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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澍看向春霁。

春霁正低头咬青菜,半天没听到有人说话,一抬头,整桌的人神色各异都在望着自己。

春霁:?

卓一表情古怪:“春霁能获得什么?”

“那只黑猫很凶,也很记仇。”方澍道,“绝育手术留院观察结束后,我送它回学校,它确实气不过地挠了我几爪。我猜……是那个人判定小黑崽子对春霁有威胁,所以出手解决了这个隐患。”

方澍又补道:“最后和小黑崽子有过节、有联系的人是我,照普通人的性子,被怀疑是投毒的凶手后说不定会转学离开,我和春霁起过冲突的事,稍微留心打听就能知道。”

卓一小心翼翼问:“是不是有点牵强,为了这些对付一只猫,不至于吧?”

方澍收回目光,道:“我瞎想的,是有点牵强,主要是实在想不出那个人的动机。”

卓一半开玩笑道:“正常,要是能共鸣那种人的思维模式,听起来还挺吓人的。”又道:“我们还是别胡乱地猜了,警方不是接手了还开始排查了吗,我们就等结果吧。”

一句我觉得方澍说的有道理,到了宴星回的唇边又被咽了下去。

春霁神色未动,长睫轻轻垂落,掩住眸中的异色。

一阵脚步声渐进,停在了春霁身边。

春霁抬了头,姜棠端着吃完了的餐盘,神色复杂,视线掠过她和餐桌对角线上的方澍,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抬步离开了。

坠楼

下午放了晴, 有了一场难得的体育课。

体育老师让男女生分开跑圈,女生队伍先结束完要求的圈数,提前解散。

春霁跑得脸颊泛红, 呼吸微乱,放慢了步子走到操场边缘的长椅, 低了头在地面琳琅满目的各色水杯间寻找自己的杯子, 面前伸来一只手, 纤细手指握着玻璃细罐,半瓶清水在杯子里轻轻晃动。

视线抬起,姜棠递来她的水杯, 问:“要一起走走吗?”

春霁点了头示意好,又拿起笔记本写了张纸条, 又找到了宴星回的水杯,将纸条对折塞进了他的杯底, 这才和姜棠一起往外走。

操场上有其他上体育课的班级, 接连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零散学生在绕着操场散步聊天。

姜棠本想找个僻静地方让春霁可以坐下来写字, 到处转了圈, 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道路边的长椅上基本都坐着人,连小树林里都有两个同学在石桌上看书做题。

春霁扯了扯姜棠的衣角, 示意跟着她走。

她按着记忆,带着姜棠去了上次和宴星回躲老师的实验楼,从那间教室的前门小窗户里看去, 里面空旷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