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李宝山摸黑去茅厕更换月事带里的刀纸,迟雨农则是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碗筷并烧好了水。
等李宝山回到屋子里刚铺好被褥,迟雨农便端着一盆勾兑好的温水走了进来,月色映衬下他的两只漂亮眸子仿佛在发光,他将水盆放在炕沿上,清了清嗓子,“宝山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洗澡,我帮你擦洗一下吧。”
李宝山一下子红了脸,嘴唇哆嗦了几下,脑门都臊出了一些薄汗,只能色厉内荏的低吼出来一句“别胡闹!”
迟雨农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将李宝山的汗巾浸入到温水中,又笑嘻嘻的将帕子递到李宝山面前,“宝山哥,那日我连你那处都帮你擦拭过,你我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胡闹不胡闹的?”
李宝山猛然想起那日自己无力趴伏在床被这浑小子掰开那处擦拭的经历,下意识就夹紧了腿,“你,你耍流氓!”
迟雨农一听这话,帕子往水里一丢,直接扑了上去,一把将李宝山抱在了怀里,“好啊你,说你男人耍流氓,我今天非要耍上一耍了,叫你老诬赖我。”说着就要把手往李宝山领口里钻。
李宝山骂骂咧咧左挡右挡都没拦住迟雨农灵活的双手,没一会儿就被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迟雨农压在李宝山身上,看着李宝山健壮的身躯,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怒目圆睁的李宝山嘴上亲了一口,“媳妇儿,你真好看。”
李宝山一直都知道迟雨农力气大,但是没想到这干瘦的身子力气能大到这个地步,一只手就能牢牢制住他的两只手腕,被那张艳丽的脸靠近的时候他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两张嘴一触即离,李宝山却像中了定身咒一样呆愣在原地,很快就缩成了一个白里透红的大虾米,迟雨农后知后觉的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嘴儿。
李宝山捂着脸只露出两种通红的耳朵,迟雨农心情愉快的哼着歌拿着汗巾给李宝山擦身子,露在外面的所有部位,包括脚趾,都被迟雨农一根根擦了个干净。
他有心脱了李宝山的裤子帮他再好好擦拭一番,奈何李宝山闭着眼睛拽着裤子死活不撒手,他只能遗憾放弃,去厨房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李宝山蜷缩成一团,心脏不停的扑腾,亲嘴儿这事儿他只是听过,却是从来没见过的,更别说亲自体验过了。被迟雨农柔软湿润又火热的唇瓣捉住的时候,他感觉一股热流顺着亲密相接的嘴唇流向了他的四肢,酥酥麻麻的,他甚至在嘴唇分离的一刹那感受到了不舍。
迟雨农心情愉快的光着膀子哼着歌走了进来,看到李宝山还在床上缩成个大肉球一样,忍不住乐出了声,“媳妇儿,你怎么还害羞呢,亲个嘴儿就这么害羞,要不咱们再多亲几下?”
说着他就凑过去作势要再亲几口,被一只宽厚的大手结结实实的盖住了脸。李宝山恼怒的将迟雨农的脸推开,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低沉却气势不足的威胁,“你再这样我就跟你急。”
迟雨农撇了撇嘴,耸耸肩,“行吧,谁让我疼媳妇儿呢,”说罢径直躺下长臂一揽从背后将李宝山搂到了怀里。
他身高虽不及李宝山高,身量也不如李宝山的宽厚,但是也是一米八出头,长手长腿,轻轻松松就将李宝山彻底搂在了怀中。
迟雨农一只手从李宝山的腰下搂过去放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则是放在了李宝山的胸口上,他凑到李宝山热腾腾的后颈上亲了亲,“我听他们说来了月事小腹和胸口会胀痛,好像是揉揉会好一些,我帮你揉揉怎么样?”
胸腹确实是隐隐发痛的,李宝山此时却只能感受到迟雨农结实柔韧的胸膛贴在自己后背的感觉,他彻底变成了一个煮熟的大虾米。前几日迟雨农贴在他身上时他俩好歹穿着背心,这实打实的肉贴肉还是头一回。
迟雨农不知李宝山心里所想,只是轻柔的按揉李宝山涨硬的奶子和结实的小腹。
李宝山心口扑通扑通跳,脸烧的厉害,紧咬着嘴唇,鼻尖挂着汗珠,俨然一副春情泛滥的样子。
迟雨农看不见李宝山的脸,只以为他在恼怒自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都是我婆娘了,我跟你亲近亲近不是正常的嘛,都结婚半个月了,我稀罕稀罕你不行啊。”
他一直在李宝山耳边碎碎叨叨,李宝山觉得他吵得厉害,直接翻过身子,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捏着迟雨农的后脖颈,用唇瓣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迟雨农震惊的僵住身体,他惊愕的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又本能的开始吮吸李宝山丰厚的唇瓣。
李宝山没有抗拒,他紧张得眼皮和睫毛不停颤动,迟雨农试探着舔舐了一下李宝山的嘴唇,李宝山抖了抖,顺从的张开了嘴唇。
两天舌头相互交缠,迟雨农的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了李宝山的上面,李宝山粗壮的双臂揽着迟雨农的脖子,眼睛依旧禁闭,鼻腔里却不停发出一声声情动的闷哼。
迟雨农也在浑身发烫,鸡巴硬成一条硬烫的棍子,隔着两个人的裤裆在李宝山的双腿之间来回碾压顶弄。
李宝山感觉浑身都像是有虫子在爬,欲望叫嚣着想要得到突破,他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快,快摸摸我”,说着也用自己勃发的老二去蹭迟雨农的鸡巴。
迟雨农一只手揽着李宝山的后颈,嘴上的亲吻不停,另一只手急急忙忙去解两人的裤绳,李宝山腰间还系着月事带,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理智这时候才回笼,赶紧握住了迟雨农的手,“别,等下床褥该弄脏了。”
迟雨农亲了亲他的嘴角,额角挂着汗,口中喘着粗气,“没事儿,弄脏就弄脏了,回头我洗。”说罢就扯开了两边的绳子,将李宝山的鸡巴掏了出来。
李宝山因为来月事,身下有一股子血腥味儿,迟雨农却不觉得难闻,只觉得更兴奋了。他将两个人的鸡巴贴在一起,握在手中,一边继续与李宝山亲吻,一边顶弄着自己的鸡巴去摩擦李宝山的。
李宝山抱着迟雨农的脖子,不断挺动着腰迎合迟雨农的鸡巴,粘腻的水生不断传来,这让他变得更加兴奋,皮肤也更加敏感。
他将脖子下面的那只手拽到了自己胸口,挺着奶子塞到了迟雨农手里,用舌头将口中的舌顶出去,偏开头红着脸嘟囔,“你,你摸摸这儿。”迟雨农眼神幽暗了几分,一只手捻弄搓揉着李宝山的一侧乳珠,头一低则是将另一侧的乳珠含到了嘴里。
李宝山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胸膛拱了起来,双腿夹着迟雨农的腰蹬了几下,泄了。
微凉的精液化作润滑液,使得迟雨农操弄的动作变得更加得心应手,没一会儿李宝山又被蹭硬了,迟雨农显然持久力更好一些,李宝山又泄了两次之后,迟雨农才低吼着射了出来。
完事儿之后李宝山感觉自己囊袋都要被掏空了,小腹射的都有些隐隐发痛,困倦的厉害,嘟囔了几句“再也不来了”就昏睡过去。
迟雨农喘着粗气坐在李宝山旁边,眼神却在黑夜里闪闪发光,他盯着李宝山健硕饱满的身子,以及他身上喷洒着的那些属于两个人的精液,忍不住舔了舔自己殷红的嘴唇,下半身又有些跃跃欲试。
只是他知道过犹不及这个道理,虽然不知宝山为什么突然接受和他亲近,但是他要是再把人要过头惹恼了,肯定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等下半身不再骚动,他才甩着鸡巴出去烧水给两人擦拭身体。
李宝山的担忧没有错,两个人动作太大,月事带早就不知道甩到什么地方去了,李宝山经血量不算特别多,但是毕竟是经期,床褥和衣服上还是染上了血。
给李宝山擦干净了身子,又琢磨着给月事带换了新刀纸,将月事带和裤子重新穿回李宝山身上,迟雨农又将床单换了新的,将脏了的床单和衣服浆洗晾晒后,这才搂着李宝山睡下。
第二日一早,迟雨农睁开眼,就发现李宝山不知怎么睡姿变成了面对面躺他怀里,此刻正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
见迟雨农醒了,李宝山紧张的干咳了一下,“那个,早。”李宝山比迟雨农早醒了一会儿,看着迟雨农的脸整理了半天思绪,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对迟雨农有了好感。
他还是第一次由衷的想要亲近一个人,想和这个人发生肢体接触,想和这个人肌肤相亲。他甚至趁着迟雨农睡着,悄悄的用指腹触碰迟雨农的身体,只觉得满心欢喜。
迟雨农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啊宝山哥,我可以亲你吗?”说罢也不管李宝山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捧着李宝山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下。
“宝山哥,你嘴巴真甜。”
李宝山闹了个大红脸,却没有躲闪,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既然确定自己喜欢这个人了,就不应该扭扭捏捏的。“你的也很甜,”说罢李宝山就一把抱住迟雨农的脖子,又把嘴唇印了上去。
两个人在床上腻腻乎乎亲了半天,亲到两个人鸡巴都硬了,迟雨农这才略带遗憾的松开李宝山的嘴,将红成大虾米的李宝山搂在怀里,迟雨农笑了几声,胸膛震得李宝山耳朵都麻酥酥的。
“宝山哥,一大早这么热情,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喜欢上我了?”迟雨农捏了捏李宝山通红厚重的耳垂,见李宝山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情美得就像吃了野蜂蜜,“那你以后就得把我当成你男人了,来,叫声老公听听。”
李宝山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锤了他一拳后恼恨的低吼出声,“你别得寸进尺!”
迟雨农遗憾的咂咂嘴,又和李宝山抱了一会儿,等两人下半身都消停了,这才下地出去拾掇早饭。
这顿饭吃得也不消停,迟雨农非要挨着李宝山一块儿坐,喝两口粥就要在李宝山嘴角亲一下,不一会儿就把李宝山亲烦了,冲着他肋骨来了几胳膊肘他才消停。
上工的路上更是一刻不停的拉着李宝山的手,要不是在外面不好亲,他恨不得一路含着李宝山的嘴唇到地头。
今天村里依旧是分配李宝山去打猪草,和他分到一起的,除了之前打过交道的知青张元平外,还有一个面生的年轻低矮黑面皮的壮硕哥儿。
李宝山性子不算开朗,来村里时间也不长,很多人他都不认识,虽然好奇这哥儿是谁,但是他也没打算主动结识。
倒是没一会儿那个哥儿背着个大竹筐凑了过来,“同志你好,俺没见过你嘞,你是刚来俺们村儿的吗?你皮肤这么白,你也和平平哥一样是知青吗?”
李宝山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又觉得这个小哥儿没什么恶意,“那个,你好,我不是知青,我是最近刚刚嫁到这个村的。”
那个哥儿歪了歪头,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大嘴,“俺知道嘞!你是雨农哥的婆娘!俺娘前些阵子和俺说过嘞!俺叫栓柱,大哥你叫啥嘞!”
李宝山被雨农哥的婆娘这个称呼给臊得厉害,抬手放在嘴前干咳了两下,“咳,我叫李宝山。”
栓柱开心的又往李宝山身旁凑了凑,“宝山大哥,你可真白啊,跟俺平平哥一样白嘞!”李宝山对栓柱的热情有些无所适从,好在这时候有人过来把他解救了。
张元平依旧沉默寡言,拎着一大筐猪草走到栓柱旁边,伸手在栓柱头上摸了摸,眼角带了一丝笑意,“又偷懒,等下书记扣你工分,晚上婶子收拾你你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栓柱惊叫了一声,又急忙拉住张元平的袖子,“平平哥,你帮帮俺嘞!俺娘好不容易同意让俺出来的,俺,平平哥你帮帮俺!”
张元平勾起嘴角,“想让我帮你?”
栓柱立刻小鸡啄米一般掉头,“嗯!平平哥,你帮俺。”
也不知张元平凑到栓柱耳边说了什么,吓得栓柱后退了一步,大概是实在太害怕他娘,最终拧着眉头瘪着嘴点了点头,看起来是答应了张元平提的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