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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威特赶紧按着他,说:“别急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死的,没切中大动脉,血能止住的,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陛下也会好起来的。你现在别乱动,别再给我添乱。”
德拉蒙德安静下来,让德威特好好继续他的工作。
话虽如此,德拉蒙德被一刀砍在脖子上,医师德威特又要止血,又要缝合,又要敷药,手忙脚乱了好几个小时。周围的仆人们,有的要给伤患换衣服,有的要清理现场的血污,也是一大通忙乱。
医师德威特年纪也已经很大了,好不容易大致处理完成,累得快要虚脱了,还要在一边安慰埃尔弗:“他状况很稳定,伤口也都缝合得很好,他不会有事的。这次大家都及时赶到,以后都不会再有事的。”
医师德威特需要随身照顾伤患,管家茄罗德干脆让仆人在旁边不远处给他安置了床铺,让他过去睡下。
埃尔弗被悲痛和自怨自艾击中,坐在德拉蒙德的床边,一言不发一直看着他。愚蠢的自己,自以为大权在握,指挥若定,运筹帷幄,其实愚不可及。自己最爱的人,最后的爱人,在自己的面前无计可施,只能默不作声地忍受自己赐予的痛苦不甘,而自己在一边,看着他辗转反侧备受冷落,让他独自面对一切。他为了要爱自己,放弃了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得到。而自己呢?自己又在折磨他的过程里得到了什么?
德拉蒙德很想安慰他,却不能言不能动,也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天很快就蒙蒙亮了,埃尔弗必须要离开了。他觉得,如果自己还有一点人性,就不应该离开。但天色越来越亮,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低下头,在德拉蒙德没有血色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站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