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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不知道,殿下这样矜贵的人物竟会自贬身份做这样坏人因缘的事。今日不许我成亲,那明日、后日呢?都不许?”谢怀宁反问:“难不成殿下还真想要娶我?”

晏凤珣沉默良久,看着他道:“如果我说是呢?”

谢怀宁面上闪过一丝诧异,见他神色认真竟像是经过了深思,随即呵出了声笑,眯着眼看他道:“当初在南夷时,太子的位置于我唾手可得,我尚且不屑于入主东宫……晏凤珣,现如今你又是拿什么样的身份来同我说,嫁入东宫与你做见不得人的男妃?”

晏凤珣心中一悸,竟是哑口无言。

若对于别人,他的身份地位自然决定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下之主,但是对于曾经与他同为一国继位者的谢怀宁,这些便远远算不上什么了。

姬爻之死当初传出来的时候原因就蹊跷,眼下看来更是另有隐情,但从谢怀宁的态度揣测,多半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手笔,他既然连南夷皇子的身份都可以放弃,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

但是,如果不以这些来压迫,他还有什么理由留住他呢?

晏凤珣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未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跑动声。

“何人在此?”

一群侍卫经过,看见此处有人影闪过,立刻将手按在了佩刀上厉声问道。

晏凤珣视线扫过那一抹紫色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何事喧哗?”

“太子殿下!”侍卫们一惊,赶紧跪地行了礼:“见过殿下。”

领头那一人行完礼,拱手急道:“属下受了皇令,正准备传令封锁宫门,殿下还是快去今上那处看看罢。就在盏茶工夫前,今上他在殿中遇刺了!”

晏凤珣赶到景仁帝的龙吟殿时, 里面已经密密麻麻跪满了一地的人。他上前垂首跪道:“儿臣疏忽,竟叫贼人混入宫中,请父皇责罚。”

景仁帝原先也只是看着领舞生的貌美, 想要召入宫中一亲芳泽,所以一时不查。

但是他自己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的悍将, 身手这些年虽有退步, 但自保却也绰绰有余, 除了第一剑未防备被割伤了手臂, 其余倒并未受什么伤, 看着晏凤珣皱了皱眉,缺也只是摆了摆手令他平身:“那名贱婢见未能一击而中,便吞毒自尽了,其余几名舞姬已被关入了天牢, 正叫近卫军严加看管。太子务必要彻查此事, 看看到底何方宵小指使, 竟能叫一名女子混入歌舞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