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老宅。
进入房子后,阿西娜就放开了索文特:“你被跟踪了……不是你那个小可爱。或者说,跟踪你的有两批人。”
索文特尴尬的俯身行礼,在阿西娜面前,他还没具体说过程止的事情:“母亲,我很惭愧。”
“惭愧?”阿西娜轻笑一声,坐在了沙发上:“我的爱子,你的父亲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但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从你出生起,我就时常感觉到那个浑身冒着黑气的死神在狩猎你,这让我十分惶恐。我感觉自己所有生命都在等待你的死亡,生活变得毫无意义,一片黑暗。”阿西娜望着虚空中,眼中透出几分惆怅:“为了你的出生我反抗过,挣扎过,我和你父亲的感情也终结在此。但是看到你慢慢长大,我却感动了。”
“奥兰斯特,问问你的心吧,它是愿意用爱武装自己,还是龟缩回皮囊?”
索文特一咬牙,单膝跪地:“我愧对伟大的奥兰斯特!”
阿西娜和蔼的目光望着自己儿子:“你变得不再自信了,我的爱子。奥兰斯特曾经屹立宇宙数亿年,但它腐朽了,我们不愿意再插手星际事务。但你会长大,你会成为神最爱之地的王者,我们的最高使臣。”
“像你父亲说的,善良并不是王者必备的,但决断却是你必须要做的。安其罗,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回透明星前,你必须对自己的感情作出决断。”阿西娜目光变得凌厉:“你可以考虑,但是你知道我是最没有耐心的。”
屋子里安安静静,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
突然,只有程止会联系的通讯器响了。索文特低着眼睛,当着阿西娜面打开了它,其他字他都没在意,只是盯着那句非诚勿扰好一会。
阿西娜突然开口:“你的选择呢?安其罗·奥兰斯特。”
“我还需要考虑。”
索文特跪的单腿发麻,他一只拳头撑在地上,额头上沁满汗珠。阿西娜能看出他很难受,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理上的磨练,索文特善良且骄傲,这些都很好,有时候却不能用过头了。
情字最伤人,却也是最快让人成长的。
一直到黑夜完全降临,索文特才开口:“母亲,我选择带他走。”
“你确定?将来不会后悔?”
“透明星人,永不违背真心。”索文特抬起头来,黑眸里透出坚决:“我爱他,这就是我不后悔的理由。”
阿西娜静静看了他一会,突然叹息:“也许你已经战胜了自己,安其罗。去吧,他被设计到了夜色里。”
索文特一愣。
“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作出仓促的选择,但现在我相信你是真心的。”阿西娜的目光变得温柔似水:“孩子,去吧。”
夜色弥漫,灯光幽暗。
程止困难的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没有哭肿,倒是身后某个部位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