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聊吗?”行驶一段路后艾斯卡忽然开口问。
“聊什么?”
“我感觉你的情绪好多了,也许你会想和我聊聊去局长办公室的细节。”
“我敲了门,没人回应,推门进去就看到局长坐在椅子上,像电影里的教父一样。”罗克说,“我感觉不对劲,他是个很传统的老家伙,不会装腔作势,除非睡着了。可他又从来不在上班时间睡觉,我担心过他会不会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疾病。”罗克捂着额头说,“但没想过他会死。”
“他死得很安静,死在自己的座椅上。”艾斯卡说,“办公室里其他东西的情况怎么样?”
“很正常,一点也没乱。”
“致死的原因是什么?”
“裁纸刀从后颈窝下方插入,对准延髓的位置。血不多,但他一下就死了。”
艾斯卡经过一番思考后才谨慎地开口:“局长先生死在自己的座椅上,被杀时没有惊动任何人,这在人来人往的警局里很不可思议。”
“我说过,他一下就死了,甚至没有机会挣扎。”
“那死之前呢?他没有挣扎,任由一个陌生人绕过桌子走到身后,用刀捅穿他毫无防备的脖子?”
罗克仿佛被雷电震醒了,那个噩梦般的办公室无比清晰地重现在眼前——尸体、凶器、致命伤。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却被他轻易忽略了,这不该是一个经验老道的重案警探会犯的错。
“你可以直说,不必顾及我的自尊心,也不用等着什么找到线索那一刻的耀眼。”罗克说,“我真怕现在的我会错过重要线索。局长对凶手没有防备,他可能既是蛾曼又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内奸。”
替身
“至少不是当天上班的某个警察,我做了对比,出勤人员都对得上。”
“我认为蛾曼拥有双重身份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他真想当个双面间谍就该把那么明显的特征去掉。”罗克说,“飞蛾戒指很少见。”
“我也认为他到警局杀人时应该摘下戒指。”艾斯卡说,“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局长先生被杀前已经失去意识,这一点需要等验尸报告的结论。”
“这个可能不成立,他让玛丽琳回绝一切上午的来访和电话,除了凶手没有其他人进过那个办公室。等我去的路上看到那人假装押送犯人离开,他和局长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
受害者和凶手在一起会干什么?
艾斯卡问:“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去局长办公室吗?”
“玛丽琳说局长要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