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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回忆起来,那些家伙选择教堂作为据点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离经叛道”。叛逆在年轻人中自有其神秘的魅力,心向罪恶与黑暗是很酷的行为,反抗则常与青春个性结伴而行,因此这样的酒吧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追求叛逆的灵魂和肆意放纵的身躯。

“墓地会的成员每晚聚集在那里。”艾斯卡说,“我了解到,这个组织最初的起源只是个少数不良青少年团体组成的小帮会,因为家庭、学校和各种生活环境造成的叛逆而聚集在一起,做一些自认为是为非作歹的案子来彰显自己的特别。不过几年间,这个团体受到更有组织的黑帮操控,渐渐变成现在的规模。”

“是这样,说他们无恶不作也不为过。”罗克说,“我和托比曾想深入墓地会的据点,可这些年纪最大不过二十出头的混蛋像一群鬣狗,一旦意识到有人闯进领地就会不计后果倾巢出动。有些人不认为自己会有三十岁、四十岁,不会有中年和老年,死亡好像从来没有威胁到他们,所以什么事都敢去做,他们在帮派和黑道上只是不起眼的小混混,做的事却都足以惹来杀身之祸。”

艾斯卡想了一会儿,对于生命和死亡这个话题他总是格外谨慎,或许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无法体会到死亡的压迫和生命的实在吧。

罗克在他开口提问前抢先说:“今晚我们得想办法去彩色灵魂酒吧喝一杯。”

警官、搭档、线人

毫无疑问,罗克和死去的搭档托比都已经上了墓地会的黑名单,不止他的长相和个人信息,甚至有可能每天的行踪也在遭人窥视。

他们视他为头等仇敌,因为在此之前没有其他警察会这么紧追不舍地调查,不惜一切要把他们的幕后头脑揪出来。罗克凝视照片上那块本该让人过目不忘的彩色玻璃,他的记忆也像玻璃上的色块,看似完整又支离破碎。

艾斯卡放大照片的黑影,修复了部分模糊的细节,让罗克分辨出窗户下的角落里是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人。由于照片本身的瑕疵,除了一个男人的轮廓之外很难再看出什么。罗克指着下方一个白点问:“这是什么?”

艾斯卡又把白点放到最大,回答他:“我认为那是一个反光点,是他身上佩戴的金属饰品对灯光的反射,从这个位置判断,应该是一枚戒指。”

“银戒指?”

“只能确定是金属物,没有矿石镶嵌。”

一个戴金属戒指的男人,独自在年轻人群魔乱舞的酒吧角落,既没有喝酒也没有与人结伴聊天,他和博伊斯有关吗?或者他就是操纵墓地会的人?想知道答案恐怕只能亲身进入那里,像鱼游入鱼群,这一点恐怕一脸严肃、成熟稳重的弗兰克无法做到,照片也是他的线人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