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电话里明明说妈妈摔得很严重,但安俊又说她的伤没必要上医院,两人的说法对比起来有些奇怪。
难道妈妈的伤其实并不严重,爸爸只是在骗她?
但她刚才打了几次妈妈的电话都没打通。
奇怪。
“姐,我搭你回去,你可得给我车费,不要多了,五百就行。”
安鹿正思考着,便听到安俊充斥着算计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五百?我打出租车回来才两百多。”
“你也说了那是出租车,我可是你亲弟弟呀,咱们之间有亲情在的,能一样吗?”安俊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指,“姐,你现在可是研究所里的大人才,总不能给弟弟五百块都给不起吧?”
安鹿心中本就着急,给安俊转了五百块,没好气道:“赶紧走吧。”
“好嘞,姐你这脾气有点见长啊,还是以前温柔。”安俊喜滋滋的点了收款,跨上摩托车,“姐你快点,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回村的路没有修过,有些坑坑洼洼的,平常只有摩托和三轮车能走。
将近半个小时后,安鹿从颠簸的车后座上下来,一下午的奔波,加上对母亲的担忧,让她身心俱疲,不过她此刻只惦记着回家看妈妈。
他们家的房子是普通的农村两层土房子,已经有三十年历史了,看起来十分老旧,堂屋照出来的灯光能看到门外坝子里的各种脏污垃圾。
显然,坝子里至少好几天没扫过了。
安鹿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妈妈是个勤劳的女人,每天都会扫地,有她在家里总是干干净净的。
此时堂屋里有人在交谈,安鹿大步走进去,环视了一圈。
除了爷爷奶奶爸爸之外,还有好几个陌生人,见她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安鹿印象里家里应该没有这样的亲戚,她不太喜欢他们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奇怪,像是在看某种商品,就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只是朝安建平问道:“爸,我妈呢?”
“鹿鹿回来了!”安建平似乎喝了酒,此时红光满面,显得十分高兴,“你妈在楼上房间里呢,你快去看看她。”
安鹿闻言大步朝楼上走去,木质楼梯被她踩得砰砰作响。
安建平朝后进来的安俊使了个眼色。
安俊急忙跟着大步上了楼。
楼梯间是没有灯的,安鹿只能拿着手机照明。
多年的楼梯木板老旧,有些晃动,踩上去不怎么踏实。
安鹿好几年没回过家,没注意又多了几块断裂的木板,走到中间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好在她及时扶住了墙壁,这才没有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