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于是,袁知幸稍稍清醒一点,试图解释自己和邵青扬没有任何关系,但姚棠棠显然已经认定了事实,不管她说什么,迎接她的都是更加剧烈的殴打和谩骂。
见解释不通,袁知幸便开始呼救,可这更激发了姚棠棠的怒意,她当即叫人堵上了她的嘴。
堵上袁知幸嘴后,姚棠棠扬着眉毛,抬手给了她两耳光,笑道:“小贱人,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是不是缺男人不行?那好,我就成全你。”
“邹婧,去把拖把拿来。”
随后又指着压住袁知幸腿的两名女生,“你们两个,把她裤子扒下来!”
猜到自己可能会面临什么,袁知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里露出哀求的神色。
然而这丝毫没有激发姚棠棠的同情心,反倒让她更加兴奋起来。
这场凌辱长达整整三个小时,袁知幸印象最深刻的却不是身体遭受的痛楚,而是这几个朝夕相处的室友脸上那些恶毒的快意笑容,和眼里毫不加以遮掩的直白恶意。
恍惚中,她听见她们欢呼着喊道:“掐死她,掐死她!”
在一片笑闹的声音中。
袁知幸不记得是谁的手掐在了自己脖子上。
她只隐约记得当时阳台外面有雪被吹进来,落在她额头上,有点凉。
“我以为我死了。她们可能也以为我死了,便把我抛尸了。
“但我醒了过来,我还活着。
“不过,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周围很黑,我摸遍了四周,都没有找到出口在哪,然后便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袁知幸的回忆就已经到了尾声。
她此时全身都在颤抖,显然这份经历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但她并没有流泪,只是有些疑惑,她偏着头,盯着杯子里的水,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江炘遥。
“我不明白,我明明没有招惹过她们任何人,为什么她们会对我产生如此大的恶意?难道,我真的做错什么了?”
店铺里安静下来,只有博古架上的钟摆声在有规律地摆动着。
江炘遥目光落在少女颤抖的双肩上,缓缓开口,“在一堆粉色的花朵中,突然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花,还开得如此艳丽,那它在粉色花朵心中,便是有罪,这与它本身对错无关。所以,不必怀疑自己。”
把江炘遥这番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袁知幸突然释怀了。
是的。
她没有错。
错的是姚棠棠的嫉妒成性,偏执无理,邵青扬的谎话连篇,邹婧的为虎作伥,其他人的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