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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走后,沈应目光落在眼前的墓碑上,上面干干净净,宛若女孩空白的人生。

她好像来过,却不留半点痕迹。

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她。

原来,她连名字都没有。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问女孩名字的时候,她似乎迟疑了一会,然后她才笑着说道:“我叫小鱼,能在大海里自由畅游的小鱼。”

原来,那时候,她是在给自己起名字。

当时他不明白她眼里的光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懂了。

那是对自由的向往与憧憬。

尽管老人说得不尽详细,但拼拼凑凑,沈应能够组装出女孩短促而凄惨的一生。

他想象不出,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是怎么笑着鼓励自己走出去的。

她那么乐观,那么想要活着,眼看着终于快要走出牢笼,却再一次落空。

最后,她一定很绝望吧。

手腕都要割掉了,该多痛?

沈应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咽喉,带着刀割般的刺痛感,他伸手摸向这座无字墓碑,低声说道:“小鱼,你,自由了吗?”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得到响应,只是雪又下大了,落上了他的肩,染白了他的发。

“小伙子,雪大了,你该走了,下次再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应动了动冻僵的手脚,抬手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雪,礼貌和老人告辞。

走出十几米,他回过头,那座小小的墓碑已经看不分明。

花了三天时间把接下来一周的工作处理完毕,沈应南下来到另一个地址。

他不明白,为什么交易结果上会有两个地址,但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并对此行产生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