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他之前接收到的店主守则,里面有明确规定店主一旦签署店主合约,就只能在万物杂货铺任职。
但偏偏他却能够跳槽到那家店去,这里面的问题就很耐人寻味了。
后面金乌劝说词变得千篇一律时,江炘遥终于打断了它的发言,“我知道。”
金乌正说得慷慨激昂呢,被这几个字一哽,当场被呛住。
知道,知道还非得听它说这么久?当它说相声的呢!
不过它不敢吱声,更不敢骂江炘遥,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跟别人跑了。
等等,它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后知后觉的金乌反应过来,当即如同当头棒喝。
完了,它这不是自爆卡车吗?又被这小破孩给套路了!
不过看江炘遥面色平静,并没有意图跳槽的样子,稍微放心了点。
“遥遥,你在这里啊。”这时梁响终于应付完了长辈跟了进来,他把手里拿的那朵黄菊华放到黄百合旁边,“咦?竟然有人祭奠用百合,倒是个新鲜花种呢。”
不过他也只是随口感叹一句,随后便转头看向江炘遥,“遥遥,怎么样?唐女士的画还可以吧。”
“嗯,画技精湛,很有灵气。”江炘遥点头。
事实上,唐清清的画技不但有灵气,更有成为大师级画师的潜力,否则店铺也不会看上她的这项技能。
“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年轻,竟然两人都没了。”梁响叹了口气,“这几天富太太们都快疯了,唐先生设计的珠宝价值直接飙升了三倍以上。啧。果真什么都是绝版的值钱。”
江炘遥:“物以稀为贵。”
“说得是。”梁响又看了眼画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女人,摇了摇头。
两人安静地把展厅逛了一遍,此时属于唐清清的画作大部分已经贴上了已售的标签,把这个名为追悼的画展填满了商业气息。
梁响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从展厅出来,坐在车上,又重重叹了口气,“人吶,当被功利性覆盖时,死亡也成了一种价值的渲染。”
江炘遥没有参与梁响的伤春悲秋,默默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梁响也只感叹了几秒,便重新恢复了精神,“对了遥遥,下个星期有场私人拍卖会,是陈奉林老爷子主持的。”
说着,他又开始发散思维,“说来也怪,这陈老爷子自从去年进了一次医院,出院后反倒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了,现在在新闻上看着都快赶上航哥那么年轻了,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返老还童不成?我得亲眼去看看。”
这时梁响总算想起了自己说这话的正题,“听说有唐修远最后的作品展出拍卖,我想把它拍下来给梁婵做生日礼物,遥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