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响正思考着二叔忙了一夜,要不要去替替他的班,听到梁婵的声音,以为她不信数据上所说的,还要找自己对峙,一时间头更大了,自然没什么好声气,“怎么?”
“昨天晚上的那个酒吧里的人你们查了吗?谢亦城和那里的酒保很熟悉,而且我认真回想了一下,昨天抢我包的人身形和其中一个酒保很像。”梁婵没敢直接说出她知道笔记在哪里了,毕竟她也不好解释自己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他的名字叫何凌。”
梁响上下打量了一眼梁婵,觉得她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又不确定哪里不同,不过他没有迟疑,毕竟现在每一个信息都很重要,“行,我马上告诉二叔,你先回去洗洗脸吧,有点丑。”
对于梁响一点也不委婉的提醒,梁婵没有反驳,毕竟这次真的是她的过错。
看着梁婵离开的背影,梁响眼里划过一丝稀罕。
真不一样了。
好像突然之间成熟理智了。
难道刚才那份数据对她的打击这么大?
不过梁响没想太多,拿出手机就给梁二叔拨了过去,把从梁婵这儿得来的信息飞快报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梁响收到消息,人抓住了,笔记本也找回了,而且原本应该被传输出去的内容似乎都因为网络波动缘故被神奇地拦截了下来,万幸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从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后,梁婵没有说话,只是挂断电话后,用被子蒙着头悄悄哭了一场,然后默默到祠堂去对着爸妈的牌位跪了一整夜。
半个月后,江炘遥来梁家还书,在书库再次碰到梁婵时,她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素面朝天,脑袋都险些钻进书里,就连江炘遥来也只是朝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又低头继续看书。
“遥遥别管她,她好像上次失恋受打击太严重了,从恋爱脑变成了学习脑。”梁响扯了扯江炘遥的袖子,“咱们上楼。”
江炘遥没有打听别人八卦的喜好,只是点了点头,跟着梁响上了三楼。
那两本受尽波折的笔记又重新回到了三楼书架上,江炘遥把它们抽了出来。
梁响看到,只当是他拿了两本普通的笔记,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这些东西,在对的人手里,只是普通的学习数据。
要防范的,只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江炘遥当然不在此列。
“遥遥,明天西城博物馆开业。”见江炘遥选完书,梁响试探性发出邀请,“听说有三千年前的谨帝墓文物展览。我这里有门票,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好。”江炘遥对博物馆这种地方并不排斥,闻言并没有拒绝。
“行,那我明天上午八点来你家接你。”难得邀约被同意一次的梁响兴高采烈。
次日一早,梁响就开车来到了江炘遥门外,开门的是萧序。
尽管梁响来过江炘遥这里不少次,也知道江炘遥是和他表哥住在一起,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萧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