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爸爸跟一团烂泥似的,被吓软了,一点劲都使不上。这与之前气焰嚣张的指着警官鼻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任先生,别害怕。”曲沉假模假样的宽慰,“你,暂时,脱离危险了。”
特意被重读的“暂时”二字,让任爸爸后心一阵发凉,他抹了抹刚刚哭出来的鼻涕,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把抓住曲沉裤脚。
“我都招,我全都招,请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啊!”
曲沉表情扭曲,抹完鼻涕就往人家裤腿上擦,这合适吗!
几分钟修整过后,三人进入一片狼藉的屋内,坐在客厅沙发上,曲沉负责问讯,孤君亦负责做笔录。
任爸爸经历刚刚的“九死一生”,根本不敢隐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招供了。
那两个男人是任爸爸这边的狐朋狗友,在八月初,他们一次约着喝酒的时候,两个男人酒劲上来后,将七月底干的一件事炫耀似的说出来。
七月二十七日,任铭旭将一个女生骗进了小巷子里,他俩对她实施了暴行。任铭旭还录了像,威胁那个女生,要敢报警就将录像发到网上去,让大家都能看到。
任爸爸刚开始还半信半疑,直到八月十五号学校通知他去领孩子后,他才肯定这事是真的。
儿子口中的鬼就是那个女生,后面任爸爸悄悄打听了一阵,才知道那个女生不久就自杀了,八月都没去学校。
曲沉问:“女生叫什么名字?”
任爸爸已经缓过劲来了,语气稍微镇定了些:“何元秀。”
“她家人没有探查她自杀的原因吗?”
“她是她妈带来继父家的,后面她妈妈死了,继父又娶了继母,有了自己的小孩,根本不关心她的情况。她自杀后,他们家其他人也没什么反应,第二天直接就送尸体去火化了。”
曲沉大概明白了,何元秀在那样的家庭里生活,身份极其尴尬,就算遇上那种事情,也没有可以帮她的人。
笔录都做完后,曲沉决定赶去第六中学,去调取何元秀的资料。
在半路上,他给总局那边打去电话。那头电话是省局的警队成员,曲沉都省去了找案件负责人对接的功夫,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调一些人手,到城郊任铭旭所在的精神病院守着。
虽然雇佣兵已经逮捕,可雇佣他的主谋还没找出来,难保任铭旭不会出事。
任铭旭做了那些恶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值得同情。可是他们身为警察,不能放任他人以恶制恶。
浮出水面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