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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雇佣兵嘴不是一般的硬,不管如何逼供,就是不肯说出背后的雇主。尽管雇佣兵身体素质和忍耐力比常人强的多,警员也不敢太过火,万一弄死了,这条线索断了,谁也付不起责任。

听到这个回答,纵然知道警员们的顾虑,曲沉还是特别烦躁。

找到嫌疑人,却没办法从他们口中撬出有用信息,追捕到杀人的雇佣兵,却也问不出东西来。整个案子处处碰壁,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盘散沙。

偏偏这个节骨眼还问题频发,之前替曲沉搜查学校的一队警员也都撤了,下午就会有省局派来的警队。这对人马自然不会听曲沉的,反而曲沉还要听省特案组特派的人员如何安排。

第一次单独办案就如此挫败,曲沉心情从昨晚就没好过,现在更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的,脾气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曲沉喘着粗气,底下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陷进肉里,疼痛感都没能让他放轻力气。

刑讯室的警员看到曲沉这个表情,瑟缩的身体后仰。

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曲沉的手,曲沉一激灵,转头看向身后。

孤君亦上前一步,与曲沉并肩,语气平静的问警员:“被枪杀的两名男性资料查出来了吗?”

被问的警员看看孤君亦,看看曲沉,再看看两人交握的手,迟疑的回答:“都查出来了。”

“这两名男性和两名学生的关系网,查到了吗?”

“还在查,暂时……没有线索。”

“那把现在有的资料发到特案组去。”

“好、好的,我现在就去办。”警员点头回复完,小跑的离开了。转身时,还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

孤君亦说完转过头,与傻乎乎盯着他的曲沉对视。

曲沉心里的无名火,早在孤君亦握着他手时,便烟消云散了。

“你昨晚没睡好吧,眼睛有点红。”孤君亦道。

曲沉不由伸手揉揉眼睛,他昨晚失眠了,早上起来也没照镜子,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

孤君亦将他揉眼睛的手握住,柔声道:“别揉,再揉更红了。”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办案被打击狠了,孤君亦明显哄人的语气,让曲沉心底不由涌上一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