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这个时候,要敢说出以为他们一家死了,这个男人就敢上来揍他。
这事变成这样,也挺尴尬的。曲沉揽过责任,“门的钱我们会赔偿的,我们这也是在办案,迫不得已,希望你可以理解。”
“你以为赔门的钱就行了吗?我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你们这么大动静吓醒,不需要赔我精神损失费吗?”中年男人得寸进尺起来。
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曲沉不想在这个事情上与他争论,赔偿的事会有部门和男人交洽。他直接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任铭旭在家吗?”
中年男人板着脸坐到沙发上,并不配合。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一起凶杀案,还是请你好好配合吧。”
有些人就是外强中干,得来硬的才行。听到“凶杀案”三个字,中年男人表情明显不对劲。
“你、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儿子吗?告、告诉你们,没凭没据的,我儿子也还是未成年,你们可没资格抓他。”
舆论压力
中年男人明显不对的语气,立马引起了周围警员的注意,不需要曲沉开口,为首的警官面容一肃,冷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掂量清楚,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我们查。”
他们要查任铭旭的行踪也很快,如果中年男人肯配合的话,就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警力资源浪费。
中年男人明显坐不住了,色厉内荏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
带队警官又跟中年男人交涉了几轮,各种话都说尽了,中年男人依旧板着脸孔,粗声粗气的,不肯好好交代。
这给在场的警员们看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这个中年男人抓起来审问。只是没有向法院申请逮捕,他们是无权抓人的。而这个男人也不是嫌疑人,就算要以包庇罪逮捕,也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
所以,尽管直觉这个中年男人有与案件有关的事隐瞒,警员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僵持了二十几分钟无果后,大家也只能离开。
任铭旭的行踪很快找到了,竟然在市郊的一所精神疾病诊疗中心。
曲沉他们坐上警车,循着地址,不久来到了任铭旭所在的病房。
当医生引着一群穿制服的警员进入时,任铭旭的妈妈不知所措的站在病床前,床上的任铭旭刚刚服了药,睡下了。他嘴唇发白、眼圈乌黑,在睡梦中还不时拧眉,很不安稳,跟随时会醒来一样。
“你们……这、这是来干嘛的?”与中年男人不同,任铭旭的妈妈模样的温婉,神情怯弱,看起来是个好拿捏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