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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上了外出的步伐,这一走就是五十年。

回来后,他的父母早已离世,而他的长相与辞别那日没有多大差别,只是眉宇之间更添了一些岁月沉淀下的稳重。他当着众乡亲的面,在坟头痛哭一场,赢来了“孝子”的美称。

他在孤庄没待多久就进了别谷门,想将这些年来搜罗来的一些宝贝献给三长老。

回去了才知,师傅早在几年前就和师公云游四海去了,现在师门由师傅唯一的女儿——孤凤芜继承。

对于这个乳臭未干的姑娘,孤奎是一百个个不服气,后面又打起让自己的堂弟孤绪和她成亲的主意。只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孤凤芜不知从哪救回一个浑身是血的俊美男子,两人在朝夕相处中有了感情,不出两年就生下一个男婴。

男婴同时冠了父母之姓,母姓在前,父姓在后,全名——孤君亦。

曲沉内心复杂,居然误打误撞见到了孤君亦的父母。不得不承认,男的清风霁月,女的秀外慧中,是一对璧人。

得知他们的孩子就是孤君亦,曲沉总忍不住想去看他们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娃娃一岁多就开始到处爬,看见人就咯咯笑,令人想不到长大后会变成一个面瘫。

曲沉暗戳戳的想,现在偷偷记下孤君亦小时候的糗諵楓事,以后就拿来逗他。

他的小算盘也落了空,因为孤奎闭关了,每天呆在石室,一动不动,睁眼就是乌漆麻黑的冰冷石壁,曲沉无聊到靠数数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孤奎终于出关了。他是卡着点出关的,正好赶上新任掌门册封大典。

第一任掌门已死,初代长老们淡出大众视野,如今的别谷门正在经历权势更迭,他想趁着这股东风,为自己谋个长老位置坐坐。

权势的更迭同样也意味着动荡,册封大典那日,暴动突发,血流成河,整个别谷门被邪祟入侵,短短一周时间,死了上千万人。

孤奎差点死于非命,就在曲沉在脑子里拍手叫好时,孤君亦的父母出手救下了他。

孤奎涕流满面的跪地叩谢,再三发誓一定会报答他们。

孤君亦的父母都满脸疲态,身上粘到的血迹深深浅浅,既有干涸暗红的,也有刚粘上不久的鲜红。

他俩没理会孤奎的哭嚎,提上剑对视一眼,便朝更危险的地方奔去。

他们在这里,那孤君亦呢?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才四岁吧。曲沉心底不由一紧。

混战结束,曲沉借着孤奎的视野,看到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他又一次见到了孤正言,这次他变成了老币,那个脸色蜡黄,留着小胡子,贼眉鼠眼的老币。

老币怀里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孩子,那孩子一看就知是细心呵护着长大的,被养的宛如年画上的娃娃一般白白胖胖。因此,膝盖上的一块淤青,脸上粘的灰都显得格外刺目。

不需多想,曲沉便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孤君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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