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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强盗酒:“嘿嘿。”

“你猜我怎么这么厉害。”

漫天烟花中许下心愿

夜晚的风带着些凉意。

像是初春破冰的水,虽然潺潺流着,但手摸上去还是冷的。

楚酒就没有这个烦恼,暖和的小手牵住许钦墨,发现他的手果然冰冰的。

“你的体质真奇怪,怎么一直捂不暖。”

小章鱼嘴里嘀咕着,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手里,小脑袋也顺势埋进许钦墨的怀里。

许钦墨的体温一直比寻常人要低,楚酒做惯了暖手宝。

“这是我被改造后留下的后遗症。”

许钦墨解答楚酒的疑惑。

他的身体常年冰凉,如果不是楚酒每次都要摸小手,用自己的体温捂热许钦墨,许钦墨都要习以为常了。

不止这些。

鳞片刺破身体长出来的疼痛。

刚从实验室逃出来,被恐惧的孩子们扔石头的疼痛。

受伤时子弹嵌入肉里的疼痛。

他都习惯了,甚至提起的时候都不再有什么感觉。

许钦墨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

他不像004无法将鳞片收进身体,连话也不能说,只能避开繁华的城市生活。

也不像001那么愚钝,看不破院长的虚伪,与虎谋皮这么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惹火自|焚。

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抬起来,露出楚酒清澈的眸子和线条柔和的脸。

“后遗症?”

许钦墨望着他,淡淡嗯了一声:“你想听吗。”

他很少和人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往事不可追。

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情,提起也只像是揭开尘封太久的酒坛。

坛子里面放的不一定是醇香的酒,还有可能是已经腐烂发酸的失败品,没人会喜欢。

楚酒观察着许钦墨现在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弦动了一下。

明明还是那副风过无痕,谁也无法剥开他冷硬外表,透视他内心的模样。

可小章鱼向来是一种直觉类生物,好像某种濡湿的环境包裹着他。

往前走,他会看见一片颓圮和残石的荒凉过往。

楚酒又重新把脑袋蹭到许钦墨的颈边,像是有着肌肤饥渴症,声音轻轻的:“你如果不想讲,我就不听。”

还带着点闷闷的:“你不说我也能知道的。”

“我不希望你提起来,心情变得不开心。”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对于经历者来说,每一次讲述都是揭开伤疤,加深这种伤害的过程。

许钦墨已经习惯了高阈值的痛苦,可楚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