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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她再多想,柳昕昕便被一个强壮的男人跟拎小鸡一般拎着衣裙后衣领处,将她从这偌大的府邸中拖了出去。

柳昕昕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力挣扎,手里攥着那封休书便被人拖着走,她就看着自己这一路带出来的血痕,看着这出血量,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她也不浪费力气挣扎,现如今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让她做太大的挣扎动作。

很快那个男人就将她拖到了府门口将她用力一拽,仿佛丢垃圾一般将她丢进了一辆马车内,重重地摔在了硬邦邦的木质车板上,头晕目眩的她依稀感觉到了那个男人似乎将视线投来注视着她。

柳昕昕现如今头发沾染着血水凌乱地黏在脸上,似乎对方也无法分辨她现在的情况,估约着就只是判断她因为受了重伤而奄奄一息,所以他端详了片刻之后,放下车帘,对着车夫说道:“快断气了,拉到紫玉山上挖个坑埋了。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弄得干净点。”

“是。”车夫点着头,随后便驾马载着柳昕昕离去。

柳昕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眼帘渐渐地耷拉了下来,意识已经模糊,整个人昏昏沉沉快要陷入昏迷之中。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吵吵嚷嚷的街市上,行驶了一小会后,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柳昕昕无力地趴在马车内,强迫自己不要睡下,打起精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听有女人似乎对着车夫带着哭腔埋怨道:“你这又去哪里?丫儿又病了,你赶紧回家。”

“你快先带丫儿去看陈大夫,我尽快赶过去!”这个车夫语调焦急语速极快地对着那女人回道,“爷那边下了令,我也没辙。”

“你快去快回!我先带丫儿过去了……”那女子知道车夫得了令没办法,便没有多纠缠,似乎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跑着走,最后几个字因为对方渐行渐远而几乎听不到了。

车夫立刻驾着马车疾驰向城外,他好像也因为这女人的话而越发焦虑,这马车因为他的不断挥鞭而颠簸不已。

柳昕昕身体在这剧烈晃动的马车内,重重地撞在了车壁上,她费劲地想要撑起身来,但是根本做不到。

不断深呼吸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在自己摸索着,想要找些能够包扎伤口暂时止血的东西,结果却在胸前衣襟内摸到一个小挂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上的血沾染上了这挂坠,柳昕昕只觉得自己眼前突然白光一闪,随后她整个人突然一震,紧接着便出现在一个大概十平方米的空间内。

柳昕昕错愕地环顾四周。

她注意到这里居然是一个现代空间,只是没有窗户没有门,洁白无瑕的大理石瓷砖和雪白的墙壁,这空间内只摆放着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计算机。

说来还真是神奇,前一秒她还濒死几乎动弹不得,结果进入这里后她居然感觉已经恢复如常,仿佛没有受过伤一般行动自如。

茫然地在这小小的空间转了一圈,就觉得这封闭的小空间让她觉得有些压抑,多呆一会感觉都会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