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吊牌还挂着,看着不像是被别人穿过的,你收到的衣服一向如此,鲜少有别人穿过的。
比起你,那个人该说是天差地别好呢,还是怎么样才好呢。
变故是在某一天,院长将你们叫到院子里,她带回来一个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年。那个人头发有些长,甚至遮住了眼睛,你只能隐隐约约看清是绿色。你看着那个瘦小的少年抿着嘴,侧着身子,脑袋撇向一边,和院长的距离有些远,不像是其它孩子来的时候,都是被院长牵着手来的。
你莫名的觉得,他不喜欢亲近人。就在这时候,似乎是感觉到你的视线,他突然转过了身,视线对上你。
‘好漂亮的绿色’你这样想着
事实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你的猜想。在你不知道第多少次拿着碘酒和棉球在仓库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拿着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胡乱的包在受伤流血的膝盖。
“又打架了吗?”
他的头发有些乱,胳膊和脸上都还有着没结痂的血痕。腿上的大面积擦伤应该是被按地上弄出来的,你拿着碘酒稍微走近了一点,但也保持了一段距离。听见你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看着你,也不说话,但你知道,这是‘走开’的意思。
这样带着凶光的眼神要是放在他刚来的时候你可能还会害怕,但是对于现在看多了的你,基本能够无视了。
“我没有名字”
你还记得当初你问他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你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他叫你也从来只是用“喂”或者“你”来代替。
但是你怎么可能放任他不管呢
你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盯着他
“下次要是还被找麻烦的话,带着一身伤会不方便吧?”
被揍得更惨什么的,你当然没有说出来,少年不像你在孤儿院那么受大人庇护,平时又寡言少语甚至说的上是阴沉,盯着人看时还带着点凶光,也难免会招惹上麻烦。
他左手握着布条的手松了松,你知道他这是让步了。你移到了他的左边,轻轻解开缠着的布条,由于刚才他自己缠的太紧,布条的一部分已经跟干掉的血和泥土黏在了一起。你轻轻扯了扯,却发现他手紧紧攥着,牙齿咬着嘴唇,眼睛瞪大,极力忍着没有叫出声,反倒是显得脸更加狰狞了。
“稍微忍一下…和血混在一起了”
你只能把动作放的更轻,脑子却止不住的转着,怎么样才能让他轻松一点,只能自顾自的说着,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一个人跟他们六个打也没让他们讨到好,真厉害啊……”
你专注着手上的布条,没看见他把头抬起来看着你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诶…我的话还是算了吧”
他难得和你说上两句话,你也很高兴。你把取下的布条扔到一边,清理干净伤口,拍了拍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碘酒和棉球准备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