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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直接将二人的发烧成了灰藏在香囊里,可不就是在用她的方式,在同他示爱么?

两人靠得极近,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说话间,他温热的唇就那般轻轻擦过她唇珠,挠痒痒似的。

卫媗自从确认了他对自己的心意,便也不再藏起自己那颗心。至少要让他知晓,他爱她,不是没有回应的,她亦是欢喜他的。

她长睫微垂,慢慢回他道:“薛无问,我隻对你一人做这事。”

薛无问,我是对你一人做这事。

原先还带着散漫笑意的男人眸光一顿,喉结轻滚动了下。

完了。

这话比她直接说心悦于他还要有杀伤力,就像是往他心里劈了道雷,血液都要沸了。

若不是知晓他祖母马上要到家门了,他真想就在这里,在这桌案上办了她。

薛无问克制着不去吻她,怕一吻就收不住,只在她额头轻轻柔柔碰了下,笑道:“厉害了,我的祖宗。”

她这人,当真是他的命门所在。

这辈子,他就栽她裙底,再也翻不了身了。

想当初,自己还曾年少轻狂地嗤笑着青州卫大娘子不过是徒有盛名。瞧瞧眼下,这位大娘子一句话,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命都给她了。

门外传来几声“啾啾”的鸟鸣,薛无问一听这难听的鸟鸣声,就知这是暗一在通风报信,祖母约莫是到国公府了。

薛无问双手撑在卫媗身侧,望进她沉静清澈的眸子,低声道:“先前我使计弄走了王淼,祖母有些不虞,这趟从大相国寺回来,估计还在气头上。你这些时日就别去静安堂给祖母请安了,等我哄好了祖母你再去,我自会同祖母说是我不让你去请安的。”

薛无问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卫媗,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你若是心里不得劲了,跟从前那般对我耍耍小性子撒撒气都成,可别憋在心里把自个儿憋出病来。好不容易你这会身子好些了,在榻上勉强能受住一回。倘若又病了,吃亏的还不是我。”

你看这人,说着说着又没个正经了!

卫媗原先叫他说得鼻尖发酸,隐约间也明白了他今日之所以不去上值,大抵是因着老夫人要回府了,怕她受委屈,才不管不顾地赶回来的。

心里正感动着呢,他忽然扯到榻上那檔子事去,还故意用那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实是好生气人!

可这一点倒当真怪不了薛无问,他自问自己也是个心狠手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偏生就怕这小祖宗掉泪珠子。

方才见她眼眶泛了红,便胡搅蛮缠地说些旁的,免得她又跟上回一样掉泪珠子。对薛无问来说,她卫媗眼里的一颗眼泪,杀伤力可比敌人的一支暗箭要猛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