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考砸之后被哥哥抓包(殷焰出场)(1/2)

一晚上,殷石战战兢兢地起床,发现楚依身上居然一点异样也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地招呼他过来吃早饭,唯一与先前不同的是赵耳也在一旁。

殷石看赵耳还穿着睡衣,试探性地问:

“赵叔叔今天还要上班么?”

“不上了,请了年假。”

楚依貌似心情很好,而一旁用手机看早间新闻的赵耳居然推了推眼镜,很难得地和楚依相视一笑。

看来这夫妻俩感情稍微变好了一些,殷石心情好多了,塞了一块之前不太爱吃的煮蛋黄到嘴里。

不知这之中有多少是他昨天“精心布置”的功劳呢?

之后的日子里,学校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二模考试,而殷石却整天和邹市奕厮混,完全把考试的事情抛之脑后。

“二模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考了吧,小石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周末殷石正要穿外套出去和邹市奕瞎玩,楚依忽然叫住他问道。

“嗯,我一直有在复习,”殷石赶紧扯了个谎敷衍他,

“对了,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复习呢。”

“你复习都不带书么?”楚依表示质疑。

“额,我刚好忘了嘛,谢谢楚叔叔提醒”在楚依犀利的目光洗礼下,殷石赶忙从房中拿好书和练习册塞到包里。

“我出门了!”殷石刚一出门,就撞见邹市奕站在楼道里等他。

殷石不想让楚依看见他,赶紧关门把他拉走。

“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来?”

“楚叔叔看到会怀疑我的,马上要考二模了。”

“噢,反正你家那么有钱,你直接花钱去重点高中借读不就好了?”

“你说的也是,但是我哥他肯定不同意的,他说我考不上就让我结婚去!”

“结婚?”邹市奕惊了,随后歪嘴一笑,“那好啊,你考不上那我就娶你~”

“去你的!”殷石觉得他在开玩笑,有些害羞地推了他一把。

“我认真的,宝贝~”邹市奕也没生气,反而贴上来把殷石搂在怀里。

“你说我最近是不是不应该出来玩?”一想起二模考试,殷石就一脸愁容,连出来玩的兴致都被浇灭了。

“怎么,你嫌弃我了?”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这几天都要陪你,但是下下周就要考二模了,会不会来不及复习?”

“你不是说你早就学完了么,而且你最近排名都挺高的,我感觉应该没问题,哎,之前打赌你输了,说好了这几天都要要陪我的!”

“我不会耍赖的,肯定说陪你就陪你。”

殷石怕他生气,赶忙说,

“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好玩儿的地方,怎么走?”

“哥带你去,走。”邹市奕兴味昂然,捏了把殷石的小腰,领着他一道去郊外玩了一整天。

殷石从小到大就没经历过几次重大考试,对二模甚至中考都没有什么紧张感,即使是二模前夕,他依然在在邹市奕的怂恿下疯玩了好几天,连书都没有正经翻开过。

临考前一晚上,哥哥忽然来电话了:

“小石,在干嘛?”

哥哥的声线懒懒的很好听,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殷石估摸着他要睡了,说:

“刚洗漱完,我马上要睡了,哥哥你呢?”

“我?我还早呢~”

对面轻轻笑了几声,殷石太久没和哥哥说话,一时听得有些心猿意马。

“哥哥这么晚都不睡,累不累啊?”

“没办法,哥哥要赚钱,要给家里公司打工,嘶——”说着,哥哥在电话那头深深吸气,好像伸了个懒腰。

殷石还想问更多,却被哥哥抢先打断。

“好好学习啊,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考二模了,先考哪一门?”

“语文。”哥哥一问到学习的事情,他就有些心虚,毕竟最近真的没怎么学。

“语文啊,语文简单,你多看点作文模板,古诗词之前哥都给你抽背过,应该没问题了,早点睡,啊。”

接着,哥哥不等他多说,抢先挂断电话。

殷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变成一条条通话记录,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哥哥真的好忙啊,他想。

明天先考语文,然后考数学,,企图能从上面抄一点内容下来,可终是事与愿违。

最后他终于举白橡皮投降,赶忙接着做下面的题,后面的题量不少,再加上殷石也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临交卷时候差点连作文都没写完,由于太过紧张,他的作文只得草草结尾,字写得还歪歪扭扭的。

“叮铃铃铃铃铃——”

结束玲响起,监考老师开始一个个从前往后收卷,殷石感觉写得笔头都要从纸上飞起来,直到在格子里写上最后一个句号,老师刚巧收到他的卷子。

看他这么紧张,老师忧虑地看了他一样,殷石装作无事发生,欲盖弥彰地对着他笑了笑。

收完卷子后,同学们纷纷从位子上站起来,有的活动筋骨,有的结伴去上厕所,只有殷石还傻愣愣坐在位子上,回味着刚刚的鏖战。

“喂!”忽然有人冲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殷石回过神来,发现邹市奕串了三个考场跑过来找他。

“怎么样啊少爷~”邹市奕不知为何有些得意,似乎是被殷石哭丧一样的脸色取悦了。

“不怎么样,我凉凉了,”殷石沮丧地趴在桌面上,

“这辈子没想到自己会在大考被语文难住。”

“那你以后还要凉好多次,哎,你是不是没怎么吃过考试的苦?”

邹市奕觉得他被打击得有点太夸张了,

“二模只是一次考试而已,算不上大考啊,你猜他为什么叫模拟考?”

“可是”

“别可是了,吃饭去,再慢饭没了,下午考数学饿死你。”

殷石一听有道理,乖乖被邹市奕拉去食堂吃饭。

然而上午语文考试的出师不利,对殷石而已只是不幸的序曲。

考数学时,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被倒数第二道填空题难住了,更奇怪的是,这明明是他平时经常做的题型,可在如此重大的场合,那些本应了然的做题套路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他欲哭无泪,拼命回想着过往的做题记忆,脑海中却总是邹市奕的脸。

看来他是玩太嗨了,直接把最重要的东西忘光了。

殷石知道自己输了,凄惨一笑,麻木地跳过这道题,继续写卷子上其余空白题目。

按理说做数学题是对是错他心里总是有数,可这一次他大约真是脑子发蒙,只到交卷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玩意,过了一会就连自己有没有写完都不知道,急急忙忙抓着邹市奕诉苦:

“怎么办啊奕哥,我数学好像没写完?”

“不是,难道你平时做数学还能写完?”

邹市奕做数学题从来没写完过,因为他好多都不会。

“不对!我好像写完了,”殷石记忆有些混乱,

“就是有道题不会,填空倒数第二道,我去问问别人怎么做的。”

殷石这时候还抱侥幸心理,觉得是出卷的有问题自己才写不出来的,结果问了个平时成绩中等偏上的同学,人家倒是一五一十从草稿纸上把做题过程和答案写出来了。

殷石一看到他的做题过程,感觉离家出走的知识又回到自己脑子里,一下子拿着草稿纸摊在隔壁座位上。

“我死了。”

“你哪死了,刚还活蹦乱跳呢。”邹市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取笑他。

没想到邹市奕这一摸,殷石的眼泪就下来了。

“你咋啦?这就哭,啊,你去哪啊?”

教室里人多目杂,殷石觉得自己这样太丢人,直接撞开邹市奕跑了。

接下来几天殷石尽量躲着邹市奕走,连吃饭也不和他一起,考试时候也浑浑噩噩,不知道题目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漫长的两天过去,殷石终于从二模牢狱中解放,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放松,连身体里的触须都叫嚣着要解放了,他主动找到邹市奕,说:

“走,我们去玩儿吧!”

邹市奕玩着手机,打完一局之后才缓缓抬头: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冷战呢。”

殷石听出他话里的怨气,环住他的肩膀说:

“对不起,之前考试太紧张了。”

“哼,这才像话。”

为了补偿他,殷石自掏腰包把邹市奕带到县城大酒店单独请吃饭,还带着他在总统套房过夜,让他也体会一下王子般的待遇。

邹市奕被招待得心满意足,酒足饭饱之后脱光躺浴缸里享受热水泡澡,殷石本想笑他两句,哥哥却忽然打他电话。

殷石吓得心脏狂跳,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喂,哥。”

“考怎么样?”

“还好吧。”

“还好是什么意思,殷臭石,你敷衍你哥?”

殷石一听这个外号就血压暴涨,他远离浴室防止被邹市奕听到,压低声音说:

“谁是殷臭石啊,哼,反正这次考试我尽力了!”

“真的尽力了?你楚叔叔说你老出去玩,不要告诉哥你背着哥疯玩把学习忘了啊!”

“怎么会?我那次出去和同学复习了!”

殷石嘴上理直气壮,实际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哼,等着吧。”哥哥显然不吃殷石这一套,冷笑着挂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殷石感觉浑身虚了,瘫软在酒店的软床上。

完了,被哥哥看穿了。

“怎么办?”

殷石面朝天花板发问,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空气。

“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卷起被子将自己揉成一团。

这次二模虽然是省里出卷,但由于是本校老师批卷,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像这种很多科目放一起考的大考试,通常都会将排名和成绩集中打印在一张“工资条”上,一拿到自己的“工资条”,殷石险些两眼一黑。

这次二模他的成绩惨遭滑铁卢,一下就“坐电梯”从班上前三滑到二十多,而班上一共就四十人,按照现在中考的“五五分流”政策,每年只有前二十的学生才能上高中。

这不就意味着,他要连高中都考不上了么!

殷石头痛欲裂,懊恼地将“工资条”捏成一团。

“我草,你真考砸了?”邹市奕从后面探头,把“工资条”全看光了。

殷石点点头,他在桌上趴着消沉了一会,又忽然抬头,想起了什么,

“你说,哥哥会不会还不知道?”

“他以后肯定会知道。”

“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至少在放学以前”

殷石在座位上坐直了,

“奕哥,要不咱们去厕所,及时行乐?”

除了做那种事,殷石想不出别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了。

邹市奕刚想说“你有病吧”,却发现自己身旁忽然站了个人。

“你”他又惊又疑。

“殷石,你说谁不知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殷石匆匆回头,看见哥哥殷焰赫然站在自己身后。

“殷石,你说谁不知道?”

殷石一回头就对上哥哥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浅色的虹膜宛若消融的冰川,瞳孔周围还围绕着一圈诡异的红色,这是殷家人的象征。

邹市奕站起来走开,打算在一旁看戏,他一眼就知道殷焰是殷石的哥哥,虽然兄弟二人长得不太像,但周身都围绕着一圈莫名的氛围,很吸引人,又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啊,你是殷石的同学吧,听说最近你和他关系不错。”

殷焰注意到邹市奕站起来,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又转为严肃。

“坐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殷焰使用了命令般的语气。

“啊?”邹市奕莫名其妙。

“原来如此,”殷焰变脸和翻书似的,一下子又换上笑眯眯的表情,然而由于他的嘴角有一根竖直的伤痕,这样的表情只会为他的气质平增几分危险,

“看来你还没被殷石交朋友啊。”他若有所思道。

“你说什么?我可是——”

“别说!”

殷石突然打断了邹市奕的话。

“嗯?殷石,你给哥哥介绍下,这位同学是你的什么人啊~”

殷焰亲切地对殷石伸出手,半扶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

“同学而已。”殷石没有底气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这位同学,我向你借用一下我的弟弟,好不好啊?”

殷焰笑容和善地把手搭在殷石身上,瞥了邹市奕一眼。

接触到他的目光后,邹市奕一下子愣住了。

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虽然笑着看着他,双眼中却透露着深不见底的冰冷,被这样的眼睛直视,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锋利的宝石割伤了一样,猛的痛了一下。

这个人这是在向自己示威么?

他心里疑惑,却不敢轻举妄动。

殷焰长相精致,身材却高大魁梧,就像是从杂志上看到的外国超模走出来了一样,就算给邹市奕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这样的人。

“你是他哥,他的时间肯定一直是你的。”

邹市奕难得在外头瑟缩起来,弱弱地回应道。

“确实。”殷焰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殷石,你考砸了就自求多福吧。”邹市奕在心中暗自为殷石叹息。

三人之间的动静太过显眼,尤其是殷石和邹市奕的身边突然多了殷焰这样的大帅哥,同学们的目光纷纷聚焦过来,殷焰见这里太热闹,便拉着殷石一路走到学校里一处废弃的办公室里面。

殷石垂头丧气地被殷焰带到这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本想开口询问,哥哥忽然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为什么锁门?”殷石心中警铃大作。

“学校人太多了,不好聊私事。”

殷焰松了松领口的领带,露出轮廓清晰的锁骨,轻轻抒了口气,又用他那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眸直勾勾望着殷石。

“说吧,为什么考砸?”

“玩太嗨了。”虽然殷焰的动作很性感,但殷石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玩得太嗨了?呵呵,这小县城里什么也没有,你玩的什么啊这么沉迷~”

殷焰逐步走近他,殷石感觉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窜进鼻中,他以前非常喜欢这个味道,现在却怕的要命。

“你不会,在玩儿坐你后面那个小混混吧?”

望着弟弟局促的模样,殷焰眼中闪烁着嘲讽般的笑意。

“我没有!”

“那你和谁开的房?你一个人睡大床房?”

殷焰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殷石几近窒息,他往后退了半步,冷不丁撞到了身后的桌角,尖锐的疼痛从下体袭来,可他此时已顾不上身上的痛处了。

“哥哥你怎么知道?”

“我拉了银行流水。”

谁叫你那天消费直接刷银行卡呢,殷焰在心里偷偷笑他,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几分。

“小年轻么,情窦初开也正常,哥哥也是年轻过的,但是啊,影响到学习就不应该了。”

“”

殷石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殷焰看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多了几丝嘲讽。

“你那小情儿,长得也就那样,以后少带出去啊,省的别人怀疑我们殷家人的审美。”

“我又不看脸。”殷石嘟囔着反驳道。

“什么?大声点?害,我说殷石啊,应试教育可是你唯一能够靠努力就能达到目标的玩意儿了,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那我可要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养了个废物。”

废物?

短短两个字一下就戳中了殷石的心,他顿时周遭的氛围一下子降至冰点,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由自由建立起来的自尊被殷焰击碎了。

是啊,自己十几年来一直被哥哥养在家里,如今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上学,成绩却这么糟糕,要是中考也这样,哥哥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么?

如果他最后中考失利,没有办法上学,就没有办法工作,只能待在家里,那不就真成了哥哥口中的“废物”么?

殷石瘦弱的身体颤抖起来,像是被遗弃了的报废提线木偶,他长期被养在家中,宛若温室中的花朵,只是受到了一点点打击,强烈的悲伤和委屈在他的心里蔓延,最终突破了他的防线。

“可是可是你平时也不关心我”

泪水开始在他的眼中打转,他咽了咽口水,吐露出语句因悲痛而变得哽咽。

“哥哥你,你连电话也很少打,你根本就不来看我,这次二模也是我第一次在学校考试啊,我碰到了不会的题,都不知道怎么办”

殷石心里装满了伤心与难过,他知道自己的辩解很苍白,但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太年轻了,年轻到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懂事的孩子。

“初中考那么简单的东西,你不会自己解决?”

殷焰依旧微笑着,浅色的眼睛却冷冰冰地瞪着殷石,从小到大一直名列前茅,做什么都得心应手的他完全理解不了殷石为何如此矫情。

“果然是个废物!”

“离中考没几天了,如果二模就是你的真实水平,到时候你看着办吧。”

短短几句话,殷石却感觉它们就像利剑一般将自己脆弱的心灵戳的千疮百孔。

从小殷石就和哥哥聚少离多,他一直很珍惜自己和哥哥相处的时间,但殷焰显然不这么觉得,近两三年以来,在他们相处最久的时间里,殷石基本都会被殷焰要求和不认识的男人“交朋友”,而殷焰则在一旁围观。

哥哥真的在乎他么?

哥哥把他从家里放出来上学,难道只是想考察他的做题水平,如果不行就一脚踢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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