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霸道总裁,都应该在市区黄金地段有栋小别墅,有五百平米的大床和两百多个漂亮女仆。
陆册当然知道后半句是骗人的,但前半句还是可能的。有钱了谁都想过得舒适一些,陆册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有钱了买个地段好的大房子,安保好一些的,然后专门腾个房间做游戏房,放一排电脑,没事就叫朋友一起来开黑。
所以当陆册走进柏一民三室一厅的房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怔愣:“我还以为有钱人都是住别墅的。”
“行了祖宗,这房子地段好,也不少钱呢。”
窗外是所中学,仔细听还能听到学生宿舍传来的笑闹。“学区房啊,”陆册说,“你结婚了?太太不在家干这种事不太好吧。”
你就这么想我的,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柏一民很是无奈的:“我没结婚,也没孩子。”
“那你闲着没事买什么学区房,活该贵。”
柏一民沉默一下。
“有钱,就喜欢学校附近的青春氛围,”他随手把钥匙丢进门口的收纳袋,“你随便看看,我先收拾一下。”
说收拾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柏一民本身是个家当旅馆过的单身汉,除了沙发上格格不入地丢了件薄毯和几件衬衫外,家干净得像没人住。陆册没好意思乱逛,趁着柏一民叠毯子的时候帮他把几件衬衫收了。他们一起把衣物丢进洗衣机里。
陆册细看,柏一民房子不大,五脏俱全,生活质量极高,烘干机洗碗机消毒柜这类提升幸福指数的家电一样不少。
而且,浴缸很大。
陆册喜欢泡澡,看着浴缸有点迈不动腿:“金主,验货前我可以先借您的浴缸洗个澡吗?”
柏一民笑他没出息。
“泡澡先等会儿吧,比起浴缸你可能更喜欢这个。”他推开一扇门。
陆册眼睛都看直了。
是一间影音室。
墙上贴着隔音材料,大银幕、立体声音响、投影仪等一应俱全,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架唱片机。
如果还缺啥可以跟我说,我再置备。柏一民顺手撸了把陆册的脑袋。这孩子真是好哄,给点甜头就灿烂。
陆册在影音室游览了一圈,眼睛闪闪发亮:“金主,商量一下?我可以……可以常来吗?”
柏一民抱着双臂看着他:“你不是刚刚还想跑?”
陆册噔噔几步过去扯了扯人的衣角:“金主爸爸你最好,”他亲亲男人的嘴角,“求求你啦。”
“我好像给你了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嗯?”柏一民忍不住捏捏小兔子的脸,“说说?我怎么给你的这个错觉,我好改一改。”
“那改不了,我是对自己有信心,”陆册笑笑,“他们都说对着我会心软,你也会心软吗?”
“我要是说不会呢?”
陆册假模假样地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呀,我好好教教你呗。”
柏一民笑了,又捏了捏他的脸。“你可以直接搬进来,这间影音室你也可以随便用。”
“真的?用大银幕看那种小电影也行吗?”
“……你试试,或者,我们试试。”360°环绕立体声的某人的哭唧唧,想想好像还挺带劲儿的。
“我我开玩笑的。”陆册耳朵一红,岔开话题,“我搬进来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吧?”
“不会。”柏一民默了默,“我希望你搬进来。”
演员陆册心头一紧,觉得柏一民另有所图:“你……我有种要吃亏的感觉。”
“随你。我先和你说清楚,这部片子我能说上话但不会影响导演选角,能不能选上还是看你。如果你不和我交易,我也可以让你的经纪人帮你投简历过去。
“我建议你好好考虑。得到机会的方法很多,陆册,跟我做这种交易是很危险的,万一被爆出去,你很可能就要离开这一行了。而且这个片子也有风险,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安全一些的。
“三天时间,你再好好想想吧,”柏一民为他推开另一扇门,“这是书房,也算客房,已经很晚了,今晚你就先睡这里吧。”
平心而论,陆册知道柏一民说的是对的。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守则,他也想堂堂正正凭自己的力量走到那里,走进自己心中的圣殿,高举奖杯,获奖致辞就写,走到今天属实不易,感谢自己,全凭自己坚持。
但他等了太久了。他非科班出身,边读大学边跑群演,龙套一跑就是六年,二十四岁,只演过一些边角有几句词的小角色。他已经等得够久了,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一个遥远的美梦,为什么不肯放弃,如此不甘心,他也说不清。
但他愿意赌上一切再拼一把,哪怕违背自己的原则。
而且……不知为什么,一见柏一民,他就直觉他可以信任。柏一民甚至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觉得柏一民帮他,不止是作为他金主,似乎还有一点克制的欣赏。
所以……
“不用想了,我确定,我明天就搬进来。验货吧。”
柏一民端着水回来时就听到这么个答案。陆册倚在门上,接过他手上的水抿了一口:“我没有演过什么好的角色,投简历过去竞争,我机会不大,所以,请让导演看到我。”
看到努力的、如此有魅力的、能演好戏的演员陆册。
头发被温柔地揉了揉,陆册小口抿着水,有一点想哭。他不应该哭的,陆册想,没脸没皮要交易的是他,委屈的也是他,这算什么事。他努力说服自己,用身体交易,用钱交易,本质没什么区别的,要看开点。
他并不为自己的作为羞耻,他想哭是因为没有回头路了。
在梦想不值钱的现实中,他已经抱着他的梦想走了这么远。
洗完澡出来,陆册擦着头发走向柏一民的卧室,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他的两瓣屁股还肿着,边缘还残余着板印。他真不确定验货时能不能让译林满意。
他敲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卧室仅开了台灯,氛围暧昧。柏一民已经准备好工具,坐在床边等他。陆册大概扫了一眼,忍不住夹紧屁股。
“别紧张,今晚就小玩怡情。”
陆册怕了他的小玩怡情了,不敢说话。
“过来。”柏一民拍拍床沿,面沉如水。
陆册顺从地走过来,跪坐在地板上。柏一民的手落在他的后颈上,一下一下揉捏,像安抚猫炸起的毛。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陆册把头虚虚地靠在他的腿边,整个人安静而柔软。台灯温柔的暖光为他镀了层金边,阴影衬托得他的鼻梁更加优越,眼睛大又亮。
“你是混血吗?”柏一民没来由地问。
“嗯?不是,”陆册乖乖答,“不过我外婆是蒙古族,我的五官有一点遗传到。”
“很好看,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小天使。”
陆册笑了:“这是什么形容……当然没有。你是老干部吗?”
“我很老干部吗?”
“嗯,也没有,”陆册认真想想,“不过不让我喝可乐时就挺老干部的。”
柏一民无语:“能不能有点艺人的自觉,高糖饮品你的经纪人也不会允许你在睡前喝吧。”
小兔子垂头丧气耷拉下脑袋,幽怨地叹气:“所以啊,你们都讨厌。”
背上挨了轻轻一巴掌。
“惯得你。”
陆册讨好地蹭蹭:“我可以了,开始吧。”说着就要起身脱衣服,却被男人按住了。
“别急。现在,你可以提条件,关于实践有什么不喜欢的,上床有什么不玩的,都可以提。”
这个问题陆册觉得难答。真心发问还是试探他的容忍度?说了会被照顾吗?还是会专门拿他不喜欢的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岂不是扫兴。柏一民还会和他交易吗?那只让他觉得安全的手,还会落在他肩头吗?
他花了很久来说服自己把这当成实践而不是所谓“验货”,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出卖身体的羞耻中拔出来,而交易对象现在要求他把交易的内容和筹码都摆在明面上。
他低着头,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化成一句轻轻的:“没有条件,随您尽兴。”
为了未来,他什么都可忍受。
“什么都能接受?没有不喜欢的?”
“什么都喜欢,我都能接受。”
柏一民冷笑,上次实践时小兔子还牙尖嘴利的,转眼把自己打包到人手里任人揉搓。装乖巧,这小兔子真是一等一的能耐。
他把手抽离小兔子的后颈,笑得有些沉。“很好,随我尽兴,是吧?”他捡起床上的皮带,对折两道,拍拍小兔子臀侧,“那就先脱了吧。”
陆册顺从地脱去所有衣物,乖乖站在灯光里,接受打量。
男人起身,有意无意抻了抻皮带。压迫感瞬间逼近,闲谈时的氛围荡然无存。
“既然你没有条件,我就说说我的条件。我呢,要求也不多,”他在床沿随手一指,“今天就趴这儿吧。”
闻言陆册乖巧上前跪在床边,上身俯在床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甚至自己在小腹垫了枕头。
很乖。
柏一民轻轻拍了拍他屁股,一手压住他的腰,沉声说:“别后悔。”
压迫感兜头压下来,陆册忍不住有点惧怕得颤抖,闻言屁股忍不住紧了紧。昨晚的印子在灯光下更显暧昧,而此时的氛围则比印记更令人胆寒。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手不要抖,喉头滑了滑,尽力稳住声音。
“嗯,不后悔。”他轻轻地说。
没什么可以后悔的了。
不后悔是吧。真的胆大,不知死活。柏一民无声冷笑,挥了挥皮带对着屁股就往下落,像是要验证陆册话中真假。
陆册乖乖受了。柏一民放在他腰上的手没有用多少力气,他旧伤未愈,能把自己牢牢钉在原地,全靠自己坚持。
待停手时,陆册后背已忍出一层薄汗,在灯光下略略发亮。他艰难地喘息着,把呻吟死死遏止在喉咙里。
很乖,很听话。
“很好。我最喜欢的姿势是跪趴,这个姿势的曲线很美,当然,下面也很美,希望你维持住。另外,”
柏一民给他调整好姿势,附身摩挲小兔子的脚踝。“实践后半段,我喜欢正面朝上的姿势,因为表情会很可爱。我会让你躺在床上,红屁股压在身下,我这样握着你的脚腕抬起你的腿,打开你甚至对折你,一下一下再把你的屁股抽肿,这里,这里,或许也都会抽肿。”
他点点腿根,又伸出手指在穴口上揉了揉:“你要看着我打下来,不许闭眼,闭眼一次,我就在这里面加点料。灌点牛奶,几块姜条,或者别的什么,谁知道呢。”
他语气很冷,描述细致,陆册脑海中随之浮现出自己塞着东西挨板子的场景,不由肌肉紧绷。
他喉头滚了滚,终究没有说话。
“放松,我会让你慢慢适应的。今天,主要讲规矩,就先趴这儿吧。”
“先从简单的开始,说说睡觉的规矩。我比较喜欢开发尝试新姿势,甚至新玩法,除了享用后面,我也不介意试试其他地方,到时候把你的伶牙俐齿收好。”柏一民不管陆册脸绿不绿,自顾自说下去,“后面也不会只被我享用,还可能是我的小玩具。戴点装饰品好像也不错,没有工作时也可能让你在家当小兔子或者小猫,希望你做好准备。”
他又伸手去拨弄陆册的乳头,上下挑逗,打着圈地摩擦,然后用力揪了两下。
“乳夹肯定会有的。看,玩两下就立起来了,好可爱。我会让你整日整夜带着它,或者干脆给你打个环好了,反正你也不产奶。”
“然后我们聊聊实践。我的要求是,不要躲,别太吵,必要时我会捆住你或者上口塞,不必要时也会,看我心情。工具,我们一会儿挨个试试。程度,你知道我手黑不黑,所以我保证每次你每天都不会好过。”
陆册把脸埋得更深了。
“我会打的地方,当然,首先是屁股还有里面的小穴,然后大腿,还有小腿……”皮带不轻不重落在臀上几下,然后在大腿小腿上铺了个色,陆册蜷起脚趾,脚底也挨了一下,“还有脚底。”
还红肿的双丘吃了回锅越发红艳,脚底又太敏感了,陆册疼出泪花,没有换回丝毫怜惜,背上又挨了两下。
“鞭背,很有美感,让人很难不喜欢。”
“我不在的时候,我会给你上锁,然后再把你的后面抽肿,直到上厕所都要灌肠。你每次去厕所都要跟我申请。外出时间长了,你要自己替我打这里,“他点着陆册后穴,扇了一巴掌,“让它保持红肿,这样我才放心。”
“至于其他的,看我心情。”
柏一民解说完毕,折起皮带又蹲在陆册身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有钱人会有一些自己的娱乐私密场所。公开?我或许会玩,毕竟你这么漂亮,很适合展览。”
他的手滑过陆册光滑的皮肤,从肩头一路向下到脚踝,所过之处引起一阵紧绷。
“猜猜看,你这样的小贝,会被玩成什么样,嗯?以上这些,你全能受得住?”
陆册紧绷得像刚从雪地里刨出来的冻兔子,随着柏一民的贴近几乎缩到地上。
被捉着按回到床沿,狠狠抽了一皮带。
“咻——啪!”
这一下是十成十的力气,带着惊人的破空声,在臀峰留下惊人的一道痕迹,飞快发酵肿起。陆册大脑一片空白,痛得喊都喊不出声,挣扎被死死按在原地,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感受到皮带再次贴在他屁股上,他真的怕了。原来自己没有那么能承受。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又是十分力的一下,紧挨着上一道痕迹。皮带很难控制轨迹,屁股又没多大点地方,难免边缘叠在一起的地方泛起血点,可怜极了。
陆册当真觉得自己被劈开了,本能地侧倒蜷缩起来,也不管会不会压到伤。太疼了,疼得只想躲起来,半句求饶的话都想不出。
他的手捂着那道伤痕,揉也不敢揉,只虚虚地挡着。
手背也挨了一下。柏一民没敢用力,但皮带擦过手背也是极痛,陆册飞快把手抽开抱在胸前。
然后他就被柏一民拎着,又一次被按趴在床上。
眼泪飞快流下来了。他不住地摇头。
疼。
要死掉了。
真的撑不住了。
柏一民揉揉他的后颈,温暖的掌心已不再代表安全:“别摇头啊,不是有本事吗?随我尽兴?真是能耐死你了。为了一个机会,说着公平交易,实际什么都往外卖,还当自己英勇就义的啊。”
“啪!”
“呜——”这一下也不轻,陆册费了好大力才没喊出声。
“一上车就跟我谈交易,嗯?既然有自信让导演见面会选你,却又来爬我的床?
“真拧巴啊,陆册。”
所有的责打都抵不上这一句的分量。陆册眼泪疯狂涌出。拧巴,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他想要的太多,却又舍不得失去,既怀抱梦想,又不确信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想要孤注一掷,但又少了几分勇气,害怕自己拼尽全力也无法企及梦想的高峰。
挤破头想入圈,连陪着吃个饭都不肯;爬了老板的床,又纠结想立牌坊。
真是好糟糕的一个我。
皮带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陆册本能地往旁边一躲——皮带并没有落下。
“还知道怕啊。爬上床就算了,还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接受?”
陆册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咻——啪!”又是极狠的一下,完全击碎了陆册的倔强。他昨晚已经受够了苛责,那还顶得住柏一民这毫不留情的责打。两条肿痕横贯在屁股上,几乎到了吹弹可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