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了
- 下一页
陆册是被自己嗷一声嚎醒的。
身后肿了能有半寸高,在他玩过的实践里不算最重的,但被他自己一百二十来斤体重一压也是疼得直咬牙。
窗外的雨还在稀里哗啦地下,阴面这边房里空气中总是有种挥之不去的霉味,陆册捂住脸搓了搓。
困。
酒店里另一个人已经不知所踪。陆册草了一声,心里骂了对方几句。然后……
陆册看了眼表。
草,要迟到了。燕姐得鲨了他。
小破酒店位置也有点偏,是陆册自己贷款盘下来的,交给自己一个朋友打点。全靠一楼酒吧营业好,除了还贷还算有点盈利。小店胜在干净,入住方便,交通也还算方便,以及,那啥也方便。
陆册就是为了方便方便才买的这破店。人嘛,总有那么几个不太可言说的小爱好。十八线小明星也是小明星,出门,总归是有自己人的地方才安全。
但再方便也顶不住他今晚的饭局在城市另一边。俩地方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他不抱希望地祈祷,千万别堵车。
陆册揉了揉脑袋。他摸出手机,叫助理开车来接,顺便打包点可乐炸鸡。
小助理在电话那边吱哇叫:“册哥,我开车过去也得俩小时,今天还有个局您是不是忘了?燕姐说了,今天这局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
“不然以后就跑一辈子龙套吧——她哪回不这么说?”陆册头疼胃也疼,病恹恹地一歪。
燕姐是带他的经纪人陈燕华,说他外形好有出路,三天两头给他排酒局指望他陪好老板好接戏。奈何这小兔崽子实在太难抓,一听饭局溜得比狐狸还快,去了也是一顿敬酒先把老板灌醉。
被质问的时候还振振有词:“我怕潜规则。”
燕姐哭笑不得,骂他看太多:“就你这样的态度,做鸭都卖不出去。”
小助理还在那头苦口婆心哭天抹泪地劝。陆册听得头大不欲纠缠,只好应了:“就一饭局,我记着呢。造型我自己弄,来得及。”又啧了句,“快点来,我要饿死了人算你杀的。”
小助理舒了口气,就差给他磕头了。
陆册,圈名六书,混圈多年,扣字飞起,互联网土着,在论坛有房,实践经验丰富,在本地群里算个长老级别的大前辈。
论脸,顶多算他个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只是眼睛很大,很亮,含泪看人时,很能让人心疼。
而且陆册有把好嗓子,叫得好听,又是泪腺发达的。一拍就是一阵软软的哼哼,拍得急了就细细抽气,比哭腔还勾人。他本人倒不是什么软蛋脆皮的类型,打狠了也只是哭,要能出几句软话贱话,纯属演戏配合着人玩呢。
他是最乖巧的床上玩伴,是最守实践规则的那类人。不能接受的事先会商量好,到了真刀真枪实践的时候也会尽力去满足。
出来玩嘛,就讲求个你情我愿,没玩几下就哭唧唧求着轻点,陆册是觉得没意思的。
奈何身体并不总是和他统一战线,眼泪这事也不由他控制,躲罚总是在没有意识的时候,打狠了伸伸手也是本能,腿蹬两下更是常态了。这也是他的优势,他最知道怎么能把可利用的利用到最好。伸手去挡半路回过神再小心翼翼收回,眼眶红红泪汪汪地趴在那回头一望,再可怜兮兮叫两声好听的,十个主里能有九个心软的。
就是他实在是太难约了。他太忙了。
陆册约没约够十个主暂且不提,反正那一个例外他昨晚是见识过了。
昨晚运气好约到了附近圈里有名的严主译林。译林此人,约过的被每一个都是哭着结束的,哭完了还想找他,手黑,但极有分寸。
因为圈名长得像个出版社,群里之前就打趣说他和陆册的圈名像一对的,之后马上有人跳出来吐槽他俩都特难约,某方面还真挺像。于是大家都开始起哄,赌他俩什么时候能约上一次。
陆册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确实对译林的手黑颇为好奇,便顺水推舟地问了句。
六书:译林哥什么时候有空,咱约一局,圆广大网友一个梦呗~
译林:今晚就可以,来私聊。
群里一时炸了锅。陆册也没想到真能约到本尊,有种下河摸虾米结果摸了条大鱼的感觉,愣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复。
他最近都没有跟人快乐快乐的打算,而且他第二天有个很重要的饭局。床上运动也是很消耗精力的。
但是,他对译林真的很好奇。
正纠结着,手机又震了一下。
译林:六书加好友了,同意一下。如果五分钟内不加我,我保证等我约到你那天你会很抱歉。
群里又是一片起哄。
陆册这才发现译林的好友申请,忙点了同意。
译林:六分钟了。
陆册:我刚刚没看到。
译林:有事情?
译林:还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走神了。
译林:友情提示一下,跟我说话走神这种事很严重。
陆册乐了:“啊,有多严重?”
“你试试就知道了。”译林神神秘秘的。
陆册来劲了:我走神了,你今晚要拿我怎么办呢?
陆册:[定位]
陆册:来不来?
译林那边沉默了很久。
译林:来。
陆册要求并不多,不玩太脏的,不玩破皮流血的,不能强制,要讲个你情我愿。
两人商量妥当后,译林问他:不强制……那今天睡觉吗?
陆册笑了。
六书:睡。
译林:不怕疼?
六书:怕个锤子。
当晚他就后悔了。
如果说陆册是天生适合当被,那译林在当主这个事上也是老天爷赏饭吃那伙的。他的手很长胳膊也长,结实有力,一顿巴掌就把陆册拍得哭天抹泪。
译林边擦了板子边无语:“都说小六书铜腿铁屁股,怎么几百巴掌就掉眼泪了。”
陆册抹把眼泪一抱拳,极为做作:“都说译林哥手黑心冷,果真名不虚传。往常我要这么哭,别的主早心软了。”
译林没忍住回手抽了他一巴掌:“我打得不重,刚热个身。”
“我也没喊疼啊,”陆册吸吸鼻子,看了眼译林的脸色,弱弱补了句,“我眼窝浅,但我嘴巴硬啊。”
“我看你不止嘴巴硬吧。”译林凑近他,指着他身下说了一句有点下流的话。
陆册有点耳热,微微躲开点距离。“敢不敢把你裤子也脱了,”他伸手在对方皮带上勾了下,“我不信你没有反应。”
说话间板子抵上身后,陆册识趣地闭了嘴。
“那是之后的事,别馋。板子,五十,对你来说不算重吧?”
“当然,我可是重度。”
“明天工作日,小玩怡情,嗯?”
我哪里接的到工作。陆册心里吐槽,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是手黑的主,他倒是想让人随意,但也真怕译林打得他下不了床。
“不过,光打可没什么意思。”译林用板子摩挲着人的身后,甚至玩味地划过手下人的腰窝,满意地看人敏感地一抖,“换个姿势,床上趴好屁股翘起来。”
陆册第一次在实践中被要求姿势,译林拎着板子一边拍打一边给他纠正:“腿再分开一点,再分,腰再下去一点,很好,很乖。”
我知道我乖。陆册心里嘀咕,却莫名受用。译林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奖励似的摸摸他的头发,逗小狗一样。
“乖乖,抬头。”
陆册听话地抬头,前面是房间的窗户。旅店太偏了,窗外黑咕隆咚的直对着一堵围墙,因此也不怕人看见,故没有拉窗帘。
室内的灯光明亮亮,玻璃上映出的影子有点朦胧,但也还是能看出两个人的样子——
一个穿戴整齐,一副精英模样。他一手执着凶器,另一只手握着另一个人的屁股往上提。被握住的人不着寸缕,不知廉耻地随着人的手高高撅着个红的屁股,无比顺从,无比渴望。
“看见了吗?”玻璃上的精英问。
“……嗯。”
“看见什么了?”
“看见我等着挨揍……嘶……”猝不及防一板子抽得陆册差点咬了舌头。
他低下头去。好耻,这比真的对镜还要令人脸红。
他听见译林很轻地哼笑一声。板子贴上热腾腾的身后,摩挲着皮肤滑了滑又离开。
“很乖,接下来我要你做两件事,第一,看前面,千万别低头。”译林笑意更深,语气渐缓。日后陆册就会知道,这就是他要使坏了。
“第二,我要听见你清晰准确的报数,五百下,换我操你一次。报错就停。
“躲,挡,都作废;低头,也作废;中途爽射了,当然也作废,而且今晚你都不许射。”
陆册听着,反而起立得更端正了。他难耐地挪了挪膝盖——已经期待起来了。
译林看了眼他,说,看来某人今天可能挨不上操了。
“放狗……啊!一!”
第一下来的猝不及防。陆册慌忙补上报数的同时,回头瞪了眼罪魁祸首,恶狠狠冲身后比了个中指。
译林莞尔一笑——
“二三四五……八!”连着几下差点把人打懵,眼见着越打越快陆册叽里咕噜地求饶:“慢点哥疼疼疼我错了数不过来了,二十三!”
“慢点,慢点哥……”陆册可怜兮兮嘶嘶哈哈的。
译林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道,可以啊。
说着,他的节奏当真慢了下来。
陆册趁机抹了抹泪。
好了,请继续。他说,一副乖乖听凭处置的小媳妇样。
这就哭了,真的假的。不是说全城第一能抗的吗。译林这是真无语了:“腰窝这么深,怎么眼窝这么浅呢?真疼得厉害?”毕竟第一次实践,他也摸不准陆册的底线。
“没有,我就是……泪腺比较发达,眼泪上来忍不住……其实就刚打疼,缓过来就没什么了。你打就是了,我真受不住会喊安全词。”
“嗯,我知道了。”译林仔细听了下,陆册说话确实没什么哭腔。“疼得厉害或者不舒服一定要喊安全词,咱俩第一次实践,我还摸不太准你的极限,你自己有点数。”
“嗯。”陆册表示,他真的很硬的。
译林就笑:“哪里硬?”
“屁股啊。”
没关系,译林说,硬了我会好好帮你揉开的。
陆册马上苦了脸。
“记得管好你不该硬的地方。”译林说着,扬手就贴着最狠的那一道肿痕砸下去。
太疼了。陆册刚抹掉的眼泪又滚下来了。
好在理智仍在。他喘了口气,报了个二十四。
记性还挺好。译林笑笑。陆册话音还没落地,紧接着又是两下叠上去。
“二十六。”
他的六还没说完,身后的板子就噼里啪啦打下来了,约莫七八下才停。陆册一个晃神,竟真的忘了挨了几下,直接卡了壳。
译林以为他太疼忘了报数,还好心温声提醒:“几下了?”
陆册在瞎报一个数和坦白没数之间犹豫了片刻,丧气地垂下头:“……不知道了。”
其实差的不多译林也没打算跟他计较。比起漏报错报,他更想看陆册犯点别的错误,比如被情欲勾着刹不住,精关一泄的无助。
谁知道陆册这么乖。
译林有心逗逗他,晾着他没说话。
空气中的安静很让人不安。陆册不太敢乱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讨好主动,又觉得这点小事认真认起错来好像有点太认真了。撒娇,说实话,他不是很擅长,而且不知道怎么,他总觉得面对译林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最终,他小心地给自己找补道:“不少于三十下了。”你就说是不是对的吧。
啪!
这一下真的有点狠了。本就红透的屁股白了一瞬,又几倍地红了起来。陆册疼得打颤,屁股忍不住要往远离威胁的方向跑,还没来得及躲,又是两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原处。
那一道痕迹飞快地肿胀起来,红得透亮。
陆册这下是一点不掺水地哭出声来了。
“疼了?”
飞快地点头。
“说话。”
“疼……”
“想躲吧?”译林不咸不淡地说,又是接连好几下狠打下来,“躲?去哪啊?”
陆册又飞快地摇头,气喘着认错:“不躲了……我不躲了……”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腿,克制着想要逃离和喊安全词的欲望,硬是一点不避地生生挨了好几下,手几乎要把床单拧出花。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肩膀都痛得缩成一团,却还记得耸臀塌腰,乖乖把受尽磨难地那处奉献上去。
译林爱极了看他这副乖巧忍痛不躲不避的样子。比起看对方在手下辗转求饶,他更喜欢看一只小狗完完全全听命于他,在游戏里把他的每一句话奉为圣旨,在疼痛下隐忍不发,闭眼承受直面痛苦,宛若供奉和修行。他甚至会觉得这样乖巧的孩子承欢承痛时,有那么一丝丝微妙的神性。
他既想继续下去,看看把他逼到什么程度才会打破他的隐忍,又想看他继续隐忍下去,看他忍耐痛苦时的那一点微妙的虔诚。
但对方是陆册的话,他是不忍心把他逼到极限的。
“还好?”他轻轻揉了揉陆册的屁股。整个屁股都充血肿胀起来,中间挨了最多的那道自然是红得发紫,只是轻触都会让陆册忍不住紧绷,可怜得很。
译林按了两下,有点硬块了。他顺着陆册的脊背摸了两把:“要不今天到这里?”
陆册摇头。
“我还能挨,”他吐出的气烫得要命,大胆地带着译林的手向下探去,“哥摸摸。”
简直像摸到了烧红的铁棍。
译林似乎是被惊到了,下意识撸了两下,直到陆册忍不住闷哼一声才赶忙松了手。他无奈叹息道,你呀。
“我会从压迫和臣服中得到快感,译林哥的让我不许躲的命令,还有克制自己不要逃这种事……都会让我很爽……”陆册很坦诚地小声解释,似是不习惯这样坦白的场合,又像是情欲上头,他耳尖通红一片,迷迷糊糊嗫嚅,“嗯……好像流水了……”
这谁遭得住。
译林被他勾得呼吸都重了许多。他拧了把陆册屁股,听着人细细抽气难耐地直哼哼,胯下只觉得越来越硬,心火烧得越来越旺。
但他表面仍是很守规则地道:“我们之前说好什么来着?”
陆册红着眼睛雾蒙蒙地看他一眼。
“报错了就停,五百下换一次操,”他假装很惋惜,“你一件事都没做好啊。”
是哦。陆册把脑袋低下去,垂头丧气的。“是我没做好,那您罚我吧。”
“罚你,那岂不是奖励你?”
“……”嗯,怎么不算呢。
“所以我决定给你的惩罚是,操你两次。”译林说。
陆册:?
陆册:“听起来更像奖励我了。”
等脱了裤子,陆册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伸手比量了一下尺寸,震惊:“这也……太超出了点……”他自己的尺寸也不算小,但比起译林实在有点小巫见大巫了。译林这个对于亚洲人的体型来说大太多了吧!
在陆册为数不多的困觉经历中,他平生第一次产生想跑的冲动,下意识撑着床就要往床头躲,马上就被译林抓住脚腕拖了回来,推到在床抽了两巴掌。
“刚罚你什么?又躲。不长记性是吧。”说着不解气似的又在屁股上抽了好几巴掌。
陆册急中生智:“我我我……我没你这个尺寸的套!”
嗯,我知道。译林一掏裤兜,夹出两只安全套。“我自备了。”毕竟是尺寸异于常人,他习惯自带装备,“但你现在拒绝我也可以,尊重你的意见。”
按理来说,陆册确实应该拒绝,对他的屁股好,他也没馋到非做不可的地步。
但是,他的身体好像很喜欢译林。
想抱抱贴贴,想埋在他身上,想负距离交流。那种吸引的感觉,像脊柱过电又被灌了迷魂汤。
鬼使神差地,他抽出译林手里一只安全套,撕开了包装帮他套上。
“要轻一点,”陆册小小声说,“我有点怕。”
译林笑,俯身歪头亲了亲嘴角,贴贴陆册的唇又深深落下一吻。
“乖孩子。”
陆册被亲得很舒服,含糊地嗯一声。
“我轻轻的,会舒服的,”译林保证,“相信我。”
陆册应了声好。
译林单膝跪在陆册床边,又是低头覆上他的唇,一下一下地吮吸着。陆册仰着脸,任由译林在他唇上摩挲,不甚熟练地回应他。再分开时,陆册的双唇被他磨得润红,像裹了糖衣的草莓。睫毛也湿漉漉的,微微打着颤。
译林忍不住又亲亲他:“好乖。”
陆册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地嗯了一声。
一声轻笑。
被笑了的陆册也不恼,回味了下自己好像是显得有点反应迟钝,想了想,主动支起身来去回吻译林,像是不满足与蜻蜓点水的亲吻,他的软舌不老实地试图往对方唇齿间挤,又很快被压回来。
找回主动权,译林一手按着小白兔的脑袋深深地亲吻,一边用了点力气将陆册压到在床上。
倒下的一瞬,嘴角轻轻嗑了一下,微痛。陆册小小地吸了口气,随即终于被译林放开。
译林居高临下看着他,屈指轻轻刮了下陆册的嘴角,像是认真确认有没有磕破。他的眼神太过专注,看得陆册不太好意微微移开了眼。
于是译林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认真点,”他捏了下手下人的双颊,“看我,别看别的。”
陆册的目光飘了好一会才重新落回译林身上。他清咳一声,低声说了句抱歉。“不太熟练。”
“不太熟练?”译林回味着这四个字。
“嗯,我很少和人……和人做的,”陆册说,“之前都是纯实践不睡觉的,再上次都是大学和前男友了。”
震惊于他的实诚,译林很久都没说话,只是一只手挑动着陆册的性器。龟头湿润,他轻轻在马眼处刮弄两下,就听陆册嗯哼一声,旋即面红耳赤地伸手要挡。
他握住手下热腾腾的一根,威胁似的在卵蛋处攥了一把:“手,放下。”
伸到一半的爪子乖乖缩回身侧。
“真乖,”译林手上松了点力道,虚虚地套弄,话题却又绕回上一句,“为什么和我睡?”
啊?是你先想和我睡的啊。陆册一脸理所当然地答,看你帅风评又好呗,还能因为什么。
也是。译林要被自己蠢笑了,他在期待什么。
他拇指撬开陆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食指探进去挑弄陆册的舌,而后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模仿着抽插的姿势。陆册被玩弄得面红耳赤哼哼唧唧,口水把手指弄得很湿,呼出的气打在译林手背一片湿热。
手指抽出,带出一点晶莹的拉丝,还有一点滴落在陆册胸口。译林没要他舔干净,抬起他的屁股,湿润的手指就向中间钻去。
穴口微张,透着一点点粉红,早就等待到湿软,很顺利地就吃进一只手指。
译林挑眉,哇哦一声。
听到这不怀好意的声音,陆册很想给他一巴掌。但想到刚刚被训过,他只乖乖抓紧了床单。
第二只手指也勉强进入。译林明显感觉到那里咬的太紧,弄了两下就拍拍他屁股:“放松点,宝宝。”
一声宝宝下去,成功让陆册的脸色更上一个台阶。译林感觉咬的更紧了。
“……放松。”他无奈地又说一遍。
陆册耻得要命,越是被点越放松不下。
“等下等下,”他退开点距离,自己翻了个身翘起屁股,“不用那么……直接进来吧……”
这个角度让穴眼暴露得更加彻底。主动找操的耻感太过,陆册羞得全身发红,连后穴都跟着紧张地缩了几下。
见男人没有动作,他忍不住轻声催促:“快点,没事的。”
被漂亮床伴邀请着进入,看他全身心奉献于自己身下,译林也有点把持不住。呼吸粗重几分,指尖划过湿漉漉的穴,译林叹息,会有点痛哦,忍一下。
陆册嗯一声。
猝不及防地,后穴一瞬间撑大,好在他身后足够湿润,又有前戏挑逗,译林一挺身就蹭进去一个龟头。
“动一动……”陆册难耐地直哼哼,嘴上开始胡乱开炮,“蹭蹭你就满足了吗?”
译林很想说和你蹭蹭就很满足了,嘴上仍一副坏心眼的样子:“想要吗?”
“……”
啪啪!屁股上又雪上加霜挨了两巴掌。“说话。”
“……想。”
“嗯——”译林磨蹭两下,反而退出来一点,“求我啊。”
“……”起了杀心了。
陆册难受得不行,哼唧半天,软软开口:“求求你……嗯…求求哥哥……”
“嗯,求我干什么?”粗大的阳具顶进去一点点,又很快退出来,在穴口磨来磨去,就是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陆册被挑动得直喘息,脑袋混沌一片:“哥哥……好哥哥……”
译林的手摸上胸口两点红豆,揉捻两下,弹了弹。只觉胯下连接处又湿了几分,身下人小猫似的舒服得哼哼,早把他的问题丢到脑后去了。
又不专心,欠教训。肉刃长驱直入,一下捅进大半,又马上推出来,继续之前的磨磨蹭蹭。
陆册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感觉下体撕裂一般疼了一下,而后又是空虚。他不满足,自己摇着屁股去找,却是他进他退,打起了游击战。
“哥哥……”他委屈极了,“给我……”
“嗯,给你什么?”
“……操操我。”
终于得到满意答复,译林按着陆册的腰,用力一顶,猛地将整根肉刃埋入温软的后穴。
“唔嗯!”陆册从没被进入的这么深过,被迫冲开的穴火辣辣的。肠肉却和主人唱唱反调一般,飞快地包裹上来,自觉地纠缠着入侵者。陆册小口喘息着,仅存的理智配合着,卖力地吞吐起来。
译林舒服的叹了一声,摸摸陆册的脑袋,撸小兔子似的:“宝宝好棒,做得很好,好乖。”
这一晚译林夸了好多句好乖。陆册在一声声乖中迷失了自我,原先觉得肉麻的宝宝也逐渐适应了,就像后穴逐渐适应译林的尺寸一样。他被译林掐着腰身,身体随着撞击摆动,交合的啪啪声像是鼓点。
等到体内某处被狠狠顶到,他终于手臂一松,再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要倒下。
译林眼疾手快托住他,摸索了一阵,再次准确顶到那处。
陆册呻吟出声,眼泪也浮上来了。
“啊,小兔子的开关在这里啊。”译林坏笑,压紧那处顶弄起来。
陆册喘得厉害,呻吟也一声压过一声,小声抱怨:“慢点……要……啊……撞坏了……”
“舒服吗?”译林的声音低沉,带着情欲问他。
陆册知道他想听什么,乖乖答话:“舒服……要被操得…爽死了……”
操。译林暗骂一声,深深浅浅地继续顶弄,伸长了手去拿床上散落的工具。
背对他的陆册浑然不觉,直到屁股上猝不及防挨了下皮拍。
“啊!嗯哼……”
皮拍本不算重,却被译林挥出虎虎生风的效果,休息了片刻的红臀再挨上打,简直又痛又爽。陆册后穴紧了紧,被责令着放松。他深吸口气,努力放松,却在接连不断的打和操中,渐渐丢失了对自己的掌控力。
他舒服得脚趾尖都发颤。这种失控和失权,正是他所期待和追求的。而且……
译林这个人,让他觉得很安全,很安心。
快感持续积累,陆册觉得自己正在攀升的云霄飞车上,等待着失重来临的一瞬。感受到他的迷离,译林也加快了抽插的动作,在他被欲望裹挟时箍住他的根部。
“好宝宝,等等我。”
他的喘息纠缠着陆册的喘息,在越来越快的抽插中冲向终点。直到陆册微哑的声音带上哭腔,译林才放开对他的管控。陆册一下子就射了出来,译林紧跟其后,绷直身体释放出来,几秒后,他退出大半,俯身抱住陆册,吻了吻陆册的肩胛处。
陆册疲惫得眼睛直打架。译林还留个头在他屁股里。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屁股,示意男人出来,不想这两下蹭得男人又有了抬头的架势。
不是吧。陆册清醒了点,又有点想跑了。
译林像察觉了他的想法一般,一把揽住陆册的腰。“跑什么,两次。”
陆册更想跑了。
还在不应期的男人被蹭得火大,控住小白兔对着侧边屁股就打了好几下,直到腿侧都红肿起来。陆册受了惊吓,却不敢再懂,一点力不借地生生受了这一串的巴掌。
“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
第二发译林倒没怎么折腾他。陆册也没什么力气经不起他折腾,身体诚实地给予了良好的反馈,译林揉捏下他的屁股,后穴就自觉地吮吸缠弄着他的阳具。他控制着力度和频率,很快两个人又一同到了顶点。
“不来了,真的……”陆册一射完就马上说,生怕再被抓着操弄一通。
译林忍不住笑:“不来了,说了就两次,我很守信用的。”
“嗯……”感觉到后穴空下去,陆册放心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我想喝冰可乐。”
“不许,要睡觉了。”
“喝个可乐都不许,法西斯……”陆册嘟嘟囔囔的,他太累了,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睡了?”
陆册没有回答。
真的睡着了。
译林轻轻笑。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和小孩一样。
译林果真把他伺候的很好,陆册想。他射出当晚第二发,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清洗和整理应该都是译林做的。
想到这,陆册摸出手机给译林去了消息表示了下感谢。刚点了发送,敲门声就欢快地响起来——助理刘风来了。
刘风大学是学护理专业的,不知是天生气质还是专业培养的好,他细心周到,事无巨细,而且耐心极好,经得住陆册折腾。
陆册真是饿着了,接过刘风买的吃食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刘风忙给他拧水:“慢点吃慢点吃,吃那么快胃不要了!册哥你喝点水,嘴都起皮了……这是你润唇膏吧,吃完饭记得涂点。啊,对,还有吃完敷个面膜,燕姐说今晚的饭局得给你收拾得精神点……”
这是从哪签了碎嘴老妈子当助理,一米九的汉子怎么嘴这么碎。“好了好了好了,我自己能弄明白。”陆册从吃食中抬头,瞥了眼床头柜,一只小巧的润唇膏静静躺在那。
粉色的。
于是陆册又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
六书:润唇膏谢了,不过,我不喜欢粉色,下次注意。
译林:哦?还有下次?那我可要期待了。
六书:想得美,我是让你对下次的别人注意点。一回生二回熟的,我从不和人熟。
译林:好过分啊,我要伤心了。
六书:这是,昨晚的报复:
译林:小朋友还挺记仇。
六书:行啦,拜拜了,有缘江湖见,当然最好还是别见了。
译林:真无情啊。
六书:男人,洒脱些,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陆册没等回复就把人删掉了。
吃饭,换衣服,吹头发,做造型,陆册不明白吃个饭干嘛还要这么大动干戈。
“是董事长安排的小酒会,不止咱们一家,没出道的,还有练习生什么的,其他很多十七线十八线的反正都会去。听说会在选三四个练习生推出道,还有给一部戏的男三选角。燕姐想让你争取下那个男三。”刘风在前面认认真真开车,看陆册在后排里倒歪斜,“册哥轻点折腾,西装都压皱了。”
陆册也不想,但他屁股疼。译林应该是给他上过药了,身后基本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那条檩子还是红肿,压在身后磨人。
托小助理车技还不错的福,紧赶慢赶好歹是赶到了。
陈燕华就等在门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到陆册就气势汹汹上去揪人:“跑!我让你跑!又折腾哪去了!”
陆册连忙告饶:“姐姐今天这么好看,别生气别生气,生气长皱纹。”
倒霉的经纪人深吸一口气,忍住掐他的冲动:“快点吧,就差你了,老板们刚还要见你呢。今天不要喝酒,我说你不舒服去医院了,别穿帮了。你说说你,哪有让老板等的……”
陆册无语:“我这没什么名气,老板为什么要见我?”
不说还好,说起来陈燕华就来气:“还说!我手上三四个艺人,虽然没有大红大紫的,但接不到戏的就你一个。你什么时候能不给我丢人?”
“……”
“那个就是我们ceo柏一民柏先生,一会儿进去懂点礼貌,别忽悠人喝酒……”
陆册由着她引着走进会场,一进去就傻眼了。刚刚拜拜就拜拜了的男人,正在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就是生病的小朋友?”男人有意咬了“生病”两个字,“好久不见。”
陆册只能应和:“柏先生,好久不见。”
气氛尴尬,看这俩人打招呼肯定不是陌生人,要说熟悉好像也不那么对味儿,有仇又不至于。陈燕华一时摸不准,只能含糊着打圆场:“小陆还没接过什么戏,难得您认得。”
柏一民笑:“有点渊源,挺难忘的,不知小陆记不记得了?”
陆册强迫自己撑出得体的笑:“劳您挂念。”内心却不知怎么蹦出看过的一句话——
老天爷啊,你下屌吧,操死我吧!
晚十点,饭局散了。柏一民面色平静,态度不明,最先离席自己上了车。各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草草道了别,嘀嘀咕咕各自离去。陆册拧着眉在门口自己挂着耳机边听歌边噼里啪啦打字,对自己经纪人的唠叨充耳不闻
“陆册!我跟你说话呢!”陈燕华暴跳如雷,“你到底怎么惹到老板了?”
陆册头大:“我再说一遍,我真没惹他。”
陈燕华是不信的:“放屁!你没惹他他是那个态度?”
陆册赶忙告饶:“陈姐陈姐,文明点。我真的真的没惹他,就……一点私事。您放心肯定解决得明明白白的,我有我的门路。”
陈姐叹气:“你就吹吧,你要有门路至于现在还在跑龙套演配角。你看那姓刘的,今晚说了一晚上,尾巴都快翘到脑袋顶当头发了。”
“肤浅,”陆册仍低着头刷手机,“我们进行的是深度交流。”
可不是深度交流么,陆册心想,这都负距离交流过了。
还交流了两遍,想想就菊花疼。
叮铃一声,好友申请通过了。
译林:不是拜拜就拜拜吗?不是硬气得很吗?
陆册看看手机,长舒了口气。
还行,还有救。
他收起手机,叫刘风送陈姐回家:“你俩先走,我还有事。”
陆册:“我这就接戏去。”
陈燕华看他不像玩笑话:“真接戏去啊?”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接不到戏我提头来见。”
“大晚上不要讲鬼故事。”她拍他一巴掌,让他快滚。
陆册挥挥手,一边沿着路溜达一边给对面改了个备注,刚巧对面又来了消息。
惹不起的手黑爹:长本事了不回话?
惹不起的手黑爹:三个数,你再不回我消息,要么就拜拜,要么……
惹不起的手黑爹:三
陆册滑跪得非常迅速,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和删了人的愧疚。
六书:错了爸爸jpg
六书:刚刚送经纪人上车。
六书:要么什么?
惹不起的手黑爹:要么挨揍。
嗐,就这,还以为是什么呢。说得好像回话了就不用挨揍了似的,装什么大尾巴狼。陆册心里翻了个白眼。
惹不起的手黑爹:百货楼下,找我。
六书:……哥您倒是画个范围啊,百货楼下广场大着呢。
心黑手黑大金主:这是报复:等你半小时,快点。
陆册:“……”
混蛋,你学坏得如此之快不会是我教的吧。
柏一民坐在驾驶座上懒懒地刷手机,车窗咚咚咚被敲了三下。他扭头一看,就见陆册抱着外套乖乖站在车边,汗水把他的头发粘在额头上,他人眉眼弯弯冲他很讨好地笑。
丝毫看不出刚刚在心里骂了多少娘。
他给陆册开了车门:“外套也不穿好,一会儿感冒了。”
“跑热了。”
初春夜凉,于是柏一民把车内热风打开了点。
陆册盯着他那只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力量他昨晚刚体会过——觉得今天的事真他爹魔幻现实。可能是余威犹存,又或者是太想接戏,陆册只想着赶快找过来,真坐到车里才觉得有些尴尬,规规矩矩缩在角落里装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