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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生不回答,谢清河也不在意,继续道:“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我们就是这样坐同一辆车,先送你去学校,再去我的学校,那你时候多依赖我,好像我是你的全世界一样。”

许暮生还是不做声。

谢清河笑了笑,歪头看向江漉,半开玩笑道:“那个……小江,你这个师弟来评评理,我和暮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从小到大,他什么事情都是我来打理,我对他比亲兄弟还好。他却嫌弃我管他管太多,现在他长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我这个哥哥了,连理都不愿理我,你说说我这个哥哥是不是当得很冤?”

江漉想了想,认真问道:“谢大哥,伯父是不是从小对你很严格?”

谢清河不知他为何问这个,挑挑眉头点头道:“嗯,父亲对我确实很严格。”

江漉道:“谢伯父是不是对你小到起居饮食言行举止大到爱好学习工作,都要按着他的标准和规矩来。

谢清河微微一愣:“我是谢家独子,谢氏集团的继承人,自然从小比普通孩子要严苛。”顿了下,又有些倨傲地补充一句,“毕竟我一出生就享受了普通人没有的资源和财富,不可能像你们这些普通人一样,随心所欲,”

江漉对他这满满的优越感和傲慢真忍不住腹诽。

面上却展颜一笑:“但你其实也不喜欢吧?”

谢清河脸色一僵:“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江漉笑眯眯道:“因为你不喜欢,又不敢反抗父亲,所以当师兄来到你家中,你就将你从小积累的痛苦,全部转移到师兄身上,像伯父管束你一样管束师兄,这样你的痛苦就有了宣泄渠道,又觉得有了一个和你一样痛苦的同病相怜之人,这样你就能继续当那个好儿子,不至于崩溃。”

别说是谢清河,就是许暮生都惊愕地看向他。

而谢清河则是脸色铁青得可怕,像是不能示人的隐疾忽然被人发现,恼羞成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漉眨眨眼睛,一脸诚挚道:“谢大哥,我不是胡说,我以前认识个人就跟你差不多,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谢清河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克制自己不去爆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怎么样了?”

江漉摊摊手,轻飘飘道: “疯了。”

许暮生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谢清河轻嗤一声:“小朋友,饭可以多吃,话可别乱说,别以为自己能洞察别人。”

江漉见好就收,笑眯眯道:“谢大哥,我刚刚都是胡说八道呢,你别放在心上。”

谢清河冷哼一声,看着窗外,没再说话。

面上还一如既往地从容。

内心却涌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这些年他对许暮生的心理,其实连自己都有点分不清楚。

说是喜欢,自然是的。

但喜欢不是应该让人快乐么?

他却偏偏想看到对方跟自己一样,像个无法挣脱牢笼的囚徒一样痛苦。

不仅是自己分不清,这么多年来,许暮生对他的种种行为,似乎也只是反感排斥,从未追究过他行为背后的原因。

然而,现在却有个人轻而易举看透了他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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