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对魏长临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只是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父亲?”
啊?
为什么突然走煽情路线啊?
搞得魏长临不会了。
这声父亲要叫吗?
魏长临用的原主身子,说白了,他此刻就是原主,而魏樟本就是原主的父亲,叫一声也不为过。
只是,魏樟毕竟不是他的父亲,还是有些叫不出口。
魏长临本想找个幌子将此事混过去,就对上了魏樟充满期待的眼神。
这个眼神干净纯粹,没有任何杂质,是一名父亲对儿子的期许。
罢了,就当是用原主身子的报酬吧,叫就叫吧。
“父亲。”魏长临叫的有些别扭。
魏樟感动地快要哭了,“哎,我的好儿子。”
许多事都已经过去了,而原主也早已死了,他们之间的种种也该揭过了。
“父亲。”魏长临道:“人该向前看。”
魏樟懂了。
他同魏长临的父子情在一声父亲中彻底断了。
送行
那日魏樟走后, 庆功宴又接着进行下去,不知是魏樟来扰了一出的原因,还是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一个个都比原来放的开了。
在魏长临的软磨硬泡下, 宋延还是向他低头了, 同意让他同他们一起饮酒,并且不像方才那样克扣他的酒量, 只要求不要喝太多。
魏长临自然是随着性子来, 想喝多少,喝多少,喝到最后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除了宋延, 其余人也喝得差不多了, 对于照顾魏长临这件事皆是有心无力。
原本只要唤来其他小厮就能将问题解决, 可宋延却不愿意, 他吩咐完众人, 将魏长临就扛在肩上就走了。
徒留一众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王爷这是喝多了?
竟把魏长临当沙袋扛?
沙袋魏长临自然是不愿意的,自打被抗在肩上那一刻瞌睡就醒了, 然后便对着宋延一阵拳打脚踢, 闹着要下来。
宋延使劲按着人,沉声道:“你若再乱动, 本王就将你扔进池塘里喂鱼。”
魏长临虽有些醉了,但判断力还在,宋延说扔可能真的会扔。为了不去喂鱼, 他立刻就停下了闹腾。
只抱怨道:“王爷, 属下现在可是朝廷命官, 你怎能如此对待属下?”
“那你想如何?”
“属下要下来。”魏长临的胃紧紧地贴在宋延肩上, 宋延只要一走动, 他的胃部就会受到挤压,若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吐了,“属下有脚可以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