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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屈低低骂了一声周时宴还不解气,他猛地站起身,去找周时宴。

周京凯看着自家二儿子在老伙伴的生日宴上冒失又莽撞地对付一个家境清贫的侍应生,皱着眉,手指敲着酒杯。

自家二儿子,平时任性一点也就算了,但是今天他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周京凯站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往走廊走去。

换好衣服出来的周时宴正好在衣帽间门口碰上周子屈,他脚步一让往旁边走,周子屈也往旁边堵他。

周子屈看起来十分火冒三丈:“你是什么身份敢跟我叫嚣?凭你也配把我和我父亲作比较?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在这个地方彻底消失?!”

周时宴余光瞥到走廊入口的地面上逐渐靠近的人影,他不卑不亢道:“我相信你能做到。毕竟你有有权有势的父亲,而我同样姓周,却只是个与父母离散的孤儿。”

“跟我博同情?”周子屈冷笑一声,抬手拍拍周时宴的脸,“没用,还不如在你这另外半边脸上割一道疤好用。”

“周子屈!”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走廊入口响起。

周子屈立刻收敛了嚣张跋扈的表情和动作,他恭敬面向周京凯:“父亲。”

周京凯走到两人面前,他抬眼认真看向周时宴。面前的青年与父母离散的过往正好戳中周京凯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所以他看向周时宴时神色很认真。

在认真打量了周时宴的五官后,周京凯看着周时宴的眼睛一眨不眨,十分亮。

五秒钟后,周京凯才转头,看向周子屈:“进去吧。”

周时宴低头,目送他们离开。

低头时,余光没漏掉周京凯转头又看向他的身影。

当天晚上他宿在了陈氏酒店别院,在宋秋圆卧室门口守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他才找到兼职负责人结算了当天的兼职工资,踩着晨光回到破旧的出租屋。

打开灯,走进潮湿阴暗的卫生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牙刷头。

牙刷头的方向变了。

有人来过这里。

取走了他的生物材料。

说明周京凯注意到他并且成功怀疑上自己是他遗失在外的小儿子了。

周时宴在铁制单人床边缘坐下,拿起桌上早就变干的一捧野雏菊,捡拾起掉落在桌上和水泥地上的枯萎花瓣和叶子,小心翼翼放进透明蜜蜂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