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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兰清骑马带宋秋圆离开骑马场,虽然课程还未结束,但守在门口的教官看到早退的人是司兰清时,并没有阻拦。

待到无人之处,宋秋圆爬下马,转头朝司兰清伸出手。

司兰清愣了下,握住他的手缓慢下了马,弱声道:“去听雪斋。”

蚀骨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不少细细密密的冷汗。

宋秋圆叫了辆车,扶司兰清上车。

听雪斋是这个世界赫赫有名的高雅会所,楼下可听雪喝茶,楼上包厢则可秘密议事。

原来这里是司兰清在掌管。

经过一片竹林,接待的人沉默地将司兰清和宋秋圆送到顶楼房间,然后递上两套休闲装,默默退了出去。

宋秋圆扶司兰清在里面卧室坐下,瞄了眼司兰清那白得依旧跟白纸似的脸色,紧张问:“兰清少爷,你还好吗?”

“还好。”司兰清闭眼接过衣物,抬头看他,憔悴的眉目泛着淡淡的柔和:“刚才谢谢你送我出来。宋秋圆,我需要换一下衣服。”

他看了眼身上的骑装,又眼神示意门边方向。

“那我出去,你有事叫我。”宋秋圆担忧地看他一眼,从卧室退出去。

司兰清到底得了什么病?

宋秋圆一边换下身上的骑装,一边在心里琢磨。

宋秋圆很笃定,不是胃病。

看起来司兰清的病症在腿上,发病频率那么高,痛得难以忍受,都已经严重影响到他正常生活了,司兰清他就只是吃药不去治疗吗?

卧室突然传出来东西噼里啪啦倒地的声音,宋秋圆紧张地跑过去,一把推开门:“怎么了?!”

“没……没事。”是司兰清吸气的声音。

宋秋圆定神往里面看了眼,顿时感到心惊。

哪里没事!都摔倒了!

司兰清摔在地上,发丝凌乱地垂在脸侧。他的鼻尖有汗,眼底因为疼痛忍得微红,白色骑装已经拉开了拉链,在身上半褪不褪。

宋秋圆看呆了。

司兰清忍痛扯来衣服瞬间挡在身上,脸颊微红,他用清冷倔强的眼眸扫了宋秋圆一眼。

宋秋圆立马抬手捂住眼,心道罪过罪过。

“可是……”宋秋圆手指间打开一条缝,迟疑问司兰清:“你自己可以脱吗?”

司兰清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弱声:“……可以。”

宋秋圆听他这虚弱的语气,就知道他现在十分柔弱,不能自理。宋秋圆顶着司兰清如冰针的目光,关上卧室门,走到他身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