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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直觉西装男人不是坏人,况且就算是坏人,他这毫无抵抗之力的破烂铁门也拦不住。

时宴戴上面具,走过去,拉开门。

“谢谢。”西装男人对时宴道了谢,然后他侧让到一旁,对身后的清冷青年说:“少爷,这位就是时宴。”

青年跟时宴差不多高,身量颀长,面容清冷又昳丽。

他抬头,目光注视着时宴,朝他伸出手,淡声说:“你好,我是司兰清。”

司兰清。

时宴曾从神圣帝国贵族商学院门口的狗仔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也曾在网上搜索神圣帝国的时候看到过司兰清的简介。

他从来接触不到顶级豪门继承人,这等人物怎么会来贫民窟找他?

时宴带着疑惑将人邀请进房子内,“请进。”

司兰清目不斜视进屋。

姜非跟在司兰清身后扫视这里的环境。房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摆了锅碗瓢盆的桌子和一张凳子,床边还放了一把吉他和一把已经干掉的野雏菊。

时宴将唯一的凳子给司兰清。

司兰清坐在凳子上,时宴坐在床沿,姜非则站在司兰清身后。

时宴扣着手心,问司兰清:“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别紧张。”

司兰清给了姜非一个眼神,姜非就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资料出来,递给时宴。

时宴接过,他扫了眼封面。

《司法鉴定科学研究院亲子关系鉴定书》,他猛地抬头,微微皱眉看向司兰清,“这是什么?”

司兰清示意他可以翻开看:“我之前让姜非取走你的一根头发做鉴定,现在鉴定结果出来了,和我调查的一致。时宴,你是周家幼子,你姓周。”

一句话如惊雷,在时宴心里炸开巨浪。

时宴难以置信,他迅速翻到鉴定结果那一页,上面明晃晃写着企业家周京锴是他生物学父亲。

周京锴是谁,时宴想不知道都难。他就是带动这个城市地产发展的最早一批企业家之一,也是做到最后垄断地产行业的企业家。摩天大楼、学校医院,处处都能看到周氏地产和周京锴的名字。

时宴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有详细的数据支撑,他没看错。

他抬眸问司兰清,神色警惕:“你跟我非亲非故,为什么帮我调查我和周家?你帮我查到身世,你的条件是什么?”

司兰清唇微勾,和聪明人谈话他很省力。

他又让姜非拿出一份文件。

“我只是想撞撞运气去找找周家遗失的幼子。比较幸运的是,你真的是周家人。”

“你儿时被人拐卖,遭受虐待,后逃走流浪,之后又被孤儿院接受。在孤儿院你受到排挤,所以你想抓住去国外当歌手的机会出道,结果你在那边闹出了事,你毁容了,也进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