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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裴松岩路人粉过年,喜大普奔,开香槟,这就上嘴脸好吧,戚挽我看不惯你这个‘清冷小作精’很久了,用着裴松岩的资源走红,引导粉丝骂着裴松岩是你的狗,很爽是不是?给爷爬!”

“乔宁宁,听我说,谢谢你,唯一的姐,你是我的神。”

……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裴松岩粉丝们最开心的一天,反映到裴松岩身上的事实却很沉重。

因为这是这些年来,裴松岩第一次感受到“自由”两个字,这片刻的自由还是由他连夜加班、赌上性命拼出来的结果。

监测到自己身上虫洞的具体位置后,他就立刻发送给了温馨,让温馨等到自己要做出不正常行为时,就强制切断这条虫洞,并随时做好联系救护车的准备,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条虫洞背后到底是谁、用着什么样的方式在操纵他的身体。

就像强制断电关机一样,会否给他造成性命威胁,他不确定。

他在赌一个可能。

已知他的思想是自由的,所以虫洞内的引线并不是通过大脑去操作身体,他也就不会在斩断虫洞的时候发生脑死亡,而现实也确实如此,只有附着肢体上的强制指令消失了。

可怕的是,准确地用既定指令操作一个有自己思想的大活人,还能操作得活灵活现,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技术,高级到现代科技可能还要再发展个上千年才能达到的水平。

果不其然,就在这条虫洞被切断之后,柯纯和乔宁宁还处在懵逼的状态时,之前提醒过他的那个陌生女声就回来了:

&ot;裴松岩,&ot;她说,“干得好,之前我只能在戚挽维护的时候给你留言,现在没了戚挽的监控,我终于可以联系到你了,但是你的时间不多,她背后有一整个团队在维修虫洞,很快就会抢回你身体的主动权,所以接下来我先会抓紧时间,把你公司现在要突破的技术难关说清楚。”

裴松岩在脑内问她:“我可以信任你吗?”

“我是主星的人,你所在的星球只是个殖民星,你的信任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她客观地阐述道,“我会来救你是因为你和柯纯是我写的小说男主,你所在的星球也是我的小说衍生品,但戚挽抄袭了我的小说角色和其他几本小说的剧情,并对推进逻辑进行了篡改,所以在电影化过程中,因为她和我的书中某些角色过度雷同造成了混合,所以你现在内心还是我的男主,行为上却要走她的剧情……”

“等等,”裴松岩准确地捕捉到了一个恐怖词汇,“电影化?”

“没错。”那女声继续冷静道,“戚挽的团队是个剧组。你们所有人和戚挽的对手戏,都会被做成电影,等到走完剧情,就会被放送给主星的观众看。”

裴松岩缓缓转回身,看向客厅四周的机位,每一个摄像头都黑洞洞的,在冲着他无声地拍摄。

这一刻,楚门摸到了幕布。

·

夏夜十点半钟,戚挽浑身湿透的回到了别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裴松岩拿走了屋里唯一的伞,然后看了一圈周围的摄像头,仿佛在对观众说,“老子誓死不进追妻火葬场”,就拿着伞匆匆上楼去了,再没出来,晚饭都是柯纯送到屋里的。

而柯纯和乔宁宁也是聊聊天,做做晚饭,运动一下,弹弹琴下下棋,在九点多钟时就各自回房睡觉了,准备明天起大早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