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可以初步得出结论,他不是精神病了。
这种被不明生物盯上并操纵的感觉,有点像是恐怖小说里的常见桥段,但却让裴松岩觉得莫名滑稽,因为他没有被指挥着去犯下血腥罪行,而是在走着仿佛霸总小说般的狗血剧情……虽然这也很诡异,却让人哭笑不得。1
他将报告发给温馨,又嘱咐了两句后续任务,合上计算机走下楼,见乔宁宁站在窗边看雨,柯纯不知怎么睡了这么久的午觉,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大门口不见了一双戚挽的高跟鞋。
是谁摔的门,一眼便知。
“这么大的雨,她出去做什么?”
裴松岩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字,绝对是与戚挽相关的话题,还是他并不想说的。
“买菜吧,”乔宁宁耸肩,“今天一天都没有好吃的,昨天你做的她又没吃上,她这种大小姐的舌头怎么可能忍得住?”
说完,乔宁宁吐了吐舌头,暗骂自己:干嘛这么嘴快?敢吐槽戚挽,还要不要命了?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笨,说话完全管不住了呢?
她知道自己今天又要挨骂了,却不知道骂她的只有挽粉,今天有很多路人也在骂戚挽。
因为裴松岩昨天对戚挽的嘲讽,路人观众终于有了喘熄的机会,开始讨论戚挽的“作精”人设,又懒又馋,却正当红,这是天天买热搜的强推节目,又不是圈地自萌的三俗小说,只要男人宠就对了,节目组到底在鼓励什么风气呢?
但这只是观众的反应,屋里人还是要走剧情的。
“她打伞了吗?”裴松岩追问。
“没有,她出门那会停了,现在又下了,”乔宁宁继续着自己的憨憨女配人设,答,“但是您不用担心吧,她都成年人了,下雨会自己找地方躲的。”
裴松岩和柯纯听到她的话,几乎同时去拿门边的雨伞。
只有一把伞,柯纯先抢到了。
“我去给挽挽姐送伞,”他发自内心地说,“裴老师您在家里休息就好。”
“我去。”
裴松岩却摊开掌心,坚持要他把伞交出来。
柯纯不给,背过手去。
“不给?”
裴松岩上前一步,低头看着柯纯,忽然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