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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的嘴唇干涩,直到很久过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正在流血,她呆愣地盯着女人离去的方向,突然大笑起来。

隔日清晨,渔民在海滩上发现了一具被冲上岸的无名女尸。

许春娟没有烟瘾,但偶尔烦闷的时候也会抽上一根。她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细长女士香烟,夹在指间,回过头,她对上春季平欲言又止的神色,戏弄地呼出一口气吹向男人的脸,紧接着她把钥匙和一串手写的地址扔进春季平怀里。

“伯母,您可以装作不知情,继续隐瞒所有人,或许那正是我所期望的,不过我还是会尽我所能,为春归清出一条……真正圆满的路。”

“看见小沈的第一眼……我就莫名想起了cy,不过他可比cy强多了。”

春季平黑眸微眯,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可疯狗怎么可能嗅不出同类的气息,他轻笑道:“这样的人缠上我们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老房子短时间内第三次被人拜访,阳光透射进来,一束束光线中依稀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

许春娟根据记忆里摆放的位置在梳妆台上找到了一个发夹。

梦境中最后把这枚发夹带出来的人是春归,那时发夹已经锈到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出原样了。可许春娟还记得,那是当年春季平破产、她也有了身孕,她不想把所有压力都施加在男人身上,吵着闹着也要出去打工,那时春季平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他顶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敲响了房门,送给她一个水晶发夹。

“柴米油盐家长里短都是丈夫需要操心的事情,许女士请尽管貌美如花,大胆做取悦自己的事情吧。”

许春娟嗤笑一声,她将发夹握紧在手心,唯一疑虑的事情已经被验证了,接下来,入局的人该到齐了。

老房子的门再一次被关闭,也不知道下一次推开该是何时,又会是谁了。

“老公,你幻想过春春三四十岁的样子吗?”

“啧,那混小子……我倒是幻想过我们俩白头的样子。”

许春娟瞥过村子里成群半蹲在雪地上玩乐的孩子,他们与春归小小的身影重叠,她驻足片刻,接着不带任何留恋地踩着高跟鞋、牵着春季平的手离开。

晚饭地点是春归找的, 提前一周预定的星级餐厅,夫妇俩在吃穿用方面从不亏待少年,所以这些年尽管春归物质开销大手大脚, 但零花钱永远是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