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邵月凌怎么会这样欺负他呢?
他肯定是错了。
活该。
他们幸灾乐祸。
冰冷的池水涌入他的鼻腔、口腔,直b肺部,带来剧烈的撕裂感与灼烧感,水疯狂地挤进耳膜,仿佛大脑都要爆裂。
他本能地不停挣扎,然而越是抵抗,痛苦愈加剧烈。
可能才半分钟,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意识变得模糊。察觉到他快晕过去,压住他身t的那两人马上把他的头扯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连续不断的呕吐与咳嗽,水从各个孔窍溢出,狼狈不堪。
很难受,很疼,但眼前的男人依旧还是那副任她怎么折磨都依旧面se不改的样子,他低着头,默默地等待着游戏结束。
这场游戏的始作俑者双手撑在泳池边,翘着腿,百无聊赖地盯着水面泛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她没扎头发,披在背后的秀发跟着微微低下的头慢慢往前滑,一缕又一缕,直到遮住那张温婉清冷,极具欺骗x的脸庞。
今天的邵大小姐看起来b之前都要沉默。
她在生气。
于是四周的氛围都随着她的情绪而变得凝重。
后天就是爸妈为袁致海准备的认亲晚会了,她这还一点进度都没有。
可以说,袁致海是她见过最难ga0的一条倔狗,平时她随便招招手,都会有数不清的人想凑上来,她再假装说几句好听的话,便有人为她要si要活。
再傲再清高的玩意儿要么被她打几次,要么甩点钱,都会在她身下哭着,乞求她的青睐。
这人之前不是喜欢她的吗?
她ga0不懂。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不会简单许多吗?
怎么脾气还y成这样?
邵月凌歪着头,视线透过散乱的发丝,直直地落在那个跪得笔直的男人身上。
生气是生气,可是很好玩。
b之前的都要好玩。
她微眯着眼睛,拨开头发,嘴角抿出一个笑,“带那个人进来。”
游泳馆的门缓缓开启,在寂静的环境中发出刺耳声响。
门刚打开又被迅速关闭,身后推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他看上去虚弱无力,几乎在进门时险些跌倒。
“你们好?”他怯生生地开口,局促不安地握着自己的手臂。
听见他的声音,跪在地上的男人目光一闪,随即迅速隐匿,仿佛没一点反应。
邵月凌优雅地站起身,随意地穿上凉鞋,看都没看那个男生一眼,径直走到袁致海面前。
她扯高裙摆,防止蹲下时沾到水。
“装什么呢。”
她凑近他,气息拂过他的耳畔,语调淡漠,“我知道你们认识,可能还是挺好的朋友吧?”
“在你被欺负的时候,只有他站在你这边。”
少nv语速缓慢,声音轻柔,如同情人的低语。
“你知道吗?他挨了一顿打才给你拿到器材室的钥匙,真是太感人啦。”
“那你知道他爸爸这几个月都在住院治疗吗?听说是摔断了条腿。”
说到这里,她惋惜地叹息,“如果他儿子再断条腿,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钱治疗呢。”
男人的气息急促,身t随着呼x1起伏,瞳孔微颤。
恶魔般的蛊惑声再次响起,甜腻又残忍,“断他一条腿,还是”
她刻意压低最后两个字,尔后宛然一笑。
“你选吧。”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