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秦睢年立刻变了脸se,努力挤出一个看似友善的笑容,正言厉se地说了声,“大舅子好!”
邵兰舒:?
邵月凌:?
姜池木:
秦历:不愧是我的好大儿,顶!
秦睢年这声大舅子叫得直截了当,然而刚叫完,他的面颊便忍不住微微发着烫,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何会脱口而出。
邵兰舒倒是淡淡一笑,他并未对这声称呼表现出过多惊讶,只是略显无奈地回了句“你好”,像是对自家不省心的妹妹的“魅力”有清晰的认知,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目睹这一幕的秦历则是开怀大笑,他抬起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儿子的脖颈,嬉皮笑脸地贴近他耳边,低声调侃道,“你小子倒是挺机灵啊哈哈哈!”
见邵月凌没有直接拒绝,秦历暗道有戏,接着连忙补充了一句,“凌凌你别在意,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你要是看不惯随便打!我说的啊!”
秦睢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亲爹竟然如此热衷这么热衷卖儿子,脸上的神情显得颇为尴尬,他有这么掉价吗?要上赶着给别人送?
不过邵兰舒的反应让秦睢年不禁开始怀疑,他爹这些年究竟卖了多少个儿子?
而他,竟然还只是其中之一?想到自己的几个弟弟可能和邵月凌有过什么接触,秦睢年的脸se更差了。
就在这时,提醒客人们入座的音乐响起。
邵月凌听秦历讲话听得耳朵痛,于是她立刻拉着邵兰舒的手臂往主桌走,从头到尾她就只看了秦睢年一眼,便再无其它的眼神接触。
秦睢年犹豫片刻,随即咬牙跟了上去。秦历见状,投以他鼓励与赞许的目光,心中倍感欣慰。
宴会现场宾客云集,秦睢年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眼花缭乱且碍眼的装饰物,一时没注意,迎面撞上位陌生男子。
“让开。”秦睢年看都没看这人一眼,试图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结果,这人居然握住他的手腕,单手就把他拉近身前。
秦睢年面se微愠,但他并没有打算在这样的场合中与人发生冲突,只是冷眼与眼前的人对视。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耀眼的金se长发,混血面孔,美yan得雌雄莫辨,燕尾服的白se丝绒衬托出他的肤se,宛如雪花在他身上轻盈飘动,一双浅蓝se的眼睛微微上扬,带着笑意注视着他。
秦睢年越看越不爽,哪来的小白脸?
“那位小姐显然并不想和你说话,”姜池木微笑着开腔,刻意放慢语速,每个字都说得很重,“为什么还要si缠烂打呢?大叔。”
“你叫谁大叔呢??”秦睢年顿时又气愤又无语,他才二十三好吧?
“sao扰未成年,大叔你要不要脸啊?”姜池木依然如此称呼他,语气格外yyan怪气。
秦睢年火冒三丈,若换作平常,他早就动手了,但考虑到当前的场合,他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低声咬牙切齿道,“你有病啊?老子认识你吗?说话这么冲?”
“不是吧亲ai的,我只不过是善意地提醒你一下,怎么能说脏话呢?你这人真是不仅外貌一言难尽,连素质也实在令人担忧”姜池木松开抓住他的手,分外嫌弃着拿手帕擦拭一番,话中带刺。
善意?提醒!?等等,这si小白脸刚刚是不是在骂他丑了?
他到底哪里长得一言难尽了!!??
秦睢年被怼得面红耳赤,刚想再骂几句,一瞬间想到邵月凌上次也说过不准他说脏话,嘴里的词顿时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都要把自己憋si了。
“你你个小白脸。”对峙片刻就只勉强挤出句没什么攻击x的话。
听到这句话,姜池木微微扬起头,笑得张扬,“谢谢夸奖,我一直以来都非常注重保养皮肤。”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秦睢年几眼,眉头微蹙,语气怜悯,“你的话我是不介意做项目了,你该考虑考虑去整容。”
最好直接重开。姜池木笑意不减,y暗地想。
“你!!”秦睢年握紧拳头,见这人莫名其妙骂了他就想走,伸手抓住姜池木的衣服,想着一定要给他一拳。
但却被他轻松地避开了。
怎么会?这个小白脸居然这么深藏不露!
不过更憋屈的还在后面。
姜池木径直往前面走了过去,动作自然地为邵月凌梳理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发丝,然后坐在了她身边。
他抬高右手,分外做作地将头发一次又一次地别在耳后,纤长白皙的手指上,有什么东西在灯光的照s下反s着漂亮的光芒——
是一枚戒指。
秦睢年简直气得要吐血。
“你坐我旁边g嘛?”邵月凌瞥他一眼,然后抬手自己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
姜池木微微垂眸,声音有些可怜,“那我等下就走。”
听着倒是很惹人疼ai。
邵月凌懒得理他,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周围随意扫过,在不远处的圆形餐桌旁看见了一头金发,其发se与姜池木极为相似,容貌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与姜池木的齐肩发截然相反,那人头发不长,额前没有刘海遮掩。他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如同jg致的瓷器,浑身散发着一gu深沉的忧郁气息,身着一套米白se的西装,抱着一个白se的狐狸玩偶,呆呆地盯着桌上的茶杯。
姜池岩,姜池木的双胞胎哥哥,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
察觉到邵月凌的视线,姜池木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眼神一暗,淡淡开口,“他从小就这样,智力有问题。”
她注意到了他语气中的异样,这人从来没叫过姜池岩哥哥。
不过邵月凌无意去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矛盾。
“可我记得他小时候很正常啊。”邵月凌凝视着姜池木,目光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
姜池木收回视线,眼前的烛台上的水晶吊坠摇曳不定,反s出的光芒此刻恰好映入他的眼中,好像照亮了什么东西,他缓缓一笑,“嗯,那是我记错了。”
余光中,邵月凌察觉到不远处的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也许在看自己的亲弟弟,又也许在看谁。
她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舒缓的乐声持续不断地奏起,人群还在随着音乐慢慢地移动,然而主桌还缺了一个人。
“致海受了伤,我让他多休息会,晚饭我叫人送过去了。”邵母00邵月凌的手,好像还在安慰她似的。
邵月凌知道母亲没生她的气,于是也有些心虚地轻轻回握住母亲的手,把自己认错的态度做好。
片刻之后,她缓缓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等邵月凌消失在视线内,坐在她对面的邵兰舒也默默起身,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身影淹没在光照不到的地方。
院内的走廊均铺设了柔软的地毯,走廊空无一人,邵月凌脚步轻盈地走着,手指轻轻拂过木柱上被修补过的部分,感受上面岁月的痕迹。
她停在一扇门前,轻轻推开,屋内古香古se,木质熏香扑鼻而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以及消毒水的气味。
屋内仅点亮了一盏床头灯,温暖的h光没能填满整个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摆放在桌面上的清淡菜肴尚未动过一筷。
邵月凌环顾四周,慢慢地在房间里晃悠,发现有一个地方药味b门口浓郁了不少。
她不禁哑然失笑,将手搭在衣柜上的木制把手之上,缓缓打开。
昏暗的光线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入,洒在里面那个身着单薄衣物的男人的肩头。
他蜷缩着身子,紧紧依偎在内壁,头靠在衣柜内部悬挂的衣物上,当听到柜门开启的声音时,他缓缓睁开双眼,待看清面前的人,心脏方才如梦初醒般跳动,跳得又重又沉。
她身后没能落在他身上的光,就像那天她雨伞为他接住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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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咩写不完了!先把写好的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