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拱手道:“那请殿下随奴才来。”
姬俨被宫人引着,来到姬峋的寝殿,宫人贴心地将殿门掩了退出,偌大的宫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姬俨低垂着头,从容地行礼,然后缓缓看向床榻上的人。
他刚服用过千金散,这是郢朝最负盛名的道人——玉灵子的得意之作,据说只吃一颗便能够让人魂飞天外,逍遥飘飘乎几近成仙。他面色绯红,衣襟半敞,原本束起来的发此刻如倾泻的瀑布,几捋发丝恰巧垂在小腹间。
“陛下?”姬俨见姬峋迟迟不说话,又轻声问道。
此时姬峋似乎终于对外界有了反应,他双眼迷离,声音略有些沙哑:“你来了……”他踉跄地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太子面前。
姬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那番说辞,笑道:“徐通在府中吃醉了酒……”他的话没有说完,姬峋的手便轻轻抚上他的脸庞,他猛然看向姬峋。
姬峋的眼中难得有水一般的柔情,他一边摩挲一边道:“你终于来了。”
姬俨的心脏砰砰跳动,他捏紧了拳头,竭尽全力忍住想要摸上去的冲动。原本隐藏在血脉里的疯狂好像要打破原来刻意塑造的桎梏,要在此刻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
姬峋的神情近乎迷恋,他不在乎面前的人是否会回答他,他只想做他想做的事,于是他倾身向前,吻了太子。
一种带有雄性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姬俨的眼睛蓦得睁大,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他的父君,他君威深重的陛下,正在如痴如醉地亲吻他。
虽是浅尝辄止,但姬俨强行按捺住激动,他颤抖着手搂住了姬峋瘦韧的腰肢。
姬峋似是对他的行为很满意,于是又把头蹭在他的肩头,低声喃语道:“你终于来了,贤容……”
听到那两个字,姬俨顿时如至冰窟。他压抑着声音道:“什么?”
姬峋抬起头来,原本常拧在一起的剑眉舒展开来,他迷茫地笑着说:“贤容,朕真的很想你,你已经许久不来朕的梦里了……”
姬俨面如死灰,他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居然将他错认成他已经死了十年的母亲?说是少年夫妻,情意甚笃,不也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简直可笑!他想一口咬在面前之人的喉管上,鲜血飞溅,似乎只有将这人啃食殆尽才能证明这人的领属权。只是……见姬峋神志不清的癫狂模样,姬峋复而笑了。
他故意捏细了嗓音,笑意盈盈道:“阿……峋。”
姬峋很明显对这个称呼有反应,于是他大着胆子,将手缓缓伸进姬峋的衣襟里,触碰到他紧实的胸膛,然后一路探寻,终于摸到那小巧的凸起。
“阿峋,我好难受呀……”姬俨气若游丝,手下动作不停,用指尖快速拨弄姬峋的乳尖,可怜的红点很快变硬挺立起来。
“嗯……”姬峋微微皱眉,发出低声的闷哼。
姬俨玩味地一把将他的外衫扯开,他的胸膛猛一接触到冷空气,打了个寒颤,身体便不自觉地贴向温热的前方。
姬俨借此机会伸出软舌,得偿所愿般的,舔上褐色的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