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唇吻住囊袋乖顺地张开嘴(1/2)

凌志一个人,走了很久,到了路的尽头,他又往回走,再往回走,就是不知道去哪,不知道去哪······

嘀——

嘀——

黑耀色的小车停在凌志身前,又响了一次喇叭,声音极大,凌志停步,眼神无措地望向车主,看清人后,紧了紧怀里的兔子玩偶,停在车前。

车上的人也没有打算下来,两人僵持着。

最后车主人,重重摔了车门下车。凌志被车门声吓到,抖了抖身体,向后退步。车主人快步到他面前,看清他眼睛的红肿,上涌的火气无声消散,把人拢进怀里,抚了抚他发尾,问:“怎么了?”

声音有些干涩却让人心安,凌志张了张口又闭上,只发出细小的抽泣声。

傅融第一次看到男孩这么难过委屈,心疼溢出心口,又拢了拢男孩的腰,摸着他的后颈,轻声地喊着“宝宝······”

凌志控制不住地哽咽,指间捏紧男人外套衣角,垂下头,埋进他怀里,身体发抖。

泪水浸润胸前的衣料,男人有些粗粝的拇指抚弄细白的后颈,他也与之低头,轻轻吻了下男孩的发顶。

两人在冷风中站了很久,傅融半拥着他,试图一根一根搓热他发寒的指尖。他轻叹了口气,紧了紧怀里的人,“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凌志没有应声,脑袋疲惫地贴在他胸前,点了点头。傅融亲了亲他耳尖,将人拦腰抱起,怀里的人看着他的下颈,觉得好安心······

傅融把人放进副驾驶,将大衣罩在男孩身前,手指拢进大衣里,给人系上安全带。

两人一路无声到了家。傅融没等凌志下车,便将他抱住,抱着走到门口,将人放下,凌志扶住门框站立,傅融屈下身子,半跪着,拿来拖鞋给他换上。凌志低头看着男人的发顶,不解男人的行为,男人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回望。男人的眼睛很黑,像极了黑夜的一汪湖水,无法探究却引人注目。

凌志侧头移开视线,傅融站起来向他贴近,轻轻吻住他的唇瓣又放开。凌志抿唇后退,脚下一滑,整个人不稳地往下跌。傅融捆住他的腰,将他抽起身来,又重新揽进怀里,将人抱去沙发,捏了捏他的手腕,接了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便转身去了二楼。

虽然进了室内,凌志还是觉得冷,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嘬着杯子里的热水,才喝下小半杯,傅融便下了楼,坐在一旁,也不说话,等着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才开口问道:“去洗澡?”

“嗯······”凌志看着他应声,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便打算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凌志撑着沙发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酸痛得发僵,根本站不住,回来的一路上,都是傅融抱着没发觉双腿发僵得厉害,现在靠他自己,一时半会是走不回房间了。懊恼中,傅融走近将他抱起,“给你放好热水了。”

凌志被人抱着进了主卧,放在纯色大床上,凌志屁股贴着床,傅融的指尖停在他的衬衣纽扣上,凌志面颊发红,手指陷进被褥里,拢了拢指尖。

傅融轻笑一声,刮了刮他耳下的嫩肉,“今晚不碰你······”

凌志面上依旧绯红,傅融指尖下移,重新落在纽扣上,将它们一颗一颗地打开,褪去上衣,修长的指尖继而往下移,刚碰到衣料下的那一小团鼓囊,凌志便被激得颤了颤身体,男人沉声吸了口气,“我先抱你进浴室。”

傅融将人放在浴缸旁,捋过男孩耳旁散出来的碎发,“你自己来?”傅融抬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凌志的视线随之往上移,与男人对视,最后摇了摇头。男人指节下滑,摸了摸男孩嫩滑的脸,他看着男孩蕴着水汽的眼睛,“为什么不愿意?”

凌志没有应声,垂下了脑袋,摇了摇头。

看起来委屈极了,傅融根本无法拒绝,低头给男孩脱裤子,又将光着身子的男孩抱进盛水的浴缸中,给人抚了抚水,水温还算合适,转身想要退离这个盛满浴念的浴室。

凌志急急扯住他的手,“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男孩眼角划过清泪,脆弱地扯拉他的手,盼求他能够留下,傅融抬手拂去他眼角的泪痕,直觉自己不能多待一秒,“宝宝,我的忍耐度很有限。”还是轻轻拂开他的手,打算离开。

凌志紧抓傅融的手腕,从浴缸里跨出,半跪在傅融身前,扯开他西装裤的拉链,将黑色内裤掀开,弹出粗大发胀的性器,凌志曲起指尖,抓着深色西装裤。无措地睁着盛满水汽的眼睛,脑袋往他的胯下探,粉唇吻住了囊袋,又害怕地移开。

傅融的欲望已经被深深燃起,浴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凌志原本白皙的身体开始发粉,傅融不用太担心他的身体,他的宝宝今晚更需要的是他的陪伴。

傅融将胯往前顶了顶,龟头溢出的粘液沾在凌志眼下,凌志乖顺地张开了嘴,堪堪吞下了傅融的龟头,傅融试着往里顶,凌志被咽得吐出东西,撑着傅融的西装裤,撇脸咳嗽。

凌志抬头,眼角残留水痕,看着傅融硕大的性器,抖了抖身体,又重新俯下身,轻舔发胀的柱身,“宝宝还想再试吗?下一次好不好?”傅融屈下身体,亲吻凌志的嘴唇,手指拢住凌志白嫩的臀尖,用力揉搓,凌志颤微着身体发出轻哼,仰头与男人接吻。

傅融吸吮他的舌尖,舌头情动地往里探,轻咬他的唇瓣,宽大的手掌握住凌志唇瓣,将人抱起,贴着墙,凌志被墙身凉得一颤,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突然插进来的指节刺激得叫出了声,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嗯……唔,涨……”凌志被修长灵活的指节弄得身体发软,指尖无力地抵在男人的腹肌上。

“宝宝,我要进来了……”傅融在凌志耳边轻语,声音沙哑磁性。

凌志扬起头,红扑着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傅融眼里带着浓浓的浴火和不容拒绝的强势,等待他的应声。

“嗯啊……”小穴里的手指又在乱动,凌志抖着身体,“进……呃……”

指尖摩擦阴道壁,凌被刺激得发出轻哼,眼角溢出清泪,脑袋无力地贴在傅融肩上,“进……快进来……”

傅融情满地轻吻凌志白嫩的肩头,拢住软嫩的臀瓣,胯下的性器与之贴近,用力挺进,“呃……”凌志哭着摇头,傅融咬住他颈下的软肉,慢慢挺胯,将发胀的性器送进柔嫩的花穴。

下面被硕大的性器填满,不留一丝缝隙,男人拥着凌志的腰臀,他背靠着墙,双腿被打开,一只脚在空气中举着,一只腿勉强地搭在傅融的肩上,凌志双手拢着傅融脖颈支撑身体脆弱的平衡,下体被男人粗长的性器缓慢地进出,凌志半仰着脑袋,眼泪无法控制地划过太阳穴。

傅融亲了亲眼前半张的红唇,又亲了亲他的眼角,手下握住凌志修长纤细的腰肢,胯下用力往里挺进,“啊——”凌志半挺的性器出一股白灼,便疲软下去,凌志伸着脖子细喘。

“宝宝又被操射了……”说完,傅融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指尖点了点凌志性器下的囊袋,又继续胯下的猛烈撞击,粗长的性器在阴道里飞速抽插,盘旋柱身的青筋随着性器的进出,剐蹭着柔嫩花穴内壁,让凌志颤着身子吐气,口齿不清地呻吟控诉。

傅融抓紧他的腰肢,狠狠往里一撞,凌志身体痉挛发颤,花穴内壁一股股热液喷涌而出,浇溉在龟头上,傅融爽得发出低吟,用力撞击十几下,在湿腻的小穴里射出浓精,小穴被烫得缩了缩,裹住依旧硬挺的性器。凌志被刺激得身体疲软,整个人软弱无骨的倒靠在傅融胸前,傅融喘息着轻吻他的额头,抽出性器,把人抱到床上,按了按凌志白嫩的后腰,让他羞耻地维持一个趴跪的姿势,身下的小穴被操开小口,阴唇一吸一吸地翕合,试图留住什么。凌志指尖捏紧纯色床单,轻哼……乳白色的精液从小穴顺着大腿根流出,凌志感到羞耻极了,将脑袋埋进枕头,软声哭泣。

傅融倾身,低头吻在傅融白净的脊背上,一点一点轻嘬,吻至腰窝,轻轻捏住他的臀,挺身将肿涨的肉棒插进半开的花穴中,凌志轻哼着要往下倒,傅融有力的胳膊按住他的肩,将他整个人挟制住,不容他动弹一分,宽大有力的手掌啪的扇向臀尖,即便收着劲,还是让凌志身体发抖,小穴更是被刺激得收缩,肉棒发爽地往里怼,发了狠地操干嫩粉的小穴。

不间隙的操干,让凌志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嗯嗯啊啊的哼唧哭喊,又一个用力挺进,肉棒进入小穴更深处,卵蛋般粗大的龟头卡在子宫腔口,里面柔软温暖,吸引龟头往里挺进,傅融挺身,肉棒往里撞,“啊——”凌志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太深了……不要……不要了……”傅融亲嘬他直挺着的腰,握紧他的腰胯,往宫腔里抽插,房间里响彻咋咋的水声,顶撞了几十下,傅融用力一挺,浓精射进宫腔,涂满宫壁,凌志被满肚子的精水灌得身体痉挛发颤,身体软趴趴地倾倒在床上,提不起一点力气。精液射得太深,阴唇翕张,只能流出甜腻的淫水。

傅融将人抱起,两人面对面,凌志坐在傅融结实的大腿上。傅融细细地嘬吻凌志白皙修长的脖颈,印出一点一点,细密的红印。

凌志身体发软,仍由傅融对他上下其手,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傅融一声接着一声地喊他宝宝……

傅融发硬的性器抵着他灌满精液的肚子,坏笑地将肉棒挺了挺,戳弄凌志柔软的肚皮,舔了舔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的问:“宝宝······可以吗?”

凌志无力地拢了拢他的脖子,带着哭腔说:“慢······嗯······慢一点······”傅融亲他的唇角,轻舔他的脸,轻轻揉拧红肿的两片阴唇,将硬挺的肉棒往小穴里塞,凌志低声哼唧,挺着身体向他贴近,配合地乞求男人的肉棒不要那么凶······

两人弄到天色浮白才堪堪停下动作,傅融抱着昏睡的凌志进了浴室,又将人抱去侧卧安睡。

……

凌志在被子里半睁着眼,伸手扯了扯被角,将整个人埋进被褥里。下身的酸痛感提醒他昨夜的荒唐,凌志推了推被子,手撑着床铺,站立在空气中,只身穿着傅融的白色衬衫,挂在他身上大了不止一个码,锁骨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被赤裸裸地露出。

凌志扯了扯衬衫下摆,试图将大腿根处青紫的斑驳遮掩,可是衣服太短,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破败娃娃。

凌志用力狠拽衣角,手腕摔打在空气中,露尖的指甲划过大腿,刮起一条细细的红痕,尖锐的疼痛感撕扯凌志的大脑,试图让他理智些。凌志轻揉面颊,脑袋发胀,心脏很空,回想起昨夜的情动,他有些不知所措。

傅融让他摸不透半点,他极似一滩不知深浅的暖池,用温情与激情将他裸露狼狈的身体包裹,将他拖拽到情欲的漩涡,待到情乱时将他溺毙。

可他原本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一个发育畸形,身心都不健全的人……他试图将自己藏匿起来,封闭起来。可当蓬勃的爱意和满怀的相拥袭来,还是让站在窗外的他捏紧指尖,即便惊惧大过渴望,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情动。这是不应该的,凌志……

他下身赤裸,拖着脚尖,最终走到浴室停下,抱着膝盖蹲下,眼睛捂在胳膊上,在黑暗中,立着鼻尖,轻嗅空气中残存的葡萄柚的浅淡清香,他心里难过极了……

凌志抱着膝盖沉寂地蹲着,挺了挺鼻尖,那股熟悉的清香变得浓郁,仿佛轻轻地贴近包容他的身体,让他扭拧的心更加混沌。

大手落在他的脑袋上,抚弄他软趴趴的头发,凌志惊鸟似的抬起头,“你……怎么……”

“今天没去上班,在家办公。”男人捏了捏他的耳朵,指尖捏紧他的肩头,小臂穿过他的膝弯,这样抱起的姿势让他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显得两人十分亲昵。

凌志沉沉地看着他的下巴,一滴清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凌志急急抬手将泪拭去,脑袋轻轻地贴靠在男人胸口,他应该像菟丝花一样柔软乖顺,不应该去肖想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

傅融将人放到床上,捏了捏他的脸,看着自己的宝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止不住的心疼,拉过被子,盖住裸露的大腿,防止在空气中受凉,问他洗漱了没,凌志摇了摇头,傅融应了声好,转身去了浴室。

凌志抬起眼眸,视线随着傅融的离开而移动,看着男人从浴室出来,手上拿着湿润的面巾,在他面前半蹲下,指尖轻轻触碰他眼下的青黑,很快离开。

手掌拖着他的脑袋,让他脑袋往下仰,然后将湿热的帕子铺盖他白净的脸上,他舒服得展开了半握的指尖,在面巾的遮盖下弯了弯唇角。

两人都没有出声,沉默地感受这份恬静,过了小一会,傅融摸了摸帕子,才将凉了的帕子揭下,将凌志抱去浴室洗漱。

傅融认真地擦净凌志嘴角因漱口沾上的水渍,又将人抱在怀里,放到一旁的小沙发上,此时的沙发旁边的木桌上已然放着一碗小粥。傅融起身去开了窗,又拉上纱帘,防止冷风吹进来,布置满意后,又蹲在他身前,拿起旁边的粥碗,轻巧地搅合搅合,递给了他。

凌志接过粥碗,并没有吃,只是看着他,傅融没有躲闪地与他对望,男人面容端正俊逸,事业有成,志高气昂,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精力耗费在自己身上,是因为什么,乐善好施,一时兴起?凌志不知道自己应该往那方面去猜,也猜不透傅融这个人,干脆不去想吧,反正三个月之后,怎样都是要带凌志离开的。凌志低下眼眸,嘴巴干涩地吞下这碗粥。

低垂的眼眸,让傅融察觉凌志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失落,他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以示安慰,还未触碰男孩就撇了撇头,他的指尖停在空气中,凌志的沉默与闪躲是对他的无声抗拒,傅融放下手掌,看着男孩将碗里的小粥吃完,招来吴妈将东西收拾了去,还是控制不止地伸手,摸了摸凌志的黑发,“好好休息,要出门就找王叔,我去下书房。”

掌心的黑发柔软顺滑,傅融还是移开视线,轻轻关上房门,脚步很轻地迈进书房,坐在满桌文档的桌案前,他翻了翻眼前的合作案,又放下,指尖拧着眉心,思考心下的情乱。

他原意并非一往情深,但现在来看,他确实很难舍下凌志这个人。也许从一开始的遇见,他便想拥有这个人,只是理智以及那时对公司的不完全把控让他在第一次见面时舍弃了这种想法,大概过去了六年,他还是能第一眼就认出了凌志,他像一头孤傲但还没完全长大的雪狼,眼里存着志气与坚毅,即便瘦弱也不会任人坑杀;又像一只踌躇不前无法自保的狐狸,想方设法生存下去,并且为此妥协。这样矛盾隐忍的漂亮小孩很难不引人注目,让傅融一眼难忘,现在来看,也不打算忘。

傅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凌志,他给凌志打了十几个电话,从下午到天黑,全都是无法接通,让人担心的同时不免有些气恼。在车上的时候他还想着要如何惩罚他,让他下次还敢不敢一声不吭,电话也不接就跑出去鬼混。但当他看到男孩脸上难过苦涩的表情时,他只觉得心口发痛,想要紧紧抱住他。

又回想起凌志昨夜的主动,他像极了一个随时要破碎的人,乞求身旁的人能够抱抱他,同时将他拉进高涨的欲望中,将他从极大的痛苦中拉扯出来。是什么东西逼得他失心幻梦,狼狈求索。这种事凌志不会主动开口,傅融也不会主动去问,小孩子现在跟他还很生疏。但这件事必定事关齐家,姑姑年轻的时候恋爱脑,不顾劝阻地嫁去齐家,齐家虽说家境殷实,但总不如傅家高辈积累,齐焕搭上傅家的东风,也是让齐家的生意翻了几番,但齐焕这人心思阴沉,手段狠辣,轻易就将单纯执着的姑姑蒙骗于内宅,自己在外偷腥,后来姑姑抓奸在手竟不打算离婚,最后落得郁病缠身,车祸残疾。

傅融想要把人拐进自己被窝,自然查清底细,凌志是齐焕和凌璟的孩子,凌璟的前半生是个悲剧,凌志的出生是悲剧的产物,但从碰是他开始就不是了,傅融不会强迫他,同时会保护好他。齐焕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已经没有精力去找凌璟母子的麻烦,一个傅琳,一个齐思朗,他姑姑的疯病闹起来麻烦了些,但找人看好了也妨碍不了什么,至于齐思朗,在他眼皮子低下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傅融捏了捏笔头,凌志跟他商量的三个月,势必在为了考研做准备,那三个月后,他去哪傅融去哪喽,大不了两地跑。他当初兢兢业业地接手公司,承接他爷他爸的权柄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傅融心情畅快地重新拿起文件,继续兢兢业业地干下去。

……

凌志一个人待在卧室,从傅融离开就没有移过位置,眼角发酸,他控制不住情绪的外溢,脑子里不断回想傅融离开的画面,他一个人待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静默的空气犹如海水,要将他一个人封闭致死。他像是传承凌璟的疯病,止不住地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控制不住地发抖,最后抱紧自己,挪到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完全盖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此时离他最近的傅融的名字。

傅融放下桌上最后一篇文档,看了看时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凌志,他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床上咕涌着一小团,脚步很轻地走到床边坐下,怕他闷气,伸手将被子掀开了些。被褥里的人急忙伸出手想要拉回被子将自己全部包裹,却拢到了傅融的手,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傅融想把手伸进被窝摸摸凌志的脑袋,他也的确这么干了,修长的手指伸进被窝,还没摸到脑袋,就被里边的人握住了指尖,一直没有撒开。傅融干脆将手往里伸了些,又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方便凌志抓着他的手睡,自己就坐在一旁,划开手机,看公司近期重大方案的信息更新。

医疗设备订购案已经在收尾了,俞非晚还没放弃把林羡深勾搭上床的想法。眼看回国在即,他不能再拖了,他就不信林羡深能坐怀不乱地当个柳下惠,他脸这么顶,技术又那么好,只要跟他上过一次床,就没有不怀念的,等着吧,老子非得把人搞到手。

这几天给项目扫尾,林羡深没有像上一周那样忙得脚不沾地,只是处理一些不足轻重的案子,翻过手中的文件,细节上把控得很好,已经不需要他再担心什么。林羡深放下文件,披上西装外套,想了想又放下,拿过一旁的风衣,披在身上,摸了摸衣兜里放着的小疙瘩,想起昨天进他办公室的俞非晚,他弯了弯唇角,又放开手里的东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俞非晚在花房草里上半蹲着,十分认真地盯着手里的平板看。平板里的红点已经离开成颂集团的办公别墅,朝着……朝着一家小酒馆去。这家小酒馆俞非晚挺熟,因为他每次经过都会绕开,里面一堆有志二代青年,没事还欣赏一下你近期的画作或者古淘的钢琴,俞非晚进去溜达的时候没见过几张帅脸,能勉强过眼的,眼神带着坏笑地瞟他,告诉自己他是直男。总之,里边没劲死了,和林羡深的气质很符合,整天板着脸装得要命,就该让爷去征服他。

俞非晚腹议着跟上红点的移动的步伐,进了那家装修风格十分古典风雅的小酒馆。一进门就看见林羡深在角落里坐着,拿着一只装着深红色酒液的方杯,十分优雅地抿着,眼神留意着方桌旁边的小提琴手。俞非晚去前台找来了一杯酒,在林羡深的西北角坐下,服务员很快给他拿来了一瓶酒,俞非晚将手放在酒瓶旁边,示意给自己倒些。一旁年轻的女孩拦住了服务员,服务员识趣地离开。女孩眼里嘬着笑,扬着漂亮的脸蛋,热情地给他倒酒,同时将自己酒杯伸过去,与俞非晚碰杯,问他是否介意自己坐下。俞非晚脸上扬着笑,表示对此欢迎,两人喝着酒交谈了好一会,期间又去了趟厕所,停留了很久才回来,坐下又继续畅聊。

林羡深低下头,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小提琴手身上,可能是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俞非晚那张谈笑风生的脸,手指搭在女孩身上,两人又碰了碰杯,继续挑起了下一个话题。

林羡深放下手中的方杯,拿出方帕擦了擦指尖,起身去了洗手间。

男人在余光中消失,俞非晚抱歉地打断女孩的话,指了指林羡深空了的座位,又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女孩心下了然,还催促他赶紧跟上,俞非晚笑着道别。

林羡深刚从隔间出来,就碰上守门的俞非晚,掀了掀眼皮掠过他,径直朝着洗手台走去。温水从林羡深指尖流过,俞非晚抱着手臂靠在他身上,“喝酒听琴,林总今晚挺有兴致。”

林羡深立起身子,面对面地看着他,轻笑,“俞先生说笑了。”

林羡深拉开两人的距离,俞非晚朝林羡深挪步,脸上晃着笑,声音轻柔暧昧,“怎么就说笑了?林总今晚那么有兴致,那也满足满足我的兴致……”,俞非晚抬起指尖,停在林羡深鼓胀的胸肌,往下按了按,“林总之前说的试试,现在要试试吗?”说着,另一只手指盖住男人西装裤下还未隆起的性器,暧昧地拢住男人的肉棒。

“好啊,”林羡深轻笑,“但先换个地方。”林羡深用力扯了扯俞非晚的腰,俞非晚十分顺从地倾倒身体,撞在林羡深的胸肌上。

“去哪?"

“你说。”

“酒店。”

“我从不在酒店跟人做。”

巧了,我只在酒店跟人做……

俞非晚怀疑林羡深在内涵他,但这个时候,他自然不想惹他不快,便随了他的意,去了林羡深的房子,还是上次那个地儿,不过这次躺在床上淫叫的对象换成了林羡深,俞非晚自信地想。

林羡深将人带进房间没有开灯,俞非晚只觉得刺激,嘬弄林羡深的薄唇,手上也不闲着,拨弄两人身上的衣服,很快,两人浑身赤裸,身体贴着身体,剧烈地接吻。俞非晚手掌按在林羡深浑圆的屁股上,一下接着一下地轻拍,封闭的房间里,发出一声接着一声,肉浪拍打的声音,俞非晚挺着肿大的性器一下一下地撞在林羡深挺立的肉棒上,手指将两只竖起的肉棒拢住。俞非晚将指尖伸了伸,点在林羡深溢出淫液的龟头上,林羡深受刺激地发出性感的低吟,将涨得发疼的肉棒往俞非晚手心顶了顶,俞非晚的手十分灵巧地给两只肉棒套弄,同时挺着身体,将竖起的肉棒往林羡深的小腹顶弄。林羡深不在意他下身的动作,激烈地和他接吻,吸得他舌根发疼,仅剩的理智被浴火榨干。

林羡深的手掌停在俞非晚臀尖上打转,往他白净的屁股上狠扇了一巴掌,“啊……”,俞非晚颤了颤屁股低叫,林羡深色情地揉拧发红的臀尖,手指攀上俞非晚指尖,拢住他的手腕,俞非晚轻笑地看着他,晃着性感的红唇,粉嫩湿润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用力狠推林羡深的身体,将人推倒到在宽大的床铺上,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控制住他的手腕,舔了舔林羡深的乳尖,林羡深似乎有些不满,有力的腰胯用力往前顶,把身上的俞非晚顶得颠了颠,身体半倾。俞非晚顺势俯下身体,轻嘬他的脖颈,往他脸上抽了一巴掌,又将手指探进他嘴里,不顾林羡深想要干呕的反抗,往里伸弄。

林羡深由着他捉弄,一只手扣紧俞非晚的腰,用力将人一翻,死死压在身下,没有停息半刻,手指往下伸,掰开俞非晚的臀瓣,手指伸进内里,两节指节往里探。俞非晚想要将人掀开,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开始慌乱,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林羡深下身硬挺的肉棒直接插进他后穴,“呃……”,俞非晚疼得僵住了身体,身下的粗大的肉棒还在往里入,一个用力,彻底挺进身体深处,俞非晚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林羡深重新握紧俞非晚的劲腰,开始了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插,俞非晚被操得身体一颤一颤的晃,下体仿佛镶在床上,只能随着林羡深肉棒的抽插而起伏,成为林羡深的鸡巴套子。

林羡深看着他愤愤的眼眸,低头亲了亲他的脸,他起头时,俞非晚狠劲给了他一巴掌,脸颊红得发烫,林羡深勾动唇角,笑得变态又性感,动作缓慢地抬起俞非晚的双腿,挺胯往里狠操,入得极深,在俞非晚白净的小腹上撞出龟头的痕迹,“呃啊……”,“太深了,不要……不要再……”俞非晚的手因为扇林羡深扇得太用劲,指尖发红,他蜷缩着手指,推攘林羡深结实的胸肌,林羡深低头轻咬他纤细白皙的手腕,发出低吼,捏紧怀里人的胳膊,用力往里肏。俞非晚身体被操得痉挛,射出一股浓精,铺盖在他细窄的腰腹上。

被,被操射了……

俞非晚脸颊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溢出清汗,难耐地别过脸,粗大凶猛的肉棒还在体内动作汹涌,试图将他整个人贯穿,钉死在床上。俞非晚抬了抬胳膊推弄林羡深的胸肌,试图让失智的男人慢一些。林羡深抬手拢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用力狠撞,在后穴的极深处射出热液,俞非晚身体跟着发抖,覆盖在他小腹上的精液被抖落,顺着腰胯往下流。

俞非晚觉得他整个人要被林羡深这个狗操烂了,技术说不上,但劲是肯定的。

林羡深俯下身体低喘,额头贴在俞非晚的下巴,锁骨上的汗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绕过深色的乳头,顺着鼓起的腹肌往下淌,没入人鱼线下的耻毛。

“别压我……”俞非晚声音沙哑,将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推开。林羡深笑了笑,重新俯下头,舔舐他的喉结,轻咬了下又放开,抬起头,视线落在俞非晚有些发肿的红唇,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唇瓣,舌尖探进内里。想到身下林羡深留在他体内的肉棒,俞非晚脸上发烫,别开了脸,林羡深的指尖点在他下巴,将他的脸重新掰过来,再次印上他的唇,用力吸吮,发出色情的水咂声,“嗯……”,俞非晚被强势凶狠的吻弄得呼不上气,身体发紧,伸手就想推他,林羡深像有预感似的,极快得控制住他扬起的手腕,“怎么,又想要了……”

体内的肉棒不可思议地涨大,俞非晚放大瞳孔,“你今天磕药了?”才多久,又来……

林羡深低头舔了舔俞非晚粉白的乳头,“我加班了一周,很累,今天才得空休息。”言下之意,加班没空打飞机,全留在他这了,他今天是上杆子给他嫖了,俞非晚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

林羡深心情愉悦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又开始了猛烈地抽插,俞非晚咬着唇别开脸,林羡深一边挺着肉棒操弄他,一边抬手捏住他的脸,将他的脸摆正,“没把你操爽?”,声音低沉,带有一种回答不让他满意就把他操死在床上的狠劲。

俞非晚还是咬着唇不肯说话,林羡深掰开他的唇,将手指伸进嘴里,伸得很深,俯下身,低哑的声音落在他耳侧,“说话……”,指尖点了点他的唇瓣。“嗯……呃,慢……一点。”俞非晚带着哭腔,声音沙哑地控诉。

“爽不爽……”林羡深带着坏笑发问,同时加快了身下抽插的速度,啪啪啪地撞向穴心,粗大的龟头戳在他的敏感点上,“呃啊……”,一股白灼再次覆盖在他的腰腹上,俞非晚身体发颤,后穴受刺激得缩了缩,林羡深爽得低呼一口气,随即感叹道:“又被操射,你和它一样很有天赋。”说着,挺了挺性器。俞非晚眼角划过泪珠,身为一个1,被人操射在床上,还不止一次,林羡深简直就是他的噩梦,他下次决不再招惹他了。

林羡深捏了捏他的腰腹,将他肚皮上的精液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乳头上,手指在乳晕上打圈。

……

林羡深上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裤,光着脚,端起一杯清茶,十分悠闲地品茗。俞非晚见此,拧了拧眉头,顺手将手边的枕头扔向男人,击中膝盖。男人轻挑眉头,视线落在他脸上,眼神带着询问。

俞非晚原本支起来的身体又呈摊巴状躺下,指了指地上邹邹巴巴的衣服,”快去给我找衣服穿,林总好没眼力见。”眼神带着打趣和幽怨,林羡深看着生龙活虎能逗趣的俞非晚,笑了笑,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转身去给人拿干净衣服。

俞非晚上次穿的是林羡深在商场买的临时衣服,这次却真真实实是林羡深穿过的衣服,上面还残留他身上的沐浴露味,洗衣液和沐浴露是同一个味,俞非晚伸长袖子,嗅了嗅,操,好色情。他一般只跟人上床,不跟人搞暧昧,林羡深一看就是能装会钓的主,不过能看的除了那张脸也只就剩那根屌了。

被操的俞非晚怨气值拉满,把人埋汰了好半天,才穿着林羡深衣服出来。拖着林羡深找来的拖鞋,坐在沙发上等饭吃。他本想着穿上衣服就走,但昨晚两人太疯了,林羡深有力的指节抵着他的腰,让他趴跪在地上,林羡深挺胯撞向他的臀尖,就这个姿势操弄他,他的淫液将衣服弄脏……回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俞非晚有些发烫,但昨晚确实挺爽,怪不得那么多人乐意当零,不用那么累还能那么爽。

俞非晚看了眼自己身下,在壹里面自己算优质的了,可林羡深的比这更粗更长,操,换种说法,林羡深也算难能可遇了,想想被他操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但俞非晚还是不死心,他都被人操,还被操了两次,每次都操得那么狠,他都要厥过去了,林羡深也没打算停。不行,他一定要把人搞到手。至于怎么把人搞到手,俞非晚手指一点一点敲在沙发扶手,眼角流露出笑意。

林羡深睡了他两次,对他肯定是有欲望的,人都会有生理需求,做个炮友最能解决事。反正现在他已经被睡了,再睡几次也没关系,只要他能睡回来,怎么都不亏。

俞非晚想得舒心,伸了伸懒腰,肚子趁机“咕”了一声,俞非晚摸了摸肚子,闭上了眼睛,心累地等林羡深做饭。

还好林羡深动作很快,没一会就端菜上了桌。俞非晚十分有眼力见地爬起身去厨房洗手,将手擦净,又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干就等着人请吃饭,想着还是找点事做,显得他没那么闲。餐桌上还没摆碗筷,俞非晚看了看四周,打开其中一个餐柜,拿出两副餐具,用热水烫了烫,再用餐巾纸将餐具擦干。做完这些,俞非晚满意地扬了扬唇,拎着两副餐具朝餐桌走去。

转过身,差点拎着餐具撞上林羡深的胸膛,突然出现的林羡深把俞非晚吓了一跳,俞非晚看了眼眼前的人,视线落在他的脚上,拎紧手上的东西将人绕开,“你怎么突然到了我身后,你是赤脚大仙吗?平时走路都用飘的?”

“哈”,看了眼自己的脚,“今天的光脚是例外,摆好餐具,我们就开饭吧。”

俞非晚撇了撇嘴,摆好两人碗筷,顺势坐在餐桌一旁,指头轻轻敲击桌面,示意某人过来吃饭。林羡深抱着胳膊,视线挂在他身上,嘴角抿着笑,看着架势,应该盯着他看好一会了。俞非晚对上他的眼神,拧眉。林羡深笑得一点负担都没有,抬手在胸口晃了晃,指向厨房,转身去了厨房洗手。

俞非晚看着他在厨房仔细地把手洗干净,又在他转身时移开视线,余光中的林羡深似乎意识到他在看他,慢吞吞地往餐桌走。笔直修长的腿被黑色长裤完全包裹,踏着一双深蓝色拖鞋,上身挂着一件半透的白色背心,头发微乱,盖住锋利有型的眉心,男人浑身透露着不符平时的慵懒感,鬼知道他在工作上有严谨,西装褶皱都不允许出现。现在的林羡深跟床上刚操完他的那副饱食餍足样子是一模一样。

两人还算和谐地吃完了饭,林羡深速度极快地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赶紧,俞非晚擦了擦嘴,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时不时往厨房里瞄。还好林羡深动作极快,几分钟就将全部餐具清洗干净。男人十分精细地擦干指尖上的水珠,放下餐巾,朝着沙发的人走来,坐在俞非晚旁边。

俞非晚看了眼身旁的林羡深,按灭了手机,没有说话。两人沉默着,空气分子在静默中化作冰晶,两人的气氛遇冷。

林羡深转身,胳膊横过他胸口,手掌按在俞非晚身侧的沙发扶手上,两人的脸直面地对上,林羡深沉沉盯着他的眼睛,俞非晚懒懒地抬眼看向他,眼里却带着锋利,“你昨晚拿我消遣呢?”

林羡深依旧望着他眼睛,眼神撇了下他的唇尖,“怎么会这样想?”

“不然……”

“你认为这样不够尊重,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算是合理上床。”

俞非晚看着他的眼里,想要从里面探究出一些别的东西,很快,他收回眼里的质询,轻笑着将人从他身前推开,背靠沙发,弯了弯唇角,“想要跟我合理上床?做我的固约?”

“好。”

“哈,我只是提提,别那么快当真。”答应得那么快,林羡深果然想嫖我。

“说说你的条件?”林羡深拿起桌上的水杯,闷了一杯水,眼神有些沉。

“那废话不多说,我的条件嘛,第一,只在约的时候联系,平时咱们不熟。”俞非晚看向林羡深,林羡深放下水杯,靠在沙发上,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应了声:“好。”

俞非晚随意的嗯了声,继续他的话:“二:不能内射;三:没结束这种关系之前,不能跟人乱搞。”

“好,我也想提一点。”林羡深看向他,俞非晚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跟你的三条,观点相同,我不想沾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俞非晚勾了勾唇,眼尾上挑,“好啊,但我给你的肯定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林羡深倾身靠近,指尖落在俞非晚下巴,捏住他的双颊,“我很期待。”

俞非晚拍开了他的手,小腿轻踹他的腿,让他去把两人昨晚弄脏的衣服洗了。在林羡深眼里,就像淘气的布偶猫在轻蹭主人的大腿撒娇,林羡深伸手将俞非晚捣乱的小腿握在手心,感受到他嫩滑的小腿肌肤,脑子里一下冒出昨晚赤身裸体的人,竟一时不想放开手,想做点把人惹哭的事。不过林羡深很快将手掌中的小腿放开,很好地收敛内心情绪,转身去了洗浴室。

……

在回国之前,俞非晚都很闲,林羡深本来只是不忙,现在他的这栋别墅里来了俞非晚这个闲客,林羡深的时间竟有些不够用,忙完工作,还要忙着上床,只要他一表现出很忙,没有对俞非晚做到立即回应,俞非晚就觉得没劲了,对他撇了撇嘴角,就开始往酒吧跑。

看到俞非晚灯红酒绿下跟人抱着啃,林羡深只觉得脑壳突突地胀痛,轻皱眉头,笔伐平稳地走近,站在一旁,眼神幽暗地盯着俞非晚的眼睛看,片刻,放下酒保递过来的酒杯,沉默地转身离开。

俞非晚“啧”的一声,将怀里的人一把推开,心下烦躁地想,自己真是太惯着林羡深了。

俞非晚刚把人甩开,又重新被人牵上了手,男孩身体发软的倚靠在他怀里,俞非晚心下荡漾地摸了摸男孩迷人性感的嘴唇,又扭头看向林羡深离开的方向,要是这次他不过去,他两可能就没下一次了,他还没把人搞到手,再忍这一次……

俞非晚十分惋惜地亲吻男孩脸蛋,说了一句抱歉后狠心离开。

他一个人在瑞典的街头晃荡,夜半的小街十分静谧,人少得称奇,俞非晚捏紧手中的手机,计程车还没有来,他穿着单薄的外套,想着到了林羡深家要怎么哄他。

俞非晚拉开车门下了车,林羡深的公寓依旧亮着灯,想必是在等他。俞非晚颠了颠手里的小蛋糕,拐进了电梯。

他在电子门锁面前鼓捣了十几秒,拉开了林羡深的家门,客厅里留着暗灯,但空无一人,旁边关着门的书房,门缝里透着光。俞非晚从沙发上爬起来,穿着拖鞋走到书房门前,抬手敲门。

没有任何反应,行……又开始生气了,这脾气谁惯得。

俞非晚放下手,倚靠在门边,抬起脚尖往门上轻踹,踹了几下又停下,没听到回应又开始踹门,就此重复了好几次,书房的主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使劲地将门拉开,面色冷淡,没给俞非晚半个眼神,冷冷地转过身,坐在桌前,沉默地处理着项目文件。

俞非晚看着他的冷峻的帅脸和挺坐的腰身,心下一点气都没了,只剩下背着他找人的罪恶感。拉过身旁的凳子,弯着唇角,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侧脸,还有在平板前来回划的修长骨感的指节,也不打算打扰男人,只是等着男人把他手头的工作弄完,体贴地给男人递去一杯水,男人没有接过水杯,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他,视线带着无形的欲望,往下移,停在他裸露的胸前,停了半刻,又移开视线,“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

俞非晚试图从这句话里解读出另一种意思,紧捏杯壁的指节发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以后就当没见过……”林羡深话还没说完,一杯冰凉的水泼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话,“林羡深,凭什么,你以为你说结束就结束了?这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都在我,结束?只能我说。”说完,“嘭”的一声,杯身在角落碎裂开来,俞非晚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拿上沙发上的外套,想立马离开这个有林羡深存在的空间。

他今天玩上简直是个笑话,从酒吧一路赶过来就为了听这一句结束了,他真是在犯贱,跟谁玩不好,跟林羡深这种人玩,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气,真是给他脸了,全都滚蛋吧!

……

心很空,身体很沉重,上完课的凌志并没有打算在学校多待,等待王叔将他接回别墅,一个人在客卧睁着眼静坐,不想动手去做任何事。他这副样子很不符合被人包养的身份,但出乎意料的是,傅融并没有为难他半点,反而对他很……很包容。

他将眼睛上的镜框放在客卧的小桌上,凌志抬眼看他,像一只失魄的小鹿,眼睛里蕴着水雾。傅融向他走近,手指移到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颊,在上面轻力地刮了刮,手掌往上移,指尖刮了刮他的睫毛,小扇般的睫毛颤了颤,凌志闭上了眼睛,鼻翼微张,吸了吸微冷的空气,等待片刻,闭合的眼睛张开,黑色的瞳孔印上傅融的身影,一颗珠泪从眼尾滑落。

傅融抬手将被泪水润湿的眼角擦干,轻轻吻住他的眼角,尝到湿咸的味道。他用力的将人拢进怀里,把凌志抱去了主卧,放进被窝,自己则坐卧在他的身旁,男人的大腿就在他脸旁。两人贴得很近。傅融一只手拿着平板在看助理发来的文件,另一只手不时摸摸他耳侧的碎发。

两个人在床上紧密相贴,凌志一时有些睡不着,抬头看着男人的下巴,傅融似乎感应到,低头,视线回落到他的眼睛,里面好像藏着了不可探究的情愫,凌志移开视线,翻身,脸颊贴近傅融的大腿,手指贴着脸,掩盖闭上的眼睛。

他知道他不应该那么脆弱,但他对心口残破且从未愈合的瘢痕表示无力,如果傅融对此毫无关心,他也许不会滋生委屈这种情绪,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并没有谁会将躲在角落的他抱起,拍拍他的背,给予一丁点温热的情绪。

他不懂,他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他是个悲剧还要将他生下来,让瘦弱的他无法反抗地去承受这些残破难解的事实,备受指责同时身无居所。

他看着残破的身后,他不知道他要怎么拿出那份自信去平等地热爱一个人,他卑躬屈膝,他强装镇定,自卑地哄骗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把自己强装成一个正常人的模样。

再次闭上眼,傅融情愫不明的眼睛在脑海里怎么也散不开,让人依恋又让人失心的惶恐,自欺欺人的情感就像一把生锈却依旧锋利的刀刃,凌志不敢想,捅进心口时会有多疼。

可他本来也不是傅融的恋人,有什么是比现在这样更糟的吗?指尖擦了擦眼角,凌志半睁着眼睛,就这样吧,让他糟践自己的感情,至少,至少……他在自我感受中体会过理解与温情。

凌志的脑袋再次贴近傅融的大腿,傅融理了理他耳侧散着的头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直到助理发来信息,才将视线重新移到平板上。

……

几天前的冷落,没有意义的夜间奔碌,墙角破碎的水杯,第一次被人结束的约炮关系,一幕像电影般在俞非晚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都晃不掉,能让他气得肝疼。

一连两天,除去教授的事,俞非晚都没有出门,没有去酒吧,在家疯狂把导师给的档案一股脑全看完,将整个人扎根在专业知识里,脑细胞为此发挥到极致。

“滴滴滴……”俞非晚拿起手机一看,老头又给他来信息,半个小时后出门,行吧,俞非晚伸了伸懒腰,立起身体,打算好好收拾下自己。

修长的指节印在乳白色的面膜,指尖挑起面膜边角,容色昳丽的脸颊彻底裸露出来,俞非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轻抿嘴角。又抽空弄了弄造型,戴上一块表,抬腕看了眼时间,披上外套便出了门。

这个礼拜末就要回国了,几个老教授打算好好逛一逛,给家人买点礼物。作为他博导合格的狗腿子,这种场面俞非晚自然得在的。还好几人是速战速决的主儿,没一会就把礼物买好了,花了点小费,商场的导购非常乐意叫工人帮忙送去他们下榻的酒店。几人现在两手空空,打算去附近的公园闲逛,看看这座风趣小城。

平平草地,棕黑色长椅,几株别样颜色的花,几个教授或坐着或站着,笑谈年轻时的风逸趣事,俞非晚在一旁站着,时不时接过他们的话头,把老头们逗得笑出牙花。

俞非晚也跟着咧嘴,但下一刻,他的嘴唇闭合向下,笑不出来半点……

林羡深拿着一杯咖啡,半曲着腿,倚靠在黑灰色树干上,修长冷白的指节弯了弯,林羡深的视线直射过来,两人在微寒的空气中对视。

对视的那一刻,俞非晚轻抿嘴角,眼神开始漂浮,神色淡淡地移开视线,继续与教授们笑谈。

林羡深低头揉了揉眉心,在静默的空气里轻轻叹息,捏紧手中的咖啡盒,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脸上挂上淡薄的笑意,朝欢笑的人群走去,朝前辈们倾身点头,礼貌地打去招呼。

其中的两位教授与林家的老家主还算熟识,其他人自然也清楚成颂集团的林氏财团,对这位年纪轻轻却手段果决的林氏接班人更是满眼赞赏,很快打开话夹,言语间都是对这位年轻领导人的欣赏与爱护。

还提点俞非晚要与林羡深善交,俞非晚嘴上应和,心里的浪却翻了又翻:交流?无论是语言交流还是身体交流,他们都实现过深入交流了,不过现在结束了,实现恶交了。俞非晚心里吐了吐舌头。

“好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待在我们几个老人身边,肯定觉得无趣了吧,我们聊些老人家的话题,你们俩也自己去逛逛,聊聊你们对未来的展望。”

“去吧去吧……”旁边的博导推攘一旁的俞非晚。

林羡深就着教授的话题傻乐,俞非晚低头看向身旁的教授,还没问出口,就被林羡深拉走了,他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挥手跟教授作别。

两人消失在教授的视线里,俞非晚立马把林羡深的手甩开,极快地转身朝另一边走去,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林羡深速度极快地追上,挡在俞非晚身前,俞非晚皱了皱眉头,懒得跟他开口说一句话,径直绕开,接着又被林羡深拦在身前,俞非晚星眸微垂,启唇说了一句“起开”,林羡深依旧没动,“你踏马有病啊?在这装什么,滚开离我远一点,别挡我跟前恶心我。”说完,狠劲地推开身前的林羡深,却不想林羡深身体偏向一旁,让他落了空,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倾,快要栽倒时,林羡深将他拦腰抱住,整个人被圈进他怀里,林羡深结实的胳膊将他死死团住,根本挣不开半点,俞非晚无语地发问:“你现在又想装模作样的地干嘛?来我这犯贱吗?滚远一点吧。”

林羡深重新将人捆紧,嘴巴贴近怀里的人,“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觉得那种关系没有再继续的必要,我看不住你,你早晚有一天会选择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别人上床做爱,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无法接受?林总洁身自爱也要要求床伴跟你一起玩纯爱吗?林总到底知不知道我跟多少人睡过?你肉棒上的毛毛数都比不上我的身经百战,快滚吧,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俞非晚抬手将巴掌扇在林羡深的侧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啪啪地响。

林羡深侧过脸亲吻他指尖,舔了舔咬进嘴里,将指尖裹湿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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