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1/2)

当萧不言回到养心殿时,殿内静谧无声,想也知道是谁把人都赶了出去。乔奈也在萧不言进宫时便被指使走了。此刻这亮着明黄暖灯的殿内就只有两个人。

站在门口的萧不言,以及躺在龙床上不知在看什么书的秦执。

秦执听到脚步声,目光从手中的书册离开,看向停在门口不动的萧不言:“怎么站在那,过来啊。”

萧不言嘴角紧绷,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还没待他稳当地停住,便被秦执一把拽倒在明黄的龙床上。

秦执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凑到他颈肩,问道:“喝酒了?”

萧不言不想搭理他。

秦执没得到他的回应,抓住萧不言的两只手腕,将他们压在萧不言头顶上。

另一只手抚上萧不言的脸颊,又问他:“我派去你身边的人怎么没了?”

萧不言冷漠地看着他:“被我杀了。”

“为什么?他可是我派过去保护你的。”

萧不言嗤笑一声,说:“保护不保护另说,你的人实在是没有眼色,看着令人烦躁不已,就让人送他再世为人了。”

秦执不理解一个暗中盯梢的人还能怎么没眼色,但萧不言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在他身边折的人比折在敌国的暗探还多。

他用指腹揉搓着萧不言的两瓣唇,盯着萧不言的双眼说:“你最好是。”

接着松开萧不言,开始解他的衣服。

萧不言并不挣扎,麻木地闭上了眼。

没一会萧不言身上不着寸缕,秦执自己也脱地差不多。

他看萧不言闭着眼,双手撑在萧不言两侧:“睁开眼,我今晚叫你早点回来,你现在才回来,你知道我坐这等你多久了吗?”

萧不言不回答他,也依旧是闭着眼。

“呵,不说话是吧。”秦执将萧不言翻了个面,单手将他的臀捞起来一点,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挺立已久的欲望竟想直接强入。

“啊!”未经扩张的穴口干涩紧致,被试图强行突入而传来剧烈的撕裂痛感。萧不言疼的再也无法面无表情,手往后伸去推秦执,“你出去!”

萧不言根本推不动秦执,秦执依然强硬地将小穴再撑开一点。

又一阵疼痛传来,萧不言咬着唇闷哼一声,颤抖地从墙上的暗格中抓出一个小盒朝秦执身上砸去。

秦执停下动作拿起那白玉制成的小盒,挑眉笑道:“呦,皇上亲自给我递这脂膏,是在邀请臣吗。”

萧不言面上气出了一层薄红,脸埋在被褥中不理会秦执。

秦执却不罢休:“陛下,你说‘朕下次一定听爱卿的话,再也不会这么晚回来,让爱卿等这么久了。’我就用他好不好。”

萧不言气地撑起上身回头瞪秦执:“你不要得寸进尺!”

秦执轻笑一声,把萧不言按了回去,又威胁地往里挤了挤:“说吧陛下,微臣也不愿意让陛下受伤。”

萧不言掌心掐出指痕,紧抿着唇不说话。

秦执见他不从,便遗憾地把玉盒扔到一边,再次开始强硬地往里挤。

“唔”萧不言将痛呼压在嗓子里,回手抓住了秦执压在他后腰上的手,将他手臂上的肌肉抓地内陷泛白。

秦执分出一只手压住萧不言,便无法再抬起他。此时萧不言整个人被秦执严严实实地压在床上,已是避无可避。

萧不言被身后强烈的撕裂感刺激地心慌不安,若真被秦执如此强入,必定会撕裂流血。他掐着秦执,却根本无法在疼痛中想出什么有效的方法。

此时秦执再一次发力,萧不言因骤然袭来的疼再也压不住痛呼:“啊——!秦执!”

“嗯?”秦执停下来,等着萧不言妥协。

萧不言喘着气,依旧没有下文。

秦执等了一会,可惜地继续。

当身后再一次传来剧痛,萧不言终于受不了了:“朕下次早点回来!”

他恶狠狠地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全身都泛起一层粉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秦执惊奇地停了下来,本来他已经打算以血溅龙床收场了,没想到萧不言竟真能妥协,虽然说的跟他提的千差万别,但能有这一句也很不容易了。

不过秦执恶劣成性,他俯下身凑在萧不言耳边说:“陛下,这跟我刚刚说的可不一样啊,这可不能蒙混过关。”

萧不言猛地转过头盯着他,目欲喷火,看起来都想要咬他了。

秦执见好就收,起身把刚才丢在一边的玉盒拿了回来。轻佻地说:“别这么凶陛下,微臣开个玩笑。”

萧不言把头埋在胳膊里,浑身紧绷着喘气,心里将秦执问候了千八百遍。

秦执打开玉盒,挖出了一大块温润的脂膏,将脂膏往萧不言身后送。后穴在刚才的粗暴对待后已经泛红,流出了一些晶莹的肠液。秦执将裹着脂膏的手指送入后穴,开始一圈一圈地扩张。

萧不言感受到身后异物的侵入,皱着眉无声忍耐着。

待到后穴变得柔软水润起来,秦执才将手指抽出。他将萧不言翻回来面向自己,将他的一条笔直雪白的长腿举起来向下压去。秦执俯下身去亲吻萧不言,舌头开始往里伸的同时挺身而入。趁着萧不言难受地叫出声时舌头长驱直入,两边开始同时动起来。

温热的肠壁包裹着秦执,他一边纠缠着萧不言的舌头一边发出舒服的喟叹,并愈发快速的活动以求取更多的快感。

而萧不言在他的上下攻势中分身乏术,溃不成军。他双手抓着秦执的腰背,气息凌乱破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能随着秦执的动作上下起伏,眉眼间满是挣扎。

终于在秦执再一次挺入碰撞到某一个巧妙的位置时,才感受到了这一场性事中的快感。他颤抖一下,难耐地哼出了声。

秦执听出了这一声中饱含的情欲,声音低沉沙哑地问他:“陛下,臣伺候地怎么样,可还满意?”说着找准角度,对准刚才的位置用力顶撞。

萧不言紧咬住唇,以免泄出更多难堪的叫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秦执自己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愉悦地哼哼了一下。接着一只手往下探去抓住了萧不言的玉茎。萧不言也早已挺立,上面沾满了两人交合处蹭过来的体液。秦执手掌包裹住它,跟随自己的节奏一起照顾着。

萧不言再多一处刺激,眼尾泛红,用力地抓着秦执,留下了一道道抓痕,身体却只能跟着秦执起起伏伏。

在秦执的不断耕耘下,两人喘息愈发剧烈,空阔的寝殿内全是粘腻的水声,肉体的碰撞声,以及暧昧的喘息。

终于在又一次深入时,两人同时抵达高潮,精液喷射到床褥间,秦执没有释放在萧不言体内,只有小部分留在在里面,其他的跟萧不言的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两人意识短暂地沉沦了。

秦执趴在萧不言身上,说:“我一开始亲你的时候,尝到你口中的酒味了。”

萧不言费力地将身体舒展来放松,闻言不明所以:“怎么。”

秦执揉着萧不言身前两颗茱萸说:“我也想喝酒了陛下。”

萧不言拍开他的手,不在意的说:“喝吧,多喝点。”

“谢陛下成全。”秦执笑着从萧不言身上下来,下床去了。

莫名其妙。萧不言闭着眼捞过被子胡乱盖在身上。

“陛下,酒来了。”

萧不言睁开眼,看到秦执拎着酒就往床上来。并且就这一会,秦执已经又硬起来了。

萧不言直觉他不怀好意,皱眉跟他说:“喝酒自己在外面喝,朕不喝。”

秦执拎着酒坐在他身上,坏笑着说:“这酒怎么能一个人喝呢,当然还是要陛下陪着臣一起。”

“那你下去,哪有这样喝酒的。”萧不言想要将秦执推下去,奈何此刻有心无力,再次被秦执面向床褥压住了。“你干什么!”

“陛下,我们今天换种法子喝酒。”秦执一手压住萧不言,一手打开酒壶盖子。一股酒的醇香弥漫开来,与之前带有腥味的暧昧气味混合在一起,融合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萧不言猜到了秦执想干什么,开始挣扎起来:“秦执!不行!给朕滚!”酒壶差点被他一脚踹倒。

秦执赶紧扶住酒壶,将它放到一个萧不言暂时够不到的地方。然后两只手将萧不言死死控制住:“陛下,刚才可是你亲口答应臣的,还让臣多喝点呢。”

萧不言剧烈挣扎着,咬牙切齿地说:“朕可没答应让你这么喝。”

“一个意思陛下,都是喝酒,这么抗拒干嘛。”秦执费力制着他,根本没法再空出一只手去拿酒。他无奈地说:“陛下,你一定要这么不配合的话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一些其他手段了。”

“你想干什么!”萧不言奋力挣扎,想要将秦执掀下去。奈何力量过于悬殊,还未有所成果,就感到手腕上有东西缠绕上来。

“你大爷的!”萧不言开始扭动手腕,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秦执将萧不言双手缚于身后,才终于使他安分下来。

萧不言徒劳地挣了两下,知道自己再无法反抗成功,认命地闭上眼,心里泛起一股无力的悲伤。

秦执将酒壶拿过来,探入壶口使手指上沾满酒液,然后将酒液抹至萧不言后穴中。

肠道立马被辛辣的酒刺激。萧不言攥紧拳头,绑他的宫绦将手腕勒出深深的痕迹。

秦执重复地将酒涂抹至萧不言后穴中,灼烧的痛感让萧不言轻轻地颤抖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酒液被带入,肠道的灼痛也越来越盛。萧不言眼角晶莹,一滴生理泪水将落未落。

“疼……”萧不言紧皱着眉,下意识说着。

“嗯?陛下,什么?”秦执没听清萧不言说了什么,凑过去问他。

萧不言眼神涣散,注意到秦执凑过来,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这时那颗未落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两人皆是一愣。秦执看着他转瞬即逝的泪珠和脑门冒出的细密冷汗,疑惑地问:“陛下,很疼吗?”

萧不言不搭理他,睫毛也疼地细细抖动。

秦执拿起酒喝了一口:“这也不是什么很烈的酒。”但也没再往萧不言后穴抹酒了。

秦执不知道肠壁敏感脆弱,酒液进入其中根本是从口而入所比不了的,更何况刚刚还经历过一场性事。

萧不言听闻此语,冷冷地对他说:“不如爱卿亲自试试便知道它烈不烈了。”嗓音中甚至还带着些许颤抖。

秦执听着他这颤颤的气音,觉得今天这酒大概是没法再喝了。

“真有这么疼吗陛下?”秦执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

萧不言往后一躲,没让他碰到。

他只好把酒放到外面桌上,回来把萧不言手腕上的宫绦解了说道:“罢了,臣看陛下疼成这样,可给心疼坏了。臣服侍陛下沐浴吧。”

萧不言双手重获自由,掰住秦执的肩膀,对着他的颈窝就是一口。

秦执轻嘶一声,任着萧不言咬。直到他松开口,才赞美一句:“陛下牙口不错。”

萧不言舔舔齿间谈谈的血味,说:“我自己去洗,你趁早滚。”

说罢便披上外袍一瘸一拐地向隔壁另建的御池走去。酒液余威并未退散,再加上性事造成的红肿,萧不言实际上恨不得就这样直接躺倒。

待到萧不言终于下到温热的水中去时,整个人就泡在了水中不想动弹。

不过他还是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把窗外的一朵还未完全开放的牡丹折了进来。将这牡丹花蕊拨开,见其中藏着一张半截手指长的小纸条。上书“人已离去”。

萧不言看过后将其塞回花中,随手弃置窗外。

然后整个人沉到水中只露出一个头,靠在池壁睡过去了。

次日天光大亮,殿外的王安看看日头,吩咐人传早膳来,然后整整衣服进了养心殿。

“皇上,该用早膳了。”王安躬在床幔外轻声唤着萧不言。

萧不言猛然一睁眼,入目的便是明黄的床幔。他翻了个身,问道:“朕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这,奴才不知啊。昨晚您听丞相大人已先到养心殿,在入殿前便将奴才们打发走了。”王安低着头回道。

丞相大人。

萧不言冷笑一声,回想起昨晚秦执所作所为,心中多少清楚了,他烦躁地闭上眼,将人谴走:“朕不吃了,你们都出去。”

“是。”王安退下前禀道:“皇上今日未上早朝,丞相借口说皇上圣体不适,代为主持,朝堂上已颇有微词了。”

萧不言未动一下,只“嗯”了一声。

秦执在勤政殿批完奏折后找萧不言用午膳,萧不言照常不给半分好脸地自吃自饭。秦执却不甘寂寞,偏偏要来撩拨两句。

只见他追着萧不言的筷子夹菜,调笑道:“皇上昨夜可不是这般唯恐逼臣不及,臣将皇上从池子里捞出来的时候皇上还揽着臣呢。”

萧不言向来只当他胡言乱语,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菜夹,反唇相讥:“丞相既这么说,莫不是官当得腻味,想进朕的后宫做朕的爱妃?”

秦执一笑:“皇上,昨晚臣若不来,皇上怕是直接溺死在御池中了,如此救命之恩,竟只是让臣当个宠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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