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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第三拳打在书怀庭身上时,我终于回过神阻止。
奋力抱住白奕的腰,我回头看着擦拭嘴角鲜血的书怀庭,冲他喊:“你快走!快点!”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离开了。
书怀庭走后,白奕冷静了一些。
我抱着他,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逐渐稳定。
温和的手掌扣在我后脑,我贴在白奕的胸膛,他就像小时候我受委屈时一样,抚摸着我的头,问我:“他强迫你了吗?”
我摇头,说:“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宴会喝到被下药的酒了,书怀庭……其实只是帮我。”
我的耳朵靠在白奕心脏的位置,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抱住我的手也紧得有些勒人,摸头的力度却很轻,他说:“我会彻查这件事,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疼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嘟囔着说:“废话,怎么可能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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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只是想对我哥撒个娇,可当一滴滴水打在我肩膀浸透我的衬衣,白奕又一句话都不说,我意识到不对劲了。
我仰起头看,我哥他哭了。
往日里清冷无波澜的眼睛红了一圈,泪无声地滑过脸颊,白奕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揪起来,攥在手里往死里捏,痛得不行,比我被阿斯泰尔背叛时还要痛。
26
从小到大,白奕都是一个很独立,性格沉稳,鲜少情绪外露的家伙。就像我爸说的,他天生就是经商的料。
但就是这样一个情绪格外冷静的人,在我十七岁那年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
我们的爸妈去世了,没有阴谋没有陷害,单纯因为发生车祸离世的。
那天起,家里的单子都落在了我哥身上,除了那个夜晚露出脆弱的姿态,之后无论是在葬礼还是其他时候,我都没见他再哭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人今天却因为我又哭了。
我怎能不心疼?怎能无动于衷?
踮起脚尖,我在我哥脸上亲了一下。
那个夜晚,我也像这样亲了我哥的脸,然后他就不哭了,我们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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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触感落在唇上时,我瞪大了眼睛,脑子就像被暴风横扫而过,失去思考的能力。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仿佛一具石化的雕像,我无措地感受着白奕的牙齿在我嘴上啃来咬去,他像是很生气,咬起我来都不懂得收敛力气,像一只失控的猛兽不顾我的反抗,咬得我嘴疼,尝到淡淡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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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