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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友人暗自牵手、并肩的接触中,他病态的渴望稍稍得到缓解。

可身体越是解渴,魂灵越是空虚。

少年昭阳知道,这些朋友都只为他的家世而来。

但这是他唯一学过的与世界相处的方式,他困囿其中,无法脱身。

少年昭阳渐渐成长为青年昭阳。

大学第一年,青年昭阳结识了一位难得的朋友。

那位朋友虽是富二代,却不在意物质,从没收过青年昭阳的礼物。

青年昭阳以为自己如此幸运,命中第一段纯粹的关系,就是难得的知己。

在某一天,简昭阳对友人敞开了心扉,讲述了自己的过去,以及自己从未袒露的接触渴望。

青年昭阳绝不会想到,那时友人的反应并非同情或惊讶,而是……

恶心。

“越有钱的人越变态吗?”所谓友人破口大骂,“原来你跟我勾肩搭背,都是为了满足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欲望?”

之后,一系列难以入耳的用词,字字句句突破青年昭阳的心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和所有人相处的过程中,都很规矩,哪怕喜欢触碰,对友人也从未逾矩。

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辱骂?

就像记忆里母亲斥责父亲“变态”一样。

后来,简昭阳才领悟,“友人”对他一直抱有纯粹的恶意。

那人就是见不得简昭阳拥有“完美家世”和“完美形象”,蓄意接近,只是为了摧毁他。

掌握了简昭阳的弱点,“友人”正式与他决裂。

不仅如此,自那之后,校内流传开关于“简氏独子怪癖”的丑闻。

校内师生都逐渐知道简昭阳有皮肤饥渴症。

有人对此敬而远之,有人利用这点蓄意接近。

青年昭阳也逐渐明白:图他钱财的关系,反倒不可怕。

看似对他什么都不图的,更需要忌惮。

丑闻开始成为富人圈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自然流传进简宁伟耳中。

自己年轻不曾检点,简宁伟却敢对独子苛重。

遑论为简昭阳出气,他直接将儿子“遣送出国”。

“如果你留学期间还敢闹出什么新闻,就不用回国了。”

——父亲冷漠的要求,如梦魇,伴随了简昭阳整个求学生涯。

大四事毕,简昭阳回国,还未与父亲重逢,先收到了其分管公司的任务。

秘书与他交接时,还带来了简宁伟另一个命令:

结婚。

不是为了简昭阳的幸福,而是为了商业联姻。

以及,避免他执掌公司期间可能出现的“职场性-骚-扰”。

所以,简宁伟从未信任过简昭阳的人品。

哪怕留学期间简昭阳克己复礼,完美得像一个程序执行的机器人。

哪怕为此,简昭阳压抑得几乎无法入眠,靠药物维持状态,沦为医院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