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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不够明显吗?”

两个人没意义地拌着嘴。

看起来像是吵嘴,但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都没入心。

这却是他们结婚一年时从未有过的自在状态。

过去的一年,他们像是强行匹配的两名特务,各怀鬼胎,互相试探着生活。

而现在,他们才更像平等的情侣,特地浪费时间,说着无关痛痒的幼稚话。

余林深突然问:“你生气了吗?”

简昭阳抿着笑看他,“当然不会。倒不如说,我还挺高兴的。”

“高兴?为什么?”

“第一,你敢碰苏桥,说明你的病情在慢慢好转。”简昭阳目视远方,“第二,你敢拒绝我,说明你不再把我当工作任务对待。”

听到丈夫这番话,余林深心头微动。

他低下头缓了缓,才憋出一句吐槽:“被拒绝还高兴,抖。”

“说明我被你开发出了新的属性,我更该高兴了。”简昭阳豁达地接受了这个评价。

这边岁月静好,那边苏桥和张一峰又吵了起来。

在高空中面红耳赤地争执,只会因缺氧更加失力,张一峰很快走不动,干脆坐在地上摆烂。

争吵的动静短暂地吸引了简昭阳和余林深的注意,二人看了那边一眼,转而对视一笑,默契地假装没听见。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恐高啊?”简昭阳忍不住问。

“这就涉及到我在书院的回忆了。”余林深吊胃口。

简昭阳想起刚录综艺时,爱人对书院三缄其口的模样,大度道:“那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岂料,余林深居然有分享故事的打算,“我在书院有个师弟。”

简昭阳想起那次爱人喝醉时,给自己发过的三个身份中的“师弟”,问:“是‘小小余’?那个‘吉娃娃’?”

听到这些称呼,余林深笑起来,似乎是被回忆愉悦,眉眼也温柔起来:

“对呀,我师弟。小小余,吉娃娃。”

……

余林深和简昭阳离婚分居,称得上“消失”的那一个月,就藏在师弟沈蕴的独栋小楼里。

那小楼大隐隐于市,看似平平无奇,只是一幢外漆脱落的圆筒状建筑。

进门后则别有洞天,楼内的装潢堪称“朋克”——

近四层高的小楼中心全部掏空,边缘保留几米宽的平层,不管人站在哪里,都能将所有楼层的情况一览无余。

数层空间扑面而来的信息量,像极了主人本身的风格,给人以跳脱常理的晕眩感。

紧接着,随处可见紫色流光、蓝色壁灯,以及每层的高新尖电子设备。

散热器的嗡鸣声好似电子舞曲的低音bass,让人恍惚以为穿越进了什么赛博世界。

这般特立独行的装修风格,将主人沈蕴的个性与能力,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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