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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后一个话音刚落下,宋元洲就倏地站了起来,拿起衣服直奔卫生间而去,速度快得直接带起了一阵风,刮得护士鬓角都飞了起来。

姜行在后面叮嘱:“换衣服小心一点,别碰到右手。”

宋元洲停下来,很认真地应了一声:“好。”

只要是姜行说的,无论大事小事,他都会放在心上。

目送着他进了卫生间,姜行收回目光问护士:“他的手怎么样了?”

养和医院是私立医院,也是姜行第一次病发后做检查的地方。病房不仅环境好,服务也非常棒,每间都有一个专属护士。当然,相应的价格也不低,不过这点钱对是宋家来说只是洒洒水而已。

护士先是吃惊于他麻醉刚醒大脑就这么清明,而后迅速调整好表情,很专业地回道:“创口很大,出血情况也比较严重,缝了七针。”

姜行心往下沉了沉,几乎不敢再继续问,停顿半晌才开口轻声道:“那他以后还能画画吗?”

护士一怔,随后笑了:“没影响的。”

姜行霍然抬起头。

担心病人会冷,护士把病房里的温度调高了一度,放下遥控道:“他挺幸运的,虽然伤口很深,但没伤到骨头。不需要手术也不需要固定,你放心,后期恢复好除了会留疤,再不会有其他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

姜行大大松了口气,若是因为他的原因耽误了宋元洲的事业,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心里的顾虑没有了,姜行的面色也温和了很多,他冲护士笑笑:“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他本就长得好,这一笑更是距离感尽去,看得小护士不自觉红了脸,磕磕巴巴道:“不、不客气。”

走出病房的时候还在心里嘶吼,怎么回事,现在这些有钱人一个个都长得那么好吗?!上帝到底给他们关上了哪扇窗啊?!

姜行不知道自己这一笑造成的后果,他看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宋元洲,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右手。纱布好好的,外面也没有渗血,看来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上来。”姜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所以事情都搞清楚了,麻醉未褪的后遗症再次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陪我睡会儿。”

若是换做往常,宋元洲早欣喜若狂地过去了,但今天他只使劲摇了摇头,后退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会碰到你伤口的。”

“不会的。”姜行闭上眼,好像下一秒就要跌进黑甜的梦乡,“元洲,”他叫他的名字,声音含糊像是在撒娇,“我想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