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惊讶地大叫起来,“撒勒姆城,你疯了?路易斯陛下还在敌军的围困之中呢!”
不止是我,房中其他的将领也对这个命令感到莫名其妙。放弃受难的友军,只顾自己建立功业,这不是弗莱德应当做的事情。更何况如果路易斯陛下灭亡了,我们就要面对在敌国腹地孤军作战的尴尬境况。从更大的方面来讲,甚至于克里特王国都有可能因为陛下的败亡而重新生起瓜分德兰麦亚的野心。无论从个人的感情还是国家利益来考虑,我们都不能置路易斯陛下的生死于不顾。
“杰夫,不要激动,弗莱德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普瓦洛劝慰我说。他将目光投向墙上的地图,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放心吧,杰夫,我们的国王朋友不会有危险的。事实上,我要做的正是他所希望的。”弗莱德看见我激动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了体谅的笑容。
“在解释我的命令之前,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认为用五个军团的兵力与不足半数的敌人交锋是否足够?温斯顿人有没有个必要将镇守交通要地的守军都去增援包围圈,甚至连我们这些近在眼前的敌人都顾不上了?”
弗莱德这一问我才觉得有些古怪:撒勒姆城就在我们面前,岌岌可危,温斯顿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放弃城池去增援优势非常明显的东路战场啊。
“看起来你们都发现问题了。”弗莱德耐心地继续解释道,“在东线战场,温斯顿人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与路易斯陛下决战。但现在他们依然还在源源不断地向那里增兵,恨不得把全国的兵力都集中起来,那么他们应该是另有目标……”
“你是说……”普瓦洛恍然大悟地大叫起来。
“对,我相信现在在达苏卡山,温斯顿人正在编制着一个等待我们自投罗网的大口袋呢。”弗莱德肯定地说道。
弗莱德的话非常有道理,以路易斯陛下为饵,将我们的主力部队一网打尽,这确实是我们很有可能会遭遇到的圈套。
“敌人之所以敢如此大规模地集中兵力,甚至敢于将我们前方城镇的守军都抽调一空,完全是基于这样一个认识:我们是路易斯陛下麾下的军队,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会立刻赶往达苏卡山,绝不会再有攻城掠地的念头。所以……”弗莱德的眼中滑过一道狡黠的光彩,“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