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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选择留下,这一点也不出我们的意外。累年的征战破坏了人们平静的生活,许多人都死在战乱之中。战争产生了大量孤苦无依的人——尤其是女人,无论是战败的德兰麦亚还是战胜了的克里特与温斯顿,他们都无法保护这些失去了依靠的人们。曾经沦为奴隶的女人们宁愿留在这片落后的土地上,起码在这里她们能够得到最起码的生活必须品和人格尊严。

看得出,我们的小伙子们高兴坏了。常年残酷的战斗几乎让他们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女人”的神奇生物,她们温柔、善良、细心、体贴,能够很好地照顾别人。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们所能够看见的女性就只有米莉娅、凯尔茜和埃里奥特,更多的时候他们只会把这三个可敬的女性当作不可侵犯的上级长官,尽管她们都是些和善的好人,可士兵们在她们面前仍然连笑都不敢轻易地笑一下,更不用说轻松说笑了。

自从和我们的土著朋友们结识,依芙利娜就经常往我们这里跑。最要命的是,她一般不会是一个人来,而是和她那些可爱的女伴们一起来见我们这些新朋友,这个情况让那些精力过剩的年轻人们产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首先,他们开始热衷于洗澡——尽管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银星河里的水依旧冰凉刺骨,可一到休息时间,总有些身体强壮的年轻人泡在里面,有的家伙甚至三天两头泡在里面不愿出来,他们一边被冰凉的河水冻得嗷嗷怪叫,一边又恨不能就这么一直住在里头,看上去就好象要把自己的骨头给泡出来不可。他们的反常行径让军队中感冒的人口激增,给米莉娅增添了不少负担。

其次,许多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细小的伤口,有的人脸上还有很多。这不难理解,虽然士兵们的制式短剑在战斗时显得有些单薄,可如果用它来刮胡子仍嫌太大了些。

“我讨厌这些娘娘腔的家伙!”达克拉有一次向我抱怨,“他们以自己是谁?王都里的富家少爷吗?”

“别生这种没有意义的气啦,我的朋友。你得理解他们。”我劝慰地说,“把你手边的那把斧子递给我,对。你看,重装步兵的一些装备还是很有用的。”我左手扬起斧子,用光亮的斧刃当作镜子照着我的下巴。我的手艺还不错,胡子刮得挺干净。

“你太纵容他们了,杰夫。你看看,一个个像是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肉,白白净净的,没有个当兵的样子。”达克拉一边说一边抢走了我手里的佩剑和战斧,仔仔细细地刮起自己的胡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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