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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我没有看见这个国家的国王,只看见了一个头带王冠的男爵……”

“你永远都是米拉泽男爵,这个称号将会跟随你走进坟墓,直到你死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让我们战场上见,米拉泽……男爵!”

弗莱德含着深深的怨毒说完他的话,随即带着我离开,一刻钟也没有多呆,仿佛这里的空气已经受到了某人呼吸的污染,因过分的污浊而让人不能呼吸。

在我们的身后,传来的是米拉泽歇斯底里的声音:“称呼朕为陛下,陛下!听见了没有!朕已经永远不再是男爵,永远……”

“朕要取下你的人头,停止南部的战争,剿除北方的温斯顿人。在停止了这场战争之后,朕将御驾亲征克里特,扫平那些曾经侵略过朕的国土的蛮人。五年,不,只要三年,三年之后,朕的德兰麦亚就会成为整个大陆最强盛的帝国,超过以往的任何一个王朝。朕的御驾将会踏遍这大陆的每一片土地,朕的兵锋将会扫平一切不服从朕的存在……”

“朕之名将永垂于世,朕的王朝将万代流传,你要称呼朕为陛下……”

“朕是国王……陛下……”

我没想到弗莱德的话居然会像魔咒一般如此之深地刺激着米拉泽,他像是疯了一样失常地大声呼叫,即便是喉咙嘶哑了也未尝少停,与其说他是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到不如说要证明他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他原本清脆的声音因声带充血而迸裂,仿佛是破烂的布帛正在被粗暴蹂躏一样。即便是荒原上吞噬尸体的野狗的嘶叫声也比这好听。如果不是他的侍卫们强拉住他,说不定神经错乱的米拉泽现在已经独自策马冲向我们的军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