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这无耻又无聊的挑衅者离开,弗莱德带着众人走到我跟前,先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搂着我的肩膀说:“杰夫,你表现的很不错,比我想像的还好。”
“是吗?我可帮你把这里所有的军官都得罪了呢。”
“哪里还轮得到你,这小子早把人都得罪光了。”红焰在一旁起哄。
“弗莱德……”
“什么?”
“其实……刚才我还真怕那小子不要命地提出决斗呢,我可不一定打得过他。”
“混蛋。”卡尔森的大巴掌拍了下来:“我白教你了。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再跑圈去。”
即便不看我们也都知道,就在这营地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会有许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我们,尤其是注意着我们年轻的指挥官。对于我们来说,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面前的敌人。可是,我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在我身边的,是弗莱德,那个永远不会被击倒的战士……
疯狂之战,亡命冲锋
当我们第四次迎来森图里亚平原的日落时,德兰麦亚军队的数量已经积累到了三万人。在此之前,我很少有机会将如此巨大的一个数字与人口数量的堆积联系起来。这些人几乎在广大的森图里亚平原重新建起了一座由武器、铠甲和血肉之躯修筑起来的城市,简陋破败的港口城市雷威尔在这浩荡的大军面前犹如一枚渺小飘摇的秋叶,似乎注定避免不了被扫荡一净的命运。连弗莱德都说,就算是德兰麦亚总指挥文森特将军的无能和各级军官的懦弱也未必能抵消这巨大的数量优势。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在距离我们不远的由木石搭建的雷威尔城中只有六千多温斯顿先遣部队,而他们所倚仗的城墙壁垒在我们为数众多的攻城器械面前形同虚设。再三强调“稳中求胜”的文森特将军足足用了十天时间积累军力,以求达到对敌的绝对优势。这虽然是一种毫无技术性可言的怯懦愚蠢的战术,但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有它的道理。
终于,当我们的统帅觉得已经积攒了足够多的战斗资本,可以与敌人放手一战的时候,一直被摒弃在军官指挥层之外的弗莱德第一次接到了命令:我们的一千轻骑兵作为第一拨冲锋队伍,排在整个集团阵容的最前方。
“希望贵部展现我德兰麦亚勇士的无畏风采,为国王陛下立下宏伟功勋。”下达命令的军官客套地对弗莱德说,可他的眼睛里却诚实地反映着他的幸灾乐祸——无论是在多么巨大的优势下,第一拨正面与温斯顿军交战的军队都要承担相当大的损失,而注定不会得到与之相匹配的战果。很显然,我们就是被牺牲了的那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