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我们等来了一纸调令,命令我们必须在十天之内赶到晨曦河南岸的港口坎普纳维亚报到,继续尽一名士兵的义务。
很快我们就发现,由于军队内部管理层的混乱,我们无法完成这一苛刻的任务。
我们找到了昆兰城防务处,申请一条能运我们过河的船只,可是被拒绝了,理由是:我们的编制并不在昆兰城管辖范围之内,昆兰城没有义务为我们的调动提供交通工具。
我们在码头上找了整整一天,谁也找不到能够离开的船只。船主们说,昆兰执政官夫塔尔伯爵阁下下达了禁航令,所有船只征做军用,没有获得码头军事管理处的特别批准谁也不许出航,违者以通敌罪论处。
我们试图找码头军事管理处通融,可管理处的大门连开都不开。据说这个门已经关闭了整整四天了,这四天里,一条船也没有被批准出航。
就这样,我们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我们必须过河,否则就会以逃兵罪判刑;而我们一定不能过河,否则就会被以通敌罪处死。
在回营地的途中,所有人都很沮丧,每个人都在思考着混出城的办法。正当大家苦苦思索而不得其法的时候,弗莱德忽然指着码头附近的一群人说:“这群人有问题。”
这是一个年轻的贵族和他的卫兵,贵族服饰精美华丽,卫兵身材高大,正向码头管理处方向走去。我看不出一点问题来。
“跟我来!”弗莱德不理我们的反应,快步走上前去。我们急忙跟了上去。不经意间,我看见卡尔森的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
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弗莱德、我和卡尔森出现在这群人前面。
“码头安全卫队例行检查,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弗莱德说到。他的口气如此肯定,甚至连我都几乎相信我们是所谓的“码头安全卫队”了。
面前的这群人一楞,然后年轻的贵族从怀里取出一张证件双手交给我们。
“您就是第四兵团参谋恩里克子爵先生?”弗莱德盯住了这个年轻的贵族。
“我就是。”他的表情非常自然,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阵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