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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话音未落,弗莱德突然一拳向普瓦洛打去,即使是只能使用左手,也把普瓦洛仰面打翻在地。这一下打的措手不及,和刚才的气氛完全不沾边,让我吃了一惊。普瓦洛躺在地上看着弗莱德,惊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疯了,弗莱德。”我挡在他们之间,疑惑地看着弗莱德。

弗莱德表情严肃地推开我,慢慢走过去扶起普瓦洛,说道:“记住,永远不要用自己的头试朋友的刀,你不是孤独的一个人,我们要你好好活下去。”

这是弗莱德的表达方式,是一种男人的友情。

……

不久,这个温斯顿人的临时岗哨彻底从森林里消失了,只是在小路上还留着几滩血迹。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而三个少年,正沿着狭窄的山路向前走去。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不安的战友,是未知的前途。

涛之贤者

德兰麦亚北部城市昆兰因我们的到来而沸腾了,因为我们带来了提特洛失陷的消息。

有着“龙峰之壁障”美誉的提特洛城,不仅是扼守德兰麦亚北门的一道铁锁,更是德兰麦亚军边防的一道心理防线。当我们把提特洛城陷落的消息告诉昆兰执政官夫塔尔伯爵阁下时,这个年长的贵族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沉稳和理性,不顾体面地当着我们的面对着下人大呼小叫。

“求援,向都城求援,向附近所有的城池求援,温斯顿人要来了,救命啊……”

弗莱德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穿着华丽睡衣蜷缩在床上的老头,和我们一起跟着卡尔森走出了华贵的执政官府邸。

因为失去了原有部队的编制,我们一行包括普瓦洛在内的十三人成了昆兰城中散兵游勇,等待着重新被安置到新的军团中去。小队长卡尔森——现在是中队长卡尔森了——开始加强了对我们的格斗训练。这时候我们逐渐发现了长期的跑步训练对我们的帮助有多大:它让我们的平衡性、爆发力以及掌握攻守的节奏感比起别人有很大的优势,而经历了地狱杀场的我们深知这一点点的优势往往就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在短时间内,十几个新兵在战场格斗技巧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欠缺的只是战场撕杀的实践经验,这个种经验却是我们永远都不愿再得到的。

至于普瓦洛,他现在是卡尔森轻装步兵独立中队的非正式成员。自从在丛林里和我们结下深厚的战斗友谊之后,他的心情明显开朗了许多,我想说的是:他实在开朗得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