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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国家的教育体系,特别是针对海外留学生的教育,不进行本国价值观的培养与输出。要么以灌输的方式,要么以引导的方式,要么以介绍的方式,总之不可能没有!

假如没有共同或共容的价值观,那培养出的是什么人,难道是竞争对手或敌人?假如以加强经济与政治合作的目的,那么对留学生的价值观引导则更重要。

夏尔有一篇演讲《谁是我们的朋友》,就是引自东国当代最伟大的革命家与思想家的语录,核心就是在阐述这个问题。

东国各大学基本都有两门社会学通识教育课,《东国革命史》和《马恩原理》,但大多数留学生不用去上,因为校方对他们不做要求。

因为各国体制的不同,出于某种担忧,东国在留学生教育中,好像刻意回避了这方面的意识形态输出,也很少宣传自身的体制与文化,除非是相关人员主动来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与经验。

近年来就算官方层面想宣传,落实到具体实施环节也不知道该怎么宣传,找不到合适的思路,缺乏完整而清晰的体系。

一段时间以来,说实话,各大高校的社科领域,譬如经济、金融、法律、教育专业,主要都是在搞文化输入,如今让同样一批人去搞文化输出,实在勉为其难。

这其中有知识结构的问题,也有理论水平的问题,更有主观意愿的问题,更别提在具体实施环节中有的人是阴奉阳违。比如乔钐高之流,这种事怎么指望他们呢?

那么东国可以采用的文化输出手段,难道只剩下最简单的汉语教学了吗?哪怕是汉语教学,其介绍的价值观和思维方式又是什么?

教育可不是单纯的施舍,而是一种传承,那么它传承了什么?这就是华真行的问题。

牛以平沉吟间还没来得及回答呢,王丰收又说道:“其实柯老也说过,几里国有几里国的难处。

比如我们不适合直接建立一个马恩主义国家,至少不能对外这样宣称。假如是那样,以几里国的小身板,恐怕顺手就被人给灭了,夏尔的新政权挺不住。

而且柯老又说了,就算我们要讲马恩政治经济学体系,在启蒙教育阶段同样有两个问题绕不开。

一是我们为什么要有建立大同社会的理想,怎么形成这样的文化共识?二是受教育者的理解水平,也就是牛处长今天说的,这已经不是初级教育的内容。

但是文化传统的建立,是从启蒙时期就开始的。而文化启蒙,可不仅仅是古代的事情,而是每一个时代都要重复的事情。

比如我们需不需要讲孝慈,又以什么方式去讲孝慈?

因为文明的传承,不能直接拷贝到每个新生儿的大脑中。无论哪个时代,每一个人,都要经历一次文化启蒙的过程。”

王丰收说完了,牛以平尴尬地笑道:“王大使虽然说的是几里国的事,但我明白华总导在问什么了,也完全能理解华总导在学校里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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