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钐高:“你会得罪很多人,包括老师。春华大学也是有规定的,修不满学分无法毕业,假如考试不合格的科目的太多,也是会被劝退的。”
华真行:“这就不劳您操心了!假如我遵守纪律,每一门考试通过,也没有理由拿不到文凭吧?”
乔钐高:“你想得倒美!父母为你搞了这样一个国籍,好不容易进了春华大学,一定是想尽了办法吧?假如你被学校劝退,又是什么后果?
你真以为自己是凭本事考进来的?学校对你们这些留学生很照顾,老师一般不会为难,通常能给及格就给及格,但是你这种情况就不一定了!”
华真行:“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去找各科目老师,故意不给我及格?您好像也管不着这种事啊!”
乔钐高:“不用我去做什么,你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数吗?你得罪可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老师群体,只要如实给你打分,你认为自己能及格、能毕业?更别提奖学金了!”
华真行笑眯眯地说:“我不相信春华的老师都是你这种人,也完全明白你今天的来意了,请问你是在威胁我吗?”
他这个样子简直太可恶了,乔钐高恨恨道:“我没有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也是东国人,要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华真行一指旁边床上,有一个打开但黑着屏的笔记本电脑:“我也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笔记本的摄像头一直是开着的,我们刚才的谈话都录下来了。”
乔钐高瞬间就慌了,下意识站起身扑上前去,伸手欲夺那部笔记本电脑。他居然真动手了,紧接着眼前一花,然后就晕晕乎乎好半天。
当他回过神来,竟发现在自己躺在宿舍楼外的绿化带里,由于天色昏暗再加上忍冬树篱的阻隔,过往的同学们居然都没发现,那个装着手机盒的袋子也放在胸前。
华真行的宿舍在二楼,假如从窗户掉下来虽有可能摔不死,但也不至于毫发无伤啊,更关键的问题是——他是怎么躺到这儿的?
乔钐高惶恐莫名,但也不敢再去找华真行了。与此同时,华真行拨通了牛处长上次给他留的电话:“牛老师吗?乔钐高刚才来找我了……我现在有一份材料要给您看。”
在华真行的宿舍里,看完了笔记本上的摄录,牛处长脸都黑了,再抬头看见华真行,又是满脸的尴尬。
华真行主动开口道:“我不是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甚至愿意给几百万人这种机会。昨天之所以不签字,就料到他肯定会亲自来,尽管我说了并不需要他来找我道歉。
他果然不是来道歉的!其实在石双成那里拿到那份录音,我就是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了。也能猜到假如他来找我,会是什么目的,总得让学校处理得明明白白,不是吗?
改过自新,首先得真正的改过,然后才谈得上自新。假如他今天只是真诚地道歉认错,我也会如实向您反应的。假如是那样,想必校方也不会给他太过严厉的处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