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柴德摇了摇头:“小团体内部的戒律,有国家公开颁布的法律更管用吗?无论哪国法律都规定了不许杀人,可是照样有杀人犯。
那帮人做的事情,既是对守护责任的背叛,也是对现代法律的践踏。这种事都做了,所谓的内部戒律能束缚他们吗?就算能束缚,那也是事后的惩罚,而受害者已经受害了。”
华真行点头道:“你说得对!可是还没告诉我,福根基金会为什么打算对你出手?他们可不是大头帮,就算有人委托,也完全可以不接受。”
罗柴德:“换个角度,他们就是大头帮,甚至比大头帮还可恶,更光鲜、更隐秘。其实我如今也不算纯粹的普通人,他们想收拾我,应该还与你有点关系。”
洛克提交给别利国警方的材料,有不少都是得自弗里克的遗物,他只是选择性地使用了其中的一部分。有一份材料很特别,引起了华真行的关注,此刻就放在罗柴德面前。
有一家与福根基金会有合作的投资商代表,居然与这个修士组织达成了一项协议,内容是“在适当的时候、以适当的方式,让罗柴德合理地消失。”
这份有材料中有罗柴德的资料,经手人是被通缉的山礼·陌森,代价是提供一个投资项目让福根参与并保证获利,这样会查不出任何直接证据。
它被弗里克保存在随身携带的空间神器中,理论上不可能被别人拿到,可是偏偏被华真行拿到了。
罗柴德看到这份材料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华真行帮助洛克搞定福根基金会,也算是无意间又救了他一次。
有人想除掉罗柴德,这并不令人意外,想当初就有势力雇佣了大头帮要干掉他。
可是时过境迁,罗柴德成功逃离了非索港,该发生的事情早已发生,情况就变了,再干掉他已无当初的意义,而且很可能得不偿失。
罗柴德已经回归“文明社会”,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暴力手段就无法公然使用了。而且罗柴德并没有回米国,一直就留在布鲁塞,如今的身份已完全不同,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商业间谍。
罗柴德如今很有钱,在早先几次重大的投资决策中,表现得极为冒险激进,利用有限的资金将杠杆尽可能放到最大程度,一旦判断失误便万劫不复,但是他都赌对了,聚敛了大量财富。
按罗柴德自己的说法,他什么都经历过,已经不怕再失去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是发了大财之后的罗柴德,已经不再激进,投资风格变得越来越稳健。其实他也用不着再像那样冒险了,资本有财富聚集效应,当你已经拥有足够的资本之后,再赚钱就会变得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