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金砂的地方则在当铺隔壁,柜台是开放式的,屋里除了顾客自己带来的金砂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只是放了一些检验设备。柜台里有三名男子,负责收货并检验,都不是当地土著而是西方人面孔,比夏尔要白多了。
这里不收小批量散碎矿金,通常十盎司起步。
夏尔不多不少就带了十盎司矿金,其实是墨尚同给华真行准备的,还没有提炼。他来到柜台前坐下,身后不远就有两名保安。来的路上,他在华真行面前表现得很忐忑,但此刻完全恢复了平常本色,将手中的小袋子放下,得意张扬地挥手道:“看一看,多少钱?我要米金!”
柜台里第一个人将袋子里的碎金倒入一个托盘,先放在电子秤上称重,然后递给第二个人。第二个人用钳子夹碎了几块较大的金粒,然后点着了一个小喷枪,将托盘中的碎金都烧得通红,又端过去给第三个人看。
全部过程很简单,按照规矩,那一盘碎金始终没有离开夏尔的视线,也没有动用房间里其他设备检验。第三个人坐在那里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似是内部的暗语,反正夏尔没听懂。
外面的华真行也没听懂,却吃了一惊,因为神识似是感应到了微弱的扰动,不知是什么情况,他立即收回神识不再感应那些金粒。
华真行方才只是用神识在感应情况,并没有真正探查那些金粒的内部,相当于与只看没动。可那些金粒却“动”了,这种动不是真正的动,而是物性被扰动,华真行已经提炼了很多次金粒,才会如此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变化。
难道是那坐着的人用神识在查探金粒?这种物性扰动华真行很熟悉,就像他每次炼金时的“深入观察”,但还没有真正的开始提炼黄金。华真行清楚,自己不是世上唯一掌握神识的人,在这方面也还算不上高手。
那个陌生人应该也掌握了神识,没想到黄金帮中还有这种“特殊人才”。华真行的第一感觉是惊讶,同时也有点兴奋。
他的养元术是杨老头教的,而杨老头除了教养元术之外,从来不愿意说太多这方面的事情,只是让华真行自己练、自己总结。而柯夫子教的塑容术、墨大爷教的炼金术,都是达到境界后的应用技巧。
那个人也掌握了神识,那么他修炼的是什么功夫、与养元术有何区别、还有哪些能力与讲究,都是华真行感兴趣的。另一方面,有这样的人在,黄金帮好像比原先预计得更难对付。
华真行很谨慎地收回神识,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惊动对方,但屋子里的动静还是清楚的。第一个人开了张支票放在夏尔面前道:“三千米金,去旁边的晦丰银行取钱,也可以存进你的账户。”
夏尔大声抗议道:“这么少?”